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改書名想了整整兩天,結(jié)果還是不甚滿意,真沒想到老子十幾萬字都寫下來,最后撲在了書名上,悲哀啊悲哀!
——————新書名新起點———————————————————
(一邊是謀朝篡位的生路,一邊是忠臣孝子的死路!)
此后,守戎白日里向文帥學(xué)習(xí)武藝騎射、布兵排陣;早晚又要照顧守澈,虧得那婦人老實,省卻不少心思,等守澈能自己用飯了,為保萬一,守戎寧愿自己多辛苦些,便立即將她遣走了。
好在守澈生來穩(wěn)重懂事,獨自一人時也不哭不鬧,就乖乖呆在帳內(nèi)。只等著守戎一回來,就張著小手要抱要撒嬌。
守戎也是極為寵溺她,回了帳什么都聽妹妹的,往往累得一身汗,甲衣未脫就馱著守戎到處轉(zhuǎn)悠,沒皮沒臉地討好她。
人前老成持重、人后天真活潑,兄妹倆皆是這樣!
塞北雖苦,但兄妹相依,日子倒過得還算滿足。
時光飛逝,一晃便是十年!
守戎本就健壯高大,又經(jīng)風(fēng)霜洗禮,乍看身影赫赫英姿、威武不凡;目如冰鑿、棱如刀刻,既有這個年紀(jì)的朝氣,又有不同常人的凌厲,正是一副少年英雄的模樣。
守澈也已經(jīng)能讀書曉事,清凌凌的眸子中透露著那份聰慧,不僅生的一副可人樣子,而且貼心乖巧,會幫著哥哥做些洗衣燒水的活,讓守戎回帳后可以不至于辛苦。
這日,守戎正與文帥在校場上練劍,文帥見他已能百步穿楊,很是高興,道:
“戎兒,看樣子,你的本事已準(zhǔn)備好了!這么多年了,也總算盼得天機——今年大旱,草場稀缺,北方各游牧部落皆是捉襟見肘,已有結(jié)盟南攻之意。老夫只要讓出這兩城之地和糧食,借他們度過此劫,便能借兵起事。老夫想,不如即日開戰(zhàn),一路南下,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成了便好,不成也不過一死!”
說話間,文帥搭弓一射,將靶上守戎的箭打落在地!
守戎心中一顫,如今騎虎難下已是無路可退,自己受他所控自然只能聽從。
幾日后,蠻北各部果然合力攻來,文帥一面積極帶兵抵御,一面落敗開關(guān)放行。
消息很快傳入京都——蠻北大荒,背水一戰(zhàn),勇猛異常;文帥年老兵寡,不堪阻攔,請求率四境之軍共同作戰(zhàn)。
一切合情合理,無人起疑,皇帝立即召集眾臣商議!
“列位愛卿,北疆戰(zhàn)事告急,文帥請兵,爾等以為如何?”
“依微臣之見應(yīng)當(dāng)立即準(zhǔn)奏,北境防線關(guān)聯(lián)各國,若稍有差錯,恐怕大息、游沙皆會乘機發(fā)難,為防萬一或還得再征收兵士支援?!?p> “陛下!北境戰(zhàn)士最為驍勇,此次不敵恐怕還是因為地處荒涼、軍需不足,時戰(zhàn)事應(yīng)增加稅收以充軍餉?!?p> “是是是……”皇帝一面聽著應(yīng)著,卻知道這些廢話解決不了問題,他亟待的是具有實質(zhì)性的良策。
左相瞪了那兩人一眼,上前道:“陛下,此時正值農(nóng)忙,征收兵士萬萬不可,加之大旱使我國內(nèi)糧食也有歉收,增收賦稅更是不可?!?p> “那……左相以為如何?”
“陛下,我竜國北境駐軍相比蠻北各部戰(zhàn)力上強出許多,文帥年老,而對方此時因無退路自然同心合力,之所以節(jié)節(jié)敗退……恐怕輸?shù)氖鞘繗?,而不是人?shù)和軍需!打仗講求天時、地利、人和,如今一切該以軍心為重,勞民傷財作大戰(zhàn)事反添將士擔(dān)憂。臣——請另派德高望重之人往北境壓陣,只要能振奮軍心,必可大勝!”左相撩袍一跪,扶笏叩請。
“這——可朕從未上過戰(zhàn)場,恐不能領(lǐng)軍?!睔v來說到振奮軍心,自然沒有比御駕親征更有效的了,所以皇帝雖有此心,卻還是猶豫了。
左相一愣,忙又順著皇帝道:“陛下有意御駕親征,如此愛民情切實為竜國之幸,但京中也需陛下坐鎮(zhèn)主持,還是請貴重之人代駕出征,或遣猛將亦可!”
