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朝陽門口停下,邵洋打了個哈欠,從車上下來。
抬頭看了一眼朝陽漂亮大氣的招牌。
立刻有人迎上來招呼邵洋。
“陸少,您來了,快請進?!?p> 朝陽的人哪個不認識邵洋,在朝陽門前站著的人個個笑的見牙不見眼。
看著跑的快的已經(jīng)跟邵洋說上話了,心里罵這個人心機。
“那幾個到了沒有?”
邵洋往里面瞧了瞧,燈光吵鬧。
侍者笑笑:“早就到了,他們哪敢讓您等著。還在老房間?!?p> 這話說的好聽,人聽了就喜歡。
邵洋很滿意。
“嗯……給。”
邵洋從錢包里抽出幾張票,塞給這個侍者,侍者點頭哈腰的接過。
邵洋沖站的遠遠的裴繼招手,裴繼走過來,邵洋攬住他的脖子。
“走,進去?!?p> 侍衛(wèi)甲乙丙丁緊緊跟著邵洋,侍衛(wèi)頭頭跟在最后面,四處掃了幾眼。
確定邵洋的安全。
一路坐著電梯向上。
四層樓的酒吧。
一層是給能進來的平民準備的,二層是給有錢人準備的,三層是給貴族準備的,四層是給比貴族還貴族的人準備的。
比如公爵,伯爵,陸家主。
托陸家主的福,在A區(qū)說一不二的陸少爺,是可以待在第四層的。
甚至第四層有一個房間是專門為這位陸少爺準備的。
酒吧的人跟在這群人后面。
陸少爺來得特別勤快,所以不需要領(lǐng)路的。
他自己就能找到地方。
酒吧的人這樣想著。冷不定的,前面的人停下了。
他愣了愣,連忙上前出了電梯,他看著邵洋,陪笑道:“陸少,怎么了?”
邵洋站在電梯口,摟著裴繼,左右看了看,走廊里很靜,酒吧的隔音工作做的很好。
邵洋看著兩排一模一樣的門,看向這個侍者:“帶路?!?p> 侍者愣了愣,侍衛(wèi)甲乙丙丁沒有反應(yīng),他們第一次跟著邵洋出來。
侍者沒反應(yīng)過來:“啊?”
邵洋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不耐煩道:“帶路?!?p> 侍者不敢吭聲,應(yīng)了一聲“是”,陪著笑領(lǐng)著邵洋往右邊的最后一個房間走去。
裴繼看了邵洋一眼,沒說話,低著頭被邵洋帶著走。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了最后一個房間。
坐在里面的幾個人看著邵洋進來了,站起身來迎接他。
每個臉上都是笑。
沒有一個人提邵洋腦袋上的紗布。
“陸少,昨天晚上叫您,您怎么不出來啊。”
邵洋拉著裴繼在沙發(fā)中間坐下,兩腿一翹,把背靠在沙發(fā)上,她抬頭看著這人。
“沒看見?!?p> 幾個人打量了裴繼幾眼,又一個人上前,在邵洋旁邊坐下,拿出一根煙遞給邵洋:“陸少,您這又是認識的哪家的少爺?”
邵洋推開這人手里的煙,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裴繼一眼,語氣淡淡:“不是少爺,我家養(yǎng)花的?!?p> 裴繼沖這個人靦腆的笑了笑,開口道:“我叫裴繼?!?p> 幾個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把一個養(yǎng)花的帶來。
這樣一個下人的身份,帶來跟他們平起平坐,還有侍衛(wèi)們。
幾個人掃了站在邵洋身后的侍衛(wèi)們一眼,侍衛(wèi)們也沒趕出去。
幾個人覺得有些反常。
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在沙發(fā)上坐下,卻沒有一個人提裴繼的不是。
一個人拆了酒,倒了一杯,給邵洋端過來,他笑著說:“陸少,快嘗嘗,這是新酒。”
邵洋接過來,抿了一口,覺得一股甜辣在舌尖爆開,她看了看這杯酒,又抿了一口,隨后拿在手里把玩。
“叫人嗎,陸少?”
有人問,邵洋看了看他,笑笑:“叫唄,出來玩嘛?!?p> 于是剩下的人就沒有了顧忌。
或許是有些反常。
但還和以前一樣,該怎么玩怎么玩,玩完了有這位陸少爺結(jié)賬呢。
剩下的人點歌的點歌喝酒的喝酒。
邵洋笑笑,看向旁邊的酒侍,她沖酒侍招了招手。
酒侍跑過來,在邵洋身邊站定,彎下腰聽邵洋說話。
邵洋道:“把你們這兒第四層的酒都上一遍,不要重復(fù)?!?p> 酒侍頓了頓,看著邵洋:“您真的要?”
