138.命運(yùn)圓環(huán)（其十二·輪回）
哥譚市，九點三十四。
伴隨著玻璃的破碎與爆炸聲的響起，小丑就像劇本中寫的一樣如期而至。
蝙蝠俠緊跟其后，冷眼看著劫持了人質(zhì)的小丑。
就當(dāng)這場早有定局的即將開始——
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小丑背后。
“嗯？”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迅速回頭。
但時機(jī)已晚，一把匕首刺進(jìn)了他右臂的關(guān)節(jié)，接著是第二把......
手法很熟練，肌肉沒怎么練過，身上漂浮著腐臭的氣息......
是被什么東西附身的普通人？
容不得他多想，對方便將自己放倒。
一把小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對面正是維克多，他的雙眼布滿難以抑制的怒火。
他恨不得將面前這個人先剝皮然后分尸湯煮。
但理智告訴他千萬不能沖動。
否則一切都要卷土重來。
“喂，怎么關(guān)閉炸彈？”維克多抵著對方的脖子低吼道。
“嗯哼？”小丑仍是一副輕松的樣子，沒有一絲恐慌，反而用戲虐的眼神看著他......那是對失敗者的嘲笑。
“快點說，”維克多將匕首微微刺進(jìn)小丑的皮膚，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我知道你口袋里的那個遙控器不是，少給我玩手段?！?p> “嗯～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毙〕筇蛄颂蚋稍锏淖齑剑憩F(xiàn)出些許興奮的神色。
“我想想，你是那個瘸子的手下？不對，如果真是他，那來的可不就只有你一個人了?！?p> “刺客聯(lián)盟？貓頭鷹法庭？還是......普通路人？”
維克多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小丑看得出，對方是真的下得去手，便不再廢話，開口回答道：“如果你問的是那些炸彈的解除裝置，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
“沒有?！?p> 他的笑容越發(fā)的詭異，喉嚨里發(fā)出某種細(xì)微的尖細(xì)的不明笑聲。
“但這不是很正常嗎？畢竟我在你們眼中只是一個瘋子罷了。
身為瘋子，我又要留什么后手呢？
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著要讓整個哥譚留下活人，還有兩分鐘，兩分鐘后——
以我的血液為原料，制造的毒氣將布滿哥譚市每一處，爆炸將吞沒每一所建筑，火焰，鮮血，死亡，灰燼……最后完全毀滅。”他意義不明地重復(fù)著一些詞語，隨后——
他的胸口就像是機(jī)器的外殼一般打開，一支金箭從中射出，穩(wěn)穩(wěn)地穿過了維克多的心臟。
這種感覺……無比的熟悉。
是命運(yùn)。
輪回又開始了。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終于忍耐不住，放聲狂笑起來，嘴角的傷口大幅度撕裂開，但他沒有在意，仍在用那種看失敗者的目光看著愣在原地的維克多。
“白癡，你真以為自己掌控局勢了？”
”這就是我的偷襲手段噠！“
他巍巍顫顫地站起，拉著維克多的頭顱，裂開嘴角。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逃脫命運(yùn)吧？”
小丑轉(zhuǎn)過身，蝙蝠俠的拳頭已經(jīng)來到了他面前。
但他沒有在意，只是肆意地狂笑著，嘶吼著：
“不，因為——我即是命運(yùn)！”
……
不知道過了多久。
也許是一個月，一年，十年，亦或是百年。
甚至是更遠(yuǎn)更久的時間點。
可那又怎樣呢，對于哥譚的市民而言，時間仍未改變。
世界仍在以它自己的軌跡運(yùn)轉(zhuǎn)著。
而維克多，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
每當(dāng)他即將離開哥譚，各種意外便會隨之而來。
無法逃避。
每當(dāng)他想要正面破解，小丑總會如約而至，打破他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無法掙脫。
漸漸的，微課多不再逃避，不再掙扎。
死亡已經(jīng)成了家常便飯。
半個小時，從死亡到原點，只有半個小時。
那他到底被困在這里多久了？輪回了多少次？
幾千次？幾萬次？幾億次？
這都無所謂了。
他不再關(guān)心外界，一切都已成定局。
在這無限循環(huán)的命運(yùn)漩渦中，維克多不再思考，不再承認(rèn)自己的存在。
從精神層面來講，他已經(jīng)完全【死】了。
盡管只有半個小時，他還是嘗試過各種各樣的事。
談一場戀愛，當(dāng)一個殺人狂魔，做一點雜務(wù)，維護(hù)城市治安或者投靠小丑。
但都沒有意義，因為他知道——
每當(dāng)這半個小時過去，他又會站在原點。
他殺過小丑，打過蝙蝠俠甚至取而代之。
如果人類歷史上有什么事最為痛苦。
恐怕......就是維克多正在經(jīng)歷的事情了。
死亡并不可怕，因為那是終點。
而維克多......看不見終點。
筆記本和自己的輪回有關(guān)系，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他試過撕扯那本筆記，用火燒，用水淹，爆破粉碎融化......
但沒有用，那本筆記仿佛比金剛石還要堅硬，維克多完全無法對其造成任何損傷。
他甚至還給那本筆記取了個名字——Circle of destiny（命運(yùn)圓環(huán)）
有塔羅牌【命運(yùn)之輪】暗示的能力，或者說詛咒。
暗示了他輪回的命運(yùn)。
寫在這本筆記上的文字不會隨著輪回而消失，就像維克多自己的記憶一樣。
他感受一股到貫徹靈魂的孤獨(dú)，仿佛他不屬于這個世界。
【時間之外的流浪者】
他是這么稱呼自己的，能陪伴著自己而不讓自己瘋掉的。
恐怕就只有那本筆記了。
......
哥譚市，一處陰暗的小巷中——
這里已經(jīng)許久無人經(jīng)過，蜘蛛網(wǎng)遍布，灰塵堆積......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入口處。
“嗯？什么東西掉地上了？”他看起來有些疑惑，隨后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了一樣?xùn)|西——
那是一本破舊的日記。
......
“唔！”光頭大漢克萊斯瞳孔緊縮，隨著而來的劇痛感令他苦不堪言。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待著方框眼鏡的白袍青年，此時他手中正握著一把滴血的黑色利刃。
一條斷手橫躺在他的腳邊，鮮血流了一地。
那是克萊斯的右手。
“喂，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極致的恐懼下，克萊斯終于忍不住吼了出來。
白袍男人沒有回應(yīng)他，手上的利刃化為無數(shù)細(xì)小的齒輪散開，他默默從克萊斯身旁走過，給被綁在柱子上的白人女性解綁。
“趕緊走吧，下一站還要挺久。”他念叨著莫名奇妙的話，向出口走去。
“對了，你可以稱呼我為——”
“【求道者】”
......
權(quán)能：神之左面（半成體）
宿主：羅生
塔羅牌暗示：？？？
屬性：？？？
作用：？？？
副作用：？？？
附著物：EM—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