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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夢神探

第六章 離她遠一點!

入夢神探 一枝顏茍 2609 2020-03-16 22:33:00

  “她說的事也只能作參考,”老板站在窗邊望著樓下,看著螞蟻走出了名姝館,漸漸消失在夜幕里。

  “平民們有著自己的情報網(wǎng)?!崩习逑蚍镀缃忉尩?,“而她卻從不挑服務對象。只是一種直覺,單單為了錢,她也沒理由站在我們這邊。”

  “要是有電腦和網(wǎng)絡就好了!我至少還能查查資料?!狈镀绗F(xiàn)在一籌莫展,“如果知道遇害人的名單,我就能去蹲點了?!?p>  “這種作弊的想法還是省省吧,有這閑工夫,不如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老板提醒范歧,“杰克只在夜晚行動?!?p>  “就不能用你神通廣大的人際關系網(wǎng),幫幫我?比如幫我列一份外科醫(yī)生和屠戶的信息清單?”范歧求助老板。

  “想也是做不到的?!崩习逯苯踊亟^了,“這里可不像我們國家,戶籍制度從古至今就很發(fā)達。這兒是什么地方?每天都有大量的外來人口和難民涌入,且不說他們當中有多少身份不明的人——就說白教堂區(qū)吧,干著地下醫(yī)館替娼婦們墮胎的醫(yī)生都不知道有多少個。”

  范歧還不死心,“這種事如果交給螞蟻去調(diào)查,也做不到嗎?”

  “我看你是完全不明白。螞蟻的生意依托于平民,數(shù)量龐大的工蟻們,撇去線人的身份,也不過就是普通謀生的老百姓?!崩习逶噲D用這樣的提示點醒范歧,卻發(fā)現(xiàn)對方完全沒能理解。

  呆在陽光下成長的人,永遠無法想象陰暗面有多艱難。

  地下醫(yī)館之所以是地下醫(yī)館,那是因為無論是醫(yī)生素質(zhì)還是醫(yī)療環(huán)境,都不符合要求和規(guī)定。

  找地下醫(yī)館的人看病或墮胎的,那都是底層的貧民。

  他們根本支付不起尋常醫(yī)院的費用,只能被迫接受骯臟的醫(yī)療環(huán)境,還有落后的甚至會要了命的治療手段。

  但是對于醫(yī)生和病人來說,這都是他們活下去的方式。

  沒人應該受到指責,真要指責,就只能指責吃人的制度,腐朽的上層社會,無能的女王。

  有錢誰不想有好的環(huán)境呢?

  為了活下去,這一點錯都沒有。

  螞蟻雖然是靠出賣情報賺取利益,但也必須有自己的正義和原則存在。

  她要是為了錢出賣了地下醫(yī)館的醫(yī)生,流亡至此的屠戶,那他們就會被抹殺,隨后就是人人自危,再也沒有工蟻會為她干活。

  蟻后托生與工蟻們,自然也有義務保護他們。

  “所以明白了嗎?我連向她提出這個要求的資格都沒有!”老板望著范歧,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的要稚嫩許多,還有很多事需要引導。

  好在范歧本質(zhì)是個善良的人,他很快就理解了老板的意思。這點倒是比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傲慢的年輕人,要好太多了。

  第二天傍晚,范歧遵從老板的建議,決定在這個街頭多晃晃,想找到些關于兇手的線索。

  但是這一帶他并不熟,拿著康納警署的平面地圖,也依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里的小巷太過錯綜復雜,無人管理,還有不少違章建筑堵住了本來是通暢的道路。

  加上天色漸暗,而路燈卻只建在主干道上。

  黢黑無光的小巷,給這片街區(qū)增添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誰也不知道,杰克現(xiàn)在是否躲在光找不到陰影處,盯著某個獵物,伺機而動。

  范歧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自己繞回了熟悉的街道。

  這里離伊麗莎白的家不遠,他下意識四處看了看,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坐在路燈下的伊麗莎白。

  看上去,她的情況有些糟糕,眼睛有些紅腫,圍巾也有被扯過的痕跡。范歧有些擔心,她是否遇到了開膛手杰克的襲擊,快步上前詢問情況。

  伊麗莎白正抱著自己的肩膀抽泣,看到有人靠近了,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范歧。連忙抹掉眼淚,強顏歡笑向他打招呼。范歧向她問好,坐在她的身邊。

  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僅哭紅了眼,臉上和露出的手腕上,都有被毆打的淤青。

  欺負弱者一向是范歧鄙夷的。

  他現(xiàn)在有些出離憤怒,克制著情緒不想嚇到伊麗莎白,問道:“是誰干的?”

