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北風(fēng),怒吼著席卷大地,掀起一陣陣雪浪,天地一片漆黑,司徒大人幾日前接到天子詔書,他刻不容緩帶兵返往京師,可是剛到烏城他愣住了,眼見過了柳影便可直達(dá)京城,只是烏城已被胡軍占領(lǐng)。
胡軍出城,氣勢翻江倒海,足以威懾一切膽敢來犯者,司徒大人見胡軍人數(shù)眾多,沒有百萬也有一半,他勒住戰(zhàn)馬停了下來,咂咂嘴開口喊話:“陛下詔書,詔征蜀大軍入京,爾等哪部分的,你們將軍是誰?”
左玄拍馬上前,彎刀指著司徒大人,毫不客氣開口憤怒:“北宮殺我夫君,以被本太妃滅了!”
司徒大人緩緩下馬,他捋捋胡須上前施禮:“將軍莫要亂說,臣倒是聽說,思王謀逆,威脅陛下,試圖弒君篡位!”
左玄騎在馬上,一步一步逼近,然后刀尖直指司徒腦袋:“是的!又能怎么樣?”
司徒大人倒也不害怕,而是又捋捋胡須回答:“竊國偷君,左太妃說的冠冕堂皇,你臉不紅嗎?”
左玄憤怒回應(yīng):“北宮殺了我夫君,替夫報(bào)仇,謀反天經(jīng)地義!”
司徒大人氣的指著左玄:“你,你你,是你先聯(lián)合思王府謀反的好不好!”
左玄看都不看司徒大人一眼,怒視著司徒身后的大軍憤怒:“那又怎么樣!北宮的龍位怎么來的,你司徒相國會不知道?我們就反了,就逆了,又能怎么樣?”
司徒大人也忍無可忍,袖打左玄戰(zhàn)馬:“放肆!謀反就是死罪!罪不可赦!”
左玄勒住狂躁不安的戰(zhàn)馬,估計(jì)不是左玄突然勒住戰(zhàn)馬,那脾氣不好的戰(zhàn)馬有蹄踹司徒大人的沖動,左玄拍馬掉頭,然后回頭瞟了一眼司徒大人:“那還等什么,放馬過來,先和本太妃打一場!”
司徒大人身后的將軍聽了,不等司徒大人下令,他打馬挺槍來到了陣前,雙手施禮司徒大人:“父相,讓孩兒出戰(zhàn)吧!”
司徒大人沒有回答,而是甩袖回到了馬上,朝兒子擺擺手,回到了自己的陣營。
小司徒將軍挺槍打馬,直接朝左玄戰(zhàn)馬捅了過了,左玄的戰(zhàn)馬感覺到危險(xiǎn),擺頭長嘶“咴兒”一聲,抬蹄掉頭就跑,左玄勒都勒不住,左玄被戰(zhàn)馬強(qiáng)行馱回了胡軍陣前,見小司徒窮追不舍,突然手一抬:“放箭!”
小司徒也不含糊,一桿槍東敲西舞,擋落了一些箭雨,一手盾護(hù),一手揮槍繼續(xù)遮擋飛箭,驚恐的退回射程外叫罵:“無恥!說好的單挑為何放箭?”
“你下流!”胡軍那個面目虬髯的將軍,他駕馬擋在左玄跟前,用手指著小司徒怒斥:“欺負(fù)女人,人罵的很有成就感嘛,但是卻不怎么樣,單挑沖本將軍來!”
“取你狗命!”小司徒扔了盾,雙手側(cè)挺槍,駕馬沖了過來。
“哼!”一聲冷笑,面目虬髯的將軍也打馬揮刀迎戰(zhàn)。
小司徒憤怒的槍頭,夾雜著怒火一連刺了三槍,面目虬髯將軍的彎刀,任性又狡猾,一連三擋,“叮叮當(dāng)當(dāng)”伴隨火花過后,二人沒有糾纏,而是調(diào)整姿勢重新再打。
小司徒扔了槍,換戰(zhàn)刀打馬劈了過來,面目虬髯的將軍也吶喊著搖刀上前,幾個回合下來難分勝負(fù),只見小司徒雙手握刀,想借助戰(zhàn)馬的沖擊擺刀,削面目虬髯將軍的首級,而狡猾的面目虬髯將軍,他突然側(cè)騎戰(zhàn)馬從小司徒腋下竄了出去。
二人分別沖到了對方陣前,沒等調(diào)整姿勢,二人又拍馬打了過來,左玄嘴角一絲邪笑,突然抬手舉弓弩,“嗤”一聲風(fēng)聲,射出去的箭插在了小司徒肩頭,這小司徒感覺不妙,打馬想回到自己陣營前。
“小雜苗,還想跑!”面目虬髯將軍,直接從戰(zhàn)馬上朝小司徒撲了過來,二人落地以后,面目虬髯將軍直接揮拳打小司徒面門,只見小司徒被打的腦袋一歪,面目虬髯將軍又捅捅了他中箭的箭桿,然后拎小雞一樣把小司徒拎在了左玄馬下。
左玄望著跪地的小司徒嘲笑:“是做本太妃的人質(zhì)呢?還是先殺了你,再殺相國老狐貍?”
