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什么不負責的老板
“沒有啊,怎么會呢?這個地方我從小長到大的,不可能弄錯,而且這百草堂是百年的老牌子了?!卑妆O胍矝]想就否定了她的說法。
“原來是這樣,我們進去?!笔搀弦宦犓@么說就放心下來,心里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激動,這里應該就是她要找的地方了。
“可是,公子這里面的病人這么多,我們兩個怎么進去?是不是不太好?”白保大概也是知道一些的,里面都是患病的病人,而且躺在那里的基本上都是男人,怎么能讓她一個女人看到呢?
盛安笙有些迷惑的看著他說:“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的話,我一個人進去?!?p> “我,我和你一起去……”白??吹剿@么說,也沒有辦法,只能緊跟上去。
一走進去就有一種很濃的中藥味,你們在空氣中還混合著其他的汗臭味,這和他印象里古典的中藥堂一點都不一樣。
盛安笙捏著鼻子皺著眉走進去,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正昏昏欲睡,一只手還在無意識的打蒼蠅。
“誒?”盛安笙走過去,伸出手在面前的桌面上叩了叩。
可是,他好像真的睡著了似的,沒有一點反應,反而走近了可以看到他嘴角晶瑩的口水……
“著火了!”盛安笙有些無語的在他耳邊喊了一句,心里在可憐老板怎么找了個嗜睡的小哥過來?
下一秒她就看到面前的少年一下子睜開眼睛手忙腳亂的跳起來,嘴里還在喊:“哪里,哪里失火了?”
“沒有,是你有客人來了?!笔搀系恼f,這才看到他眼下的烏青,看起來沒怎么睡好。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碰到的都是嗜睡的人呢?
“有什么病暫時排隊,我家主人現(xiàn)在沒空回來,所以還要等,最好是回家等,這里的空位都滿了?!彼麛[了擺手,此時看著面前的盛安笙,好像她沒什么希望似的。
“嗯?”盛安笙疑惑的望著他,什么病還需要排隊?
“沒聽懂?要不然你愿意和他們一起擠在一塊的話,就當我沒說,一天一兩銀子?!彼斐鍪郑瑓s看到盛安笙一旁跟著的白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啐了一口道:“你別以為外地人你亂說話,誰稀罕呢?”
“白保,別激動?!笔搀峡戳怂谎?,其實一天一兩銀子也無可厚非,主要是這味道的確難聞的很,她還要想著怎么才能好點。
“嗯?大哥我說的是實話,這兩天病人多了許多,我們百草堂又不是善堂,怎么能無償?shù)慕邮詹∪税桑克麄兂院扔枚炔挥没ㄥX嗎?”少年不耐煩的說。
“你說的不錯,只不過這幾天為什么突然多了病人呢?”她看著這后面又時不時傳來的叫聲,有些詭異的感覺。
“你別擔心,那只是他們在治病罷了,有的皮肉傷又沒多少銀子的,就來這里了?!鄙倌暧行o奈的說。
盛安笙看了看四周,她疑惑道:“那這里的大夫呢?還有老板呢?就你一個人?”
“嗯?這倒不是,只是老板有事出去了,你有事告訴我,我給他轉(zhuǎn)達,看病過幾天來吧?!鄙倌険u了搖頭,盛安笙卻不肯這么白來一趟。
“那有沒有說,他什么時候回來?還有你們這里這么多的病人,就只有一個大夫,怎么可能呢?”盛安笙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對勁,這也說不通啊。
少年看到她這么說,反而抬著下巴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說:“你這是有所不知,我告訴你,我們老板那是神醫(yī)轉(zhuǎn)世的,不知道吧?”
“呵呵,的確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盛安笙雖然是一副男子打扮,不過就這么貿(mào)然的進去后面,也不知道會不會看到有些不該看到的,當然如果有必要盛安笙也只能這么做。
畢竟,醫(yī)生面前沒有性別。
“嗯,這個不一定,少則幾天,多則幾個月?!鄙倌昕粗搀?,有些無奈的感覺。
“什么?你這老板太不負責了吧?怎么這樣?”盛安笙皺了皺眉,她沒有想到,現(xiàn)在看著面前的少年,直有些生氣。
“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們老板不是這樣不負責的人,他是出去找草藥……”少年連忙解釋道,盛安笙卻只是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來了這么一個這么奇怪的二人組,不過此時盛安笙不想浪費時間了。
她直接說:“你帶我去后面的傷患者的地方看看,我……我有一個親人也生病了,但是情況有些特殊,想找找有沒有類似的人……”
盛安笙說著,也不的不佩服自己的影后一樣的演技了,畢竟現(xiàn)在她都沒有辦法不相信自己。
少年想了想,問:“那到底是什么癥狀?你總不能直接去打擾人家養(yǎng)傷吧?”