  伊麗莎白扯著袖子遮住自己的傷痕,連連說道:“沒什么,一點小傷。他平時對我很好的,只是酒喝多了,而且我也有錯?!?p>  “是誰干的?你告訴我,我?guī)湍阏揖??!狈镀缱穯柕?,“這樣的人渣你沒必要替他說話?!?p>  “不,我說了沒必要了。謝謝您的好意,但是這并不是我想要的。求您了,就當是為了我!您就別管這件事了?!币聋惿茁牭椒镀缫孀约赫揖?,十分著急。

  聽到對方這樣懇求,范歧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但是他依舊不放心,因為被暴力對待的女子,往往都會陷入自責,更容易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包容,有的時候照她們想要的真的不管她們,反而是把她們推向深淵。

  但是對于伊麗莎白來說,范歧只是一個見了兩面的陌生人,拒絕范歧的幫助,也是出于自我保護,畢竟沒有理由相信一個只見了兩面的人,毫無緣由的關心。

  范歧想了想,從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寫好遞給伊麗莎白,并對她說:“如果他再敢欺負你,你可以來蘇格蘭場尋求幫助,這是我的名字,他們不會為難你的?!?p>  接過紙條的伊麗莎白,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她將紙條收到了挎包的最里層,感動的說:“謝謝您,范·海寧先生!”

  眼睛紅腫,妝容也花的一塌糊涂,加上扯破破爛爛的圍巾,伊麗莎白像只臟兮兮的小貓,十分惹人同情。

  以往沒有多少跟女人交往的經(jīng)驗,范歧并不知道怎么安慰哭泣的女生。他為難的撓撓頭,想起了口袋里還有一包堅果,那是他出門前從名姝館的前臺順的。

  用吃的東西分散一下注意力,應該情緒就會緩和些吧。

  他將堅果遞給伊麗莎白,示意她嘗嘗。

  伊麗莎白放了一顆杏仁到嘴里,破涕為笑。

  看來無論什么時候,零食總是最能安慰人的——范歧心里慶幸這很有效。

  “伊麗莎白——”聽到背后有人喊自己,伊麗莎白突然身體一僵,有些顫抖的回過頭。

  范歧也順著聲音望去,有個拎著酒瓶的醉漢,正從不遠處,扶著墻一步步往這邊挪。

  醉漢雖然一副酩酊大醉的樣子,和路邊的流浪漢沒什么區(qū)別,但是穿著打扮看上去還是相當?shù)皿w的。

  伊麗莎白慌張的扭頭對范歧說,“抱歉,我該走了。您也快點回去吧,別讓他看到你了?!狈镀缈粗聋惿椎姆磻?,隱約意識到,十有八九伊麗莎白的傷痕來自眼前這個醉漢。

  “你他媽的是誰?”醉漢看到伊麗莎白身邊的范歧,有些怒不可遏,咒罵著質(zhì)問道,隨即意識到了什么,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哈!你也是這婊子的客人嗎?她沒告訴你她以后不用接客了嗎?我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你行嗎?”

  伊麗莎白有些難堪,扶住醉酒的男人,解釋道:“你在胡說什么?這位先生是我母親的故友,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而且我也答應你了會愛你一輩子,所以別再說這些話了!”

  范歧只當是伊麗莎白為自己安的一個身份,只是為了顯得不那么輕浮,更何況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害的伊麗莎白被遷怒。也只好站起來對對方說:“我是蘇格蘭場特邀的專家,不是什么尋花問柳的浪蕩子?!?p>  顯然警局專家的身份,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對方也不再是一副尋釁滋事的小混混樣,但是依然很不友好。

  他任由伊麗莎白把自己攙扶著走進小巷,還對范歧丟了句狠話:“我不管你是誰,她是我的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別讓我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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