小司徒擦擦嘴角的血怒罵:“卑鄙!背后偷襲,小人一個!”
左玄也沒生氣,她下馬看了一眼小司徒,然后慢慢抬腳,脫了一只襪子狠狠的塞在了小司徒嘴中:“罵的好,讓你嘗嘗被罵的滋味如何?”
“呸!”小司徒吐了襪子,然后憤怒向左玄施禮:“殺了我!父相不可能受你要挾!”
左玄拍拍手,看了一眼摁住小司徒的將軍:“味道不和他胃口,那就殺了吧?!?p> 面目虬髯將軍一臉壞笑,一邊擒住小司徒,一邊賤罵:“小雜苗,讓你嘗嘗本將軍的遮襠布!”
“殺了我,殺了我!”小司徒一臉驚恐,被面目虬髯將軍拖走了。
左玄向司徒大人招招手,然后雙臂抱懷等著司徒大人前來,司徒大人不顧身后將士阻止,他下了戰(zhàn)馬向左玄走了過來。
左玄看司徒大人過來,這司徒大人只行禮卻不開口,左玄瞟了一眼司徒大人問:“相國大人,我們是開戰(zhàn),還是議和呢?”
司徒大人又向左玄恭敬施禮:“開戰(zhàn)怎么打?議和怎么和?”
左玄話鋒一轉(zhuǎn):“戰(zhàn),就帶兵攻城,殺令郎祭烏城,議和,本太妃即刻放了令公子!”
司徒大人雙眼通紅,迅速捋了幾下胡須,捋胡子的手有扯掉下巴的憤怒:“殺了犬子吧,本相國不可能與你謀逆議和!”
左玄也沒憤怒,微笑著換了一個表情開口:“告訴你一件事哦,文天子中箭暴斃了,皇子睿準(zhǔn)備登基,這也是思王舉兵的原因,我們在打東宮婤昭儀,相國大人你掂量掂量?!?p> 司徒大人心底一沉,半信半疑質(zhì)問左玄:“何以見得,莫不是你的詭計(jì)!”
左玄來到司徒大人跟前打量一番,然后悠悠嘆息:“哎,相國大人可以不信,那文天子的詔書本太妃不放斥候入蜀,那你現(xiàn)在會在哪兒呢?”
司徒大人擦擦汗又問:“陛下崩與何時何地?”
“崩于前日,陛下染病班師,途徑洛川被東宮叛軍射中?!弊笮忉屚瓯尺^身去,怕司徒大人識破她的陰謀。
司徒大人一臉疑惑又問:“東宮叛軍?東宮哪來的叛軍?只聽思王府聯(lián)合容華殿造反。”
左玄見司徒大人入套了,便開口解釋:“妤挽風(fēng)兵叛思王府,帶著虎衛(wèi)叛軍刺殺天子,意圖擁立皇子邟篡位,思王府和容華殿在平叛!”
司徒大人腦袋亂糟糟的,聽左玄的解釋,似乎也很有道理,但是卻突然問左玄:“那太妃呢,太妃大軍入烏城,你想干嘛?”
左玄突然轉(zhuǎn)身眼含淚,哭哭啼啼回答:“知道妤挽風(fēng)有謀反動向,我們便阻止,妤挽風(fēng)殺了我夫君,差點(diǎn)本太妃也尸躺撫定城!”
“太妃節(jié)哀!”司徒大人施禮安慰,然后又喃喃開口:“果不其然,那東宮婤昭儀有了龍子,馬上就謀反了!”
左玄心中一陣激動,她拉著司徒大人開導(dǎo):“婤昭儀妤挽風(fēng)駐扎在洛川口,掌控了思王府的虎衛(wèi)兵權(quán),而且控制住了禁衛(wèi)大軍,準(zhǔn)備破洛川口直取京城,思王府快頂不住了?!?p> 司徒大人也突然抓住左玄胳膊:“不能讓東宮洛川王繼位,放臣過去吧,臣要擁立皇子睿!”
左玄攙扶著司徒大人哄騙:“空口無憑,誰知道你去幫誰呢,萬一你幫東宮怎么辦??!”
司徒大人袖打左玄:“取筆墨立字據(jù),舍下公子押給你!”
左玄心中大喜,見司徒大人起筆“擁皇子睿,伐洛川王,邟!”
左玄拿起字據(jù)看了一眼,然后微笑開口:“相國大公子,本太妃好好照顧,這字據(jù)會派人送給思王,以免誤會,司徒大人您放心的伐逆去吧?!?p> 司徒大人施禮告別左玄,胡軍開城門放司徒大人兵馬過去,司徒大人刻不容緩,帶著二十萬兵馬向京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