剩下的人不樂意了,他們巴不得邵洋說這種話,這種好事怎么能錯過。
于是就有人跳出來說:“怎么啦,擔(dān)心我們付不起賬?”
“就是,陸少說什么沒聽見么?”
“哪來這么多廢話?”
邵洋笑笑,指了指房間里的幾個人:“你瞧見了?上酒?!?p> 酒侍點頭:“是!是!”
酒侍出去了,他們先前叫的人進來了。
一溜俊男美女,被管事領(lǐng)著進來,管事也是個肩寬腿長的,他拍拍手。
“人來了,少爺們,來看看吧?!?p> “呦,上新人了?!?p> “陸少,您快挑,挑完了我們來啊?!?p> “您看那個怎么樣?”
幾個人走過來,幫邵洋出謀劃策。
邵洋看了看這些人,挑挑眉,看向管事:“不夠,再叫?!?p> 當即有人吹了口哨,好聽的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邵洋身上扔,裴繼看了看這些死到臨頭還不明白的家伙。
安靜著,沒吭聲。
邵洋笑笑,聽著身邊的好話,看著他們臉都高興紅了。
“陸少,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您這么高興?”
有人問了。
邵洋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把酒杯扔到桌子上:“怎么,我高興還要跟你說?”
這人只當邵洋在開玩笑,他笑了笑:“您這說的是什么話?您高興了,我們也高興了?!?p> “就你會說好聽的。陸少,來您喝酒。”
邵洋散漫的接過來,新叫的人也到了,她淡淡道:“好好玩?!?p> 這群人一點沒有意識到不對,分分鐘玩嗨了。
“來來來,誰玩牌?”
房間里的燈光打的五光十色。
歌曲一刻不停地放著。
俊男美女的說笑聲交雜在一起,期間邵洋又叫了幾次酒,兼或幾個價格昂貴的陪侍。
邵洋喝了兩杯酒,拉著裴繼和兩個姑娘在貓在還算安靜的角落里玩牌。
一直從下午玩到晚上。
最后邵洋在沙發(fā)上睡了一覺,醒過來時大概晚上八九點的樣子,邵洋不走,他們玩夠了也沒走。
有一下沒一下的跟身邊的人聊天。
廁所不知道跑了幾次,把從前沒喝過酒都喝了,從前沒見過的姑娘都玩了。
邵洋坐起來,把身上不知道誰的外套扔到一邊。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摸摸頭,嗯,紗布還在。
“玩好了沒?”
邵洋問。
“嘖,您倒是睡舒服了,我們可沒休息?!?p> 邵洋挑眉,竟然還有人沒玩夠,她走到他身邊,在他對面坐下,吊兒郎當?shù)目粗?p> “沒玩夠也不玩了。酒侍,算賬?!?p> “哎,陸少,再玩一會吧?!?p> 邵洋揉了揉眼睛:“去其他地方玩,我記得,票行那邊,新開了一家場子,去瞧瞧?!?p> 幾個人興奮了,也同意了:“陸少,您消息真是靈通?!?p> “陸少,哪天一起去泡個水?”
邵洋懶洋洋的靠著沙發(fā):“改日?!?p> 酒侍拿出單子,遞給邵洋,邵洋沒接,她揚了揚下巴:“給他們啊,給我干什么?”
酒侍:“?”
酒侍沖還在喝的幾個看過去,那幾個人也呆住了,邵洋看著他們:“給票子?!?p> “陸,陸少……”
“您這是?”
邵洋翹了個二郎腿,沖著這群人坦然微笑:“出來玩嘛,給票子啊,付完賬我們接著玩呀!”
幾個人臉色有些難看,他們不太相信這是真的。
一個人苦著臉,道:“陸少,別跟我們開玩笑了?!?p> 邵洋看著他們,緩聲道:“我可沒有開玩笑。你們愣著干什么?付賬?!?p> 幾個人意識到什么。
其中一個人道:“陸少,出門的急,沒帶票子?!?p> 邵洋依舊是淡淡的:“關(guān)我什么事?”
房間一片安靜。
歌曲停了,酒也不喝了。
除了仍舊一閃一閃創(chuàng)造氣氛的燈。
邵洋催促道:“給票子?!?p> 酒侍見情況不對,溜出去叫人去了,邵洋和在座的都看見他出去。
俊男美女們默默站著,一個都沒吭聲,侍衛(wèi)們在邵洋身后站著,侍衛(wèi)頭頭什么表情都沒有。
他們第一次跟著邵洋出來,只以為這是正常的。
邵洋掃視一眼室內(nèi),室內(nèi)瓶瓶罐罐倒的到處都是。
俊男美女也是隨處可見。
酒不便宜,人也不便宜。
更何況,這是第四層,房間的底價就要上百萬的票子。
從下午玩到晚上。
一切總結(jié)起來。
他們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