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
拔陵正懶懶的窩在椅中,淡藍色的卷發(fā)散散的落了一地,雙腿交疊的搭在面前的桌上。
面上蓋了本書,睡的正香甜。
突然間拔陵感應到靈魂深處一動,一絲魂魄歸了位。
慢悠悠的取下面上覆著的書,起身伸了個懶腰。
“這事兒可算是有些眉目了,去司命那里瞧瞧。”
話畢,只見一絲淡藍色的光影兒從水面破出,直直沖向了天際。
不消一會兒,便尋不到了一絲蹤跡。
古墓
季恩柳煜二人悠悠轉(zhuǎn)醒。
季恩扶著墻壁站了起來,低頭瞧著被她當成肉墊使的柳煜。
“謝過阿煜了?!?p> 柳煜撇嘴一笑。
“平時到?jīng)]見你這般客氣。”
兩人對視一眼,眉目中的了然都深刻了幾分。
抬手扶了他一把,季恩道,“走吧,進去看看?!?p> 兩人面前,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道精致古樸的木門,隱隱有光澤在其中流轉(zhuǎn)。
柳煜抬手掀開了那木門。
木門內(nèi)的景象令他微微一滯。
面前的是一個,呈圓弧形盤旋的密室,密室頂上,四處,長滿了不知名的紫色小花。
紫色小花的底部是龐大繁雜的綠色藤蔓,將整個密室滿滿的塞了個嚴實。
密室中部,一座玉棺被其托起,光澤瑩潤。
兩人向著那處走了過去。
棺中并不像兩人所想的那般,有著一具尸骸。
只有一副瞧著像是書畫的東西,和一把劍靜靜的躺在里面。
柳煜抬手掀開棺蓋,取了那副書畫出來,解開覆在其上的繩子。
雙手微微一抖,那畫便順著棺底鋪展了開來。
畫上是鋪天蓋地的粉色桃花,飄飄蕩蕩。
一白衣男子背身立在其中,身姿挺拔修長,墨發(fā)如緞般,隨著風兒微微蕩起。
修長白皙的手間握著一把長劍,劍身寫著‘藏鋒’二字。
柳煜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俯身拿起了那把灰撲撲的長劍。
季恩卻是定目瞧著那幅畫,心間蕩起了一抹熟悉感,微微皺眉,瞧到了左下角的一行小字。
伸手將那角執(zhí)起,只見‘扶殊’二字赫然其上。
季恩心神一震,緊緊盯著那很是俊秀漂亮的兩字。
為何,會與那被自己附身的狐妖名字相同?
這其中到底有何聯(lián)系?
現(xiàn)在想來,那幻境也是蹊蹺。
為何會去往,已是史書都尋不到的蠻荒呢?
季恩狠狠皺起了眉頭,低頭沉思。
那廂柳煜卻是打量起了手中的長劍。
抬手握住劍柄,輕輕一拔,銹跡斑斑的劍身上依稀可辨認出‘藏鋒’二字。
柳煜想要將它全拔出來,使了力氣,劍身微露,卻也再無法拔出絲毫。
眉頭微皺,喚了正在沉思的季恩一聲。
“這劍你試試,我怎么都不能將它全部拔出來。”
季恩抬手接過,握住劍柄輕輕一拔,那劍便四射發(fā)出了刺目的光芒。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煞是驚人。
只見那灰撲撲的劍鞘開始泛起了瑩潤的光澤,一道道繁復精致的紋路緩緩浮現(xiàn)其上。
劍身的銹跡漸漸脫落,露出了隱著寒光的劍身,熠熠生輝。
‘藏鋒’二字在劍柄處發(fā)出了淡淡的藍色光芒。
不消一會兒。
光芒漸漸的斂了起來,這劍的本來面貌也露了出來。
季恩將它與畫中那人握著的劍細細比較,竟瞧不出一絲差別。
抬眸與柳煜對視一眼,這究竟有何聯(lián)系?
為何柳煜只可抽出一半的劍,她卻能全拔出來?
又為何這劍,與畫中人握著的那把如此相像?
謎底重重,季恩不由得冷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