“南疆亦不太平,況且也是遠(yuǎn)水不及;大司馬在西塞,本應(yīng)召他前往支持,可他前兒方因年老有病請旨回京,出征恐也不行;朝中無可派大將,宗族親王……朕覺得不行!太子年幼文弱——況且朕只有塵兒一個皇子,萬一出了閃失,又該如何?”
此話一出,滿殿靜寂,眾臣竟真的一時無計,倒又是左相道:“陛下,十年前二皇子被發(fā)配塞北,正編在文帥麾下,此時恢復(fù)皇子身份,或許可用?”
皇帝一聽大喜,忙道:“守戎!正是!他在北境軍中十年,正是合適人選!”
其實除左相外,也不是沒有旁人想起這位二皇子來,只是依附皇后一黨,大多有份參與當(dāng)年對他的驅(qū)逐,自然不愿他再得勢回來報復(fù)!
然而此時皇帝已然開了口,縱有顧慮也不敢再重蹈當(dāng)年百右相的覆轍去觸怒圣意了,況且左相的提議誰能辨得過?顧及軍情緊急也是在無話可說,便只能如此。
見無異議,事情商定,皇帝笑道:“戎兒在塞北受罪十年,此役若能大捷立功,也總算可以回來了?!?p> 于是,快馬加鞭,一道圣旨送進(jìn)了戍北軍營——
“二皇子守戎接旨!”
守戎與文帥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跪在帳前。
“皇次子守戎駐守北疆十載,念其忠孝功勞,準(zhǔn)恢復(fù)名號,代駕出征、掃平犯寇!二皇子——接旨吧!”
“謝父皇隆恩!”守戎接過詔書,愣愣地跪在原地。
來使又捧過一個匣子,道:“殿下,這是北疆一線駐軍的虎符,從今日起,您可調(diào)用兵馬,望早日得勝回京。”
守戎一聽“回京”二字,頓時抬起頭來,見那使者正別有深意地點著頭,心中不由歡喜,正出神,文帥道:“來使一路辛苦,請帳內(nèi)休息?!?p> “多謝!殿下尚且年幼,還望文帥多加指導(dǎo),方可大勝?。 ?p> “這個自然!”來使于是隨一守將自去休息,文帥見他走遠(yuǎn),才又道:“戎兒,這回你可是兩頭得好???無論成與不成,你都能回京富貴,不過……是為王還是為將,你可自己想明白!”
冷漠的話頓時將守戎從幻想中拉回了現(xiàn)實,自己人還在文帥的手中,怎敢在此時有悖于他,忙道:“徒兒自然更愿為王!”
“好!來使還得住兩天,為不讓他起疑,明日就由你領(lǐng)兵出戰(zhàn),佯作落敗,他見你不敵,自然就會回京請旨。既然兵權(quán)已到手,到時不必猶豫,直接揮兵進(jìn)京!老夫已安排人在京中鬧些亂子,屆時我們便是得勝回朝——清君側(cè)!”
“師父……既然是以清君側(cè)的名義回朝,師父何必又要做著一回賣國賊?守戎……守戎不愿輸人!”
“你必須輸!”文帥厲聲喝道,“老夫已與他們定約,這兩城必須給!若是不守信用,那些個部落首領(lǐng)豈肯罷休?還不將老夫生吞活剝了?”
“那時師父已遠(yuǎn)在京都,大權(quán)在握又何須怕他們?”
“閉嘴!你可知道,他們行為如狼,恩仇必報!老夫可不想晚年落個死無全尸!再說,你以為單憑北防的兵馬,能殺到京城?能坐穩(wěn)皇位?咱們還要借他們的兵,戎兒,你可別在這時反悔,你別忘了……”
“師父放心,守戎心志堅毅、不改當(dāng)初,既然師父已全權(quán)考慮妥當(dāng),守戎聽命便是!”見他眼有殺意,守戎忙改了口,將詔書一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