“放心我不是來打擾你做生意也不是打擾其他人的,只是我那親戚這個病好幾天了都沒做好,一直反反復復的發(fā)燒發(fā)熱,也不見好,人都憔悴了許多……”
盛安笙說著,少年點了點頭,一邊努力的想著,他雖然是門外漢,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兩年的鍛煉,他也知道一些。
“你說的這個情況,好像有,但是已經(jīng)回去了。”前面撓了撓后面的腦袋,讓盛安笙有些無語:“我說的是在這里的,別人都走了我還怎么問呢?”
“可是在這里的人有點多,所以可能要麻煩你自己了?!鄙倌暧行┫胄Γ藭r他望著盛安笙,卻感覺面前這個古怪的男人變得有趣了一些。
“嗯?沒問題。”盛安笙剛剛答應,她的袖口就被白保暗戳戳的拉了拉。
“公子阿,這個地方你怎么可以進去?你這樣我怎么和他們交代呢?”白??芍^是體會到了一把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場面了。
“嗯?所以你要阻攔我?不行,我今天來都來了,絕對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阿?!笔搀喜还职妆W柚顾V徊贿^她開始痛恨這個年代,讓女人活在了外人的眼皮子底下的感覺,真是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字典上了。
“對啊,反正是一片孝心,這有什么都是男人對吧?”少年看著這瘦弱公子身邊的保鏢有些無奈。
白保幾乎要抓狂了,在心頭憤怒的捶桌子,盛安笙他就是一個女的吧,可是他不能說,之前特地發(fā)了毒誓,他不可能背叛她的。
“那好,你帶路還是我隨意?”盛安笙看著少年問。
“你自己去問問吧,聲音不要大就好了,我還要看店呢?!鄙倌陻[了擺手,盛安笙也無所顧忌,反正現(xiàn)代那么多的大尺度的東西,她都看過了,還需要怕這些古人?
“行了白保你不是還跟著我呢,也不用擔心其他的?!笔搀习参恳慌杂行┪陌妆#睦镉X得搞笑,可是卻沒有說出來。
“公子,你這樣不能讓夫人知道,要不然小人就難保了……”白保知道盛安笙不會有事,它可是一個普通的小螞蟻,要捏死他有一萬種辦法。
“恩?安啦,我不會告狀的,跟著我有肉吃?!笔搀舷崎_簾子,那一股難聞的藥的味道混合著體味,讓盛安笙差點當場去世,這兩種味道好像會起化學反應舍得,讓她和聞到了有毒氣體一樣的感覺。
“嗯?公子小心點?!卑妆|c了點頭,她想做什么,主要玩不過分還有余地。
不過這里比她想象的要大一些,而且也不是那種亂亂的環(huán)境,兩邊看起來不是很大,但是也不算小。
兩邊都是房間,不過是很簡單的黑白的配色,還能聽到說話聲,這讓盛安笙不由得想到了現(xiàn)代的病房,她又猛地拉回了思緒。
終于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冒著煙的爐子正咕嚕咕嚕的冒泡。
“嗯?原來是這個東西阿?!笔搀献屑毜娜ヂ?,卻發(fā)現(xiàn)還有一些草藥她居然都認不清。
盛安笙不想放棄,再試一試。
“誒呦,這個藥還不好,我都快痛死了……”只聽到一聲蒼老的聲音說著,盛安笙往聲音的源頭看,只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中年人拄著拐杖走過來,一看到盛安笙和她身邊的白保,熱情的打招呼:“你們也是新來的嗎?”
盛安笙愣了愣,她有些迷惑問:“什么新來的?”
“就是新來的病人阿,這不是很正常的嗎?”老人家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盛安笙,一副評頭論足的模樣讓盛安笙有些不舒服。
她皺了皺眉問:“這幾天一直很多人來嗎?”
“對啊,哦忘了你們沒有位子哈哈,沒有位子,很快有很多人要死掉咯……”老人家說著居然一蹦一跳的離開了,看著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是,盛安笙卻眸子一縮,她知道如果不控制,那么他說的肯定有可能會這樣。
“什么瘋老頭,真是晦氣!”白保皺著眉,他最聽不得這種話,卻看到盛安笙轉(zhuǎn)身就打開了一扇門,盛安笙原本想敲門的,結果卻不知道什么伸出手,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