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下誤會深了!
“誒?你誰呀?”開門的是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很瘦弱和盛安笙差不多高,他打量著面前弱不禁風的少年,同時盛安笙也在打量她。
四目相對,盛安笙立刻便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說:“你好,我是盛安。”
“哦,你是新來的嗎?”瘦猴點了點頭,問她。
“嗯,可以算是吧?!笔搀线@說謊話不打草稿的模式是越來越熟練了。
她剛剛說完,就聽到了里面?zhèn)鱽砹艘恍┛人缘穆曇?。但是她聽著又好像是在隔壁?p> “對了,你們這里面都是皮外傷的嗎?”她有些事必須要確認,所以現(xiàn)在不論如何都要弄清楚。
卻沒有想到面前精瘦的男人,有些奇怪的望著她說:“怎么的,你想看啥?”
“沒什么?!笔搀嫌|及他奇怪的眼神,卻也坦坦蕩蕩。
“沒什么你就不要擋著我的路了?!彼f著,便從走廊的另下哈拐彎出去了,盛安笙這下子推門而入,沒有一點兒猶豫。
身邊的白保被盛安笙這一頓突如其來的操作給驚到了,他還沒有來得及提醒。
她一個堂堂的姑娘家居然敢推開這么多男人住的屋子?而且沒有絲毫的猶豫。
“瘦猴你又回來做什么?不是讓你去買東西了嗎?”其中一個男人正抬眼望著門口卻沒有想到入眼的居然是一個白白凈凈的少年,正打量著他們,毫不避諱。
“你,你是誰?”說話的男人對盛安笙這么問,盛安笙淡淡的收回目光,也不尷尬,只是解釋道:“我路過,不好意思?!?p> 她現(xiàn)在在這里耗著,還是想早點等著這里的大夫回來,和這些大老粗耗著,也沒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是浪費時間。
不過盛安笙比較好奇,把這里都快變成收容所的人到底是誰,其實不好不壞,利弊都有。
“嗯?路過你特地開門做什么?”說話的人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看著另一邊站著的盛安笙,眼里透著探究?p> 盛安笙也懶得理會他,主要是觀察一下還有沒有類似的病狀。
于是隨意的解釋道:“沒什么,對了咳嗽聲是哪里的,是著涼了嗎?”
“什么阿,還不是隔壁那個病秧子嗎?”他不屑的說,倒是引起來盛安笙的興趣。
“病秧子?”盛安笙有些疑惑看著他問。
“對啊,還不是他嗎?天天咳嗽都怕得了肺癆了……”他說著旁邊的幾個人也有些嫌棄的樣子。
“嗯?這是真的嗎?”盛安笙記得很清楚,在古代肺癆這種病其實算是一種不治之癥了。
“嗯?其實都差不多了,要不是神醫(yī)心地好?,F(xiàn)在早就被大家伙趕出去了,晦氣……”說話的這個人莫名的有些敵視,可是在所有的危險來臨,求生的本能讓人們下意識的會選擇犧牲別人來達到目的。
“原來是這樣,來這里多久了還沒好?”盛安笙摸了摸下巴,她突然有了興趣,如果說一開始只是想碰碰運氣,那么現(xiàn)在她很有把握,這里的大夫肯定了解一些病狀。
但是至于有多少,她就不確定了。
盛安笙轉身想再去找那個咳嗽的很厲害的病人,卻被一道聲音叫住。
“這里病患那么多,你別打擾他們了,不在這里留下就走吧,不然老板回來了我不好交代?!鄙倌曜哌^來,就要趕盛安笙走。
盛安笙回過頭,擺了擺手:“那個,我現(xiàn)在就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怕不是有什么別的企圖?”少年警惕的望著盛安笙,她無奈的抱著胳膊嘟囔:“你這里一窮二白的,有什么可偷的?開什么玩笑?”
“呵?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這里不是你的地盤吧?從哪里來給我回哪里去,不然的話我就要趕人了……”少年擺了擺手,盛安笙還想說什么,白保就忍不住了。
他人高馬大的,走到盛安笙前面,冷哼一聲:“走就走,你以為你是誰阿?誰還稀罕你這個破地方?”
白保去外面見的世面也挺多的,更何況他身后的這位,還需要來這里偷東西,他說完,少年叉著腰抬著下巴道:“好走,不送!”
