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夜的臉長得極好,T恤因為拉起來遮住了肖沉予,露出了他健碩的腹肌,不少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雖然不少人都看著這奇怪的公主抱,但是申夜的臉色極其不好,也沒有人敢上前去一探究竟。
申夜也完全不會想到門口還會有人在等她,直接從地下停車場離開了御香園。
看著像八爪魚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申夜內心一把無名火燒得旺盛,陸景修是死了嗎?讓她一個只知道逞強的女人獨自面對那群雜碎!
“艸!”申夜把她從自己的衣服下拉了出來,實在掰不開她,只能抱著她坐上了駕駛座。
他一直都想看她哭,可是當這幕真出現在他眼里的時候,他卻沒來由的心煩意亂。
夜幕霓虹燈閃爍,黑色的法拉利車速如離弦的箭,一閃而過。
肖沉予的喉嚨干得發(fā)疼,已經沒有了意識,她一個勁的尋找,雙唇難耐的微張。
申夜伸出手把她擋住自己視線的頭按下去,她又不依不饒的抬起來,盡管知道她聽不見,還是氣得他低頭想吼她兩句來發(fā)泄自己心頭積攢的火氣。
肖沉予被人一直按頭,按得她惱了,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找一個可以借力的東西,雙手繞過他的脖頸圈了起來。
兩人的雙唇在空中匯在了一起,申夜的大腦轟一下一片空白,前面的車不知道什么原因放慢了速度,申夜下意識的打了個急轉彎,車輪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唇上的觸感清涼而柔軟,她內心的燥熱一下就有了發(fā)泄的地方,想要索取更多。
車在不知不覺間停了下來,四周一片寂靜,申夜的眼中翻騰起了一股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申夜比她好受不了多少,好歹被她的聲音拉回了神智,伸出手拿過副駕駛的礦泉水擰開了瓶蓋直接塞給了她,一踩油門轟了出去。
他從來就不是個好人,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他心尖上的人,但他總是對她帶著一股難言的疼惜,他不想強迫她。
車停在了s市的一家私人醫(yī)院,停好車,他準備抱她下車,奈何肖沉予的全身都貼在他的身上,根本拉不開。
醫(yī)院門口的燈很亮,肖沉予臉上的小絨毛都清晰可見,眼神掠過方才經歷過混戰(zhàn)的雙唇,嫣紅可人。
塞給她的礦泉水已經被她打倒在了身上,倒是難得的消停了。
盡管如此狼狽,仍讓他的心為之狂跳不已,申夜的手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鬼迷心竅的打燃了油門。
如果這個決定可以把她留在自己身邊,那么他不介意做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車子駛入了一幢三層別墅的地下停車場,申夜熟練的抱起肖沉予進了房間。
曾經無數個夜晚,他都是這樣做的,因為肖沉予總是學習到深夜,趴在書房里就睡了,任他怎么說也改不了她這個壞習慣。
肖沉予被申夜輕輕的放在了床上,他沒有開燈,盡管這樣,他仍能描摹出她的點滴輪廓。
夜色中,申夜的眼睛暗得驚人,雙眸里一團無名而起的火焰肆意騰飛。
“申夜,我難受?!毙こ劣柙诤谝估镫y耐的尋求庇護。
申夜是她最信任的人,她對他毫無防備,顯然申夜也知道這一點。
申夜半抬起身子俯在了肖沉予的上方,難以控制的吻了下去,這個吻輕柔極了,像一片羽毛緩緩劃過,這對于肖沉予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良藥,她想要更多,于是下意識的去找借力點,攬住他的后腦勺將他壓了下來,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相交,難舍難分。
正當干柴烈火,意亂情迷之時,申夜卻猛然間直起了身子。
他很想就這樣要了她,但是他做不到,但他也不想就這樣輕易的就放她走,幾乎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申夜心里已經生出了一個魔鬼般的想法。
或許因為下藥的人本就是自愿,所以這藥的藥效反而鎮(zhèn)靜了不少。
黑暗中,手機的電子屏幕亮了起來,申夜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周庭安,來我家一趟,速度。”申夜沒等電話那頭人的回應就已經掛斷了電話,看著床上意識全無的女人,他起身去了洗手間。
此時的他比意識不清醒的肖沉予更需要冷靜。
周庭安在接到申夜電話的一瞬間就立馬脫下了身上的白色大褂,開著車狂奔,申夜這個人只要開口說了是急事,那就是要死人的大事,他不敢耽誤。
到了申夜的別墅,周庭安輕車熟路的停了車,去他的專屬醫(yī)療室拿上了經常備用的醫(yī)療箱,馬不停蹄的往申夜的房間走。
周庭安速度很快,到達房間,多年的經驗讓他一眼就看出了病床上的女孩是什么癥狀,盡管在這樣狼狽的狀態(tài)下,病床上的女人能說也是周庭安見過單就五官而言,最好看的一個,他有些不贊同的看了申夜一眼。
“你平時玩得野就算了,怎么這次還能用得上我?”