“不是……誒……”盛安笙兩只眼睛瞪著大大的,她就不明白怎么事情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反正我這個小醫(yī)館容不下你們這兩尊大佛,趕緊的吧?!鄙倌旰吡艘宦?,盛安笙只能和白保出來了,不然也不能在那里吵起來,也沒有必要。
“我說公子,你不用為了那種人生氣,就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還敢教訓人……”白保憤憤的說,盛安笙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說:“好了,這件事根本沒有爭吵的必要,我下次還會來的,你不用說了?!?p> “不是,公子你又何必去看別人的臉色呢?這不還有其他的嗎?還一家獨大了咋滴?”白保擼了擼袖子,他說的話盛安笙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她覺得這里肯定有她想要的答案。
盛安笙回過頭,看了一眼門口掛著的古老的牌匾,百草堂三個字她記住了。
“走,我們吃東西去?!币幌伦右驳搅酥形?,盛安笙跟著白保去了一家酒樓,她特地選了一樓靠窗的地方。
回想一下以前看的那些個古裝劇,不都是收集情報的好地方嗎?這個機會可不能放過。
“來來來,公子你坐這里。”白保十分殷勤的擦了擦板凳,他這下子慢慢習慣了自己的這位主子哪里是什么嬌客,偏偏想法千奇百怪。
“白保,你坐下?!笔搀峡粗圃谝贿吘秃孟耖T神一樣,嘴角抽了抽。
“不不不,這怎么可以呢?這尊卑有序……”白保頭搖晃的和撥浪鼓似的,盛安笙一拍桌子,定定的望著他:“我命令你,坐下?!?p> “好……”白保也是沒辦法,他顫顫巍巍的坐下,卻還是不太踏實。
“以后不用太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我看的煩,這就是我的規(guī)矩,現(xiàn)在你跟著我,就得遵守,明白?”盛安笙的確不太懂白保嘴里的那一套,不過她向來是自己稱心如意就好了。
剛剛坐下,小二上來了一些酒菜,就聽到旁邊的一桌子的人在討論。
“江家的公子說是今天拋繡球娶妻,過會我就要去湊熱鬧。”
“真的假的?你別騙人,怎么會有男兒做這種事呢?”其中一人驚詫的問,連帶著盛安笙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沒有嫁人的女孩做的事嗎?
“誒呀,你這就有所不知了,聽說啊是江老爺子為了抱孫子要求的,去的男子家中有女眷,或者女眷過去,都是歡迎的,畢竟他江家是一脈單傳阿……”
酒杯碰撞的聲音混合著人聲,盛安笙好奇的看了一眼那邊幾個人,又轉移到了別的話題。
雖然但是,盛安笙知道這個事情和查病情關系不大,可是她還是好好奇阿。
“白保,待會我們也一起去湊個熱鬧。”盛安笙把手里的花生米扔到了半空,沒接住也樂得自在。
“什么?這這這……不行,臨走的時候夫人特地交代了我,絕對不能讓你有危險的……”白保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盛安笙秀眉倒豎著,有些不快的說:“在這里你只能提建議,我有權利否決,懂?”
“可是,這是招親阿……萬一呢……”白??蓻]有這個膽子陪著她,萬一運氣這么好,她中了……
盛安笙好笑道:“白保,你以為我運氣能這么好嗎?就算是這樣,我也是男兒,就推脫自己是外地的不就行了湊個熱鬧?!?p> “嗯?這……”白保還是有些糾結,他考慮的是到時候人太多,他萬一有什么突發(fā)情況,萬一盛安笙怎么了,他十個腦袋都不夠陪的。
“好了,就這么決定了!”盛安笙瞇著眼睛,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桂花釀,翹著二郎腿好不自在。
“誒……”白保坐立不安,可是又拿她沒辦法只能默默的祈禱著。
另一邊的大道上,只看到一匹駿馬飛馳而過,馬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戚子搴。
他俊雅的面容也因為幾天沒日沒夜的趕路而染滿了風霜,看著狼狽很多,但是心底卻越發(fā)的鎮(zhèn)定自若,他要去找她。
戚子搴正把馬兒停在了之前盛安笙歇腳的茶館,給它吃了點馬草,自己坐下來喝了一碗茶,正是正午烈日當頭,他背后的汗水都浸透了衣裳也毫不在意。
一邊啃著干糧,一邊看著一個瘦小的少年在煮茶,搭話道:“小兄弟,你前幾日有沒有看到有年輕的女子路過的?或者雋秀的少年?”
“我……我不知道……”少年有些口齒不清楚,他抬起頭懵懵懂懂的望著戚子搴。
“是嗎?”戚子搴忍不住嘆息,他等著馬兒吃飽喝足了,停了一會便繼續(xù)上路,這大概是他做的最沖動的事了。
他卻不知道他口中擔心的人正無憂無慮的大吃大喝,還在逃婚的路上,準備著去看別人拋繡球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