申夜心里面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要是她同往常那些女人一樣也就好了。
消毒水的味道從鼻尖傳來,肖沉予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毛,一股巨大的恐慌暫時壓制住了心底的燥熱。
“不要,我不要在這里!不要!”
肖沉予發(fā)出強烈的抗議,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申夜的眉頭也沒有舒展過,看見她這幅模樣更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帶我走好不好,景遇,嗚嗚~”
肖沉予的話讓申夜的心頭閃過一絲鈍痛,一股無名之火狠狠的灼燒著他。
他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看著白色床單上意識不清的女人,如果肖沉予一開始沒有遇見陸景遇,照她這幅溫良的性子,她得天獨厚的長相并不是什么優(yōu)勢,反而還會成為她致命的弱點。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申夜一直都非常克制自己,但是他始終不是圣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陸三的女人?什么情況?!”
周庭安對于肖沉予的來頭是有一點耳聞的,畢竟都是一個圈子,陸景遇對肖沉予的態(tài)度是一開始就打算放到臺面上的,這說明陸景遇對她并不是玩玩而已的女人。
聽見肖沉予嘴里的念叨,周庭安心里有了點譜,簡直不知道申夜想做什么?
“我陪了她七年,她憑什么就一定是陸三的女人。當我是兄弟就幫我造個假象?!鄙暌箍粗采弦廊簧裰静磺宓呐?,心里天人交戰(zhàn),但他仍舊下定了決心。
“你別告訴我你們兩兄弟要搶一個女人!申夜,你的女人那么多,你……”
“從始至終我只想要她一個!”
想起自己這七年為了不讓她對自己有戒心表現出的玩世不恭,申夜難得有些哽咽。
周庭安顯然聽出了他的情緒,轉頭看向申夜,想要看看他究竟說的是真是假,卻在轉頭的一瞬間就被他說服了。
申夜看她的眼神太過溫柔繾綣,周庭安都太不相信那樣的眼神會出現在申夜的身上。
周庭安妥協(xié)了,自己帶的藥都是些治療槍傷和刀傷的,現在這種情況,還得再去醫(yī)療室重新拿藥了。
周庭安離開后,房間里又只剩兩人,申夜上前用被子蓋住了肖沉予拉扯開的衣領和露在外面的大腿,從床頭柜上的紙巾盒里抽出幾張紙巾,溫柔的擦拭著她不停落淚的臉頰。
周庭安去而復返,把冰袋放在了肖沉予的額頭,那股涼意讓她不由得蹭了蹭,針頭刺破皮膚讓她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果然,美人連皺眉也好看得很。
周庭安暗罵自己好歹是個醫(yī)生,怎么能被自己的病人給迷惑了,搖搖頭甩開了這些胡思亂想,把點滴掛好,準備離開,卻終于聽清楚了她嘴里一直的低語。
“景遇……”
這個名字好似跨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終究被她珍而重之的保留在她的記憶深處。
周庭安眉目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也不知道自己同情的是肖沉予還是申夜。
“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作為兄弟,你以后要是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一定是我最不愿意看見的?!?p> 以這女孩昏迷了還對陸景遇念念不忘的樣子來看,周庭安覺得就算營造出兩人發(fā)生了關系的場面,也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影響。
申夜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他的滿腹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周庭安嘆了口氣離開了別墅。
申夜鉆進被子里,終于把夢寐以求的人兒抱進了懷里,他的心都被填滿了,即便只是為了這一刻,他也知足了。
御香園門口等了實在太久的陳訴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腳,終于忍不住進去找人了。
聽說了今天夢竹軒發(fā)生的狀況時瞬間就慌了神,他做律師這么多年,已經很少會有情緒上的大起伏了,但是這是林淵特意打過招呼要好好照顧的嫂子,要是她出了事,自己一定脫不了干系,早知道他就應該跟她一起進來的。
陳訴趕緊掏出手機給林淵打電話,老天保佑,但愿肖沉予沒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