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夜西沉看向青鷹,“讓人收拾兩間空房出來!”
青鷹領(lǐng)命,打開房門,看向潘大夫:“請(qǐng)!”
潘大夫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小徒弟依舊垂著雙目面無表情,他只好抬腳走出房門,小徒弟便也抬腳跟在后面。
書房內(nèi)只剩下夜西沉和喻錦州兩個(gè)人,喻錦州道:“潘大夫也不一定能解瑾王的毒,明早讓他給瑾王把個(gè)脈,能解就讓他留下,不能解我就帶他回去。”
夜西沉不置可否,低頭拿起一本折子看了起來。
喻錦州只好轉(zhuǎn)身離開,卻沒想到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只體積龐大的藏獒蹲在門口。
他“啊”的一聲,轉(zhuǎn)頭就跑向夜西沉,面色慘白地喊道:“把它牽走,快牽走!”
龍廷牽著藏獒進(jìn)來,無奈地看著嚇得抱著凳子擋在身前的喻錦州,“哮天不亂咬人?!?p> 喻錦州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當(dāng)年被剛咬死一人的哮天撲在地上舔脖子的恐懼和惡心又回來了,語不成調(diào)道:“你快把它弄走,弄走!”
是他太天真,許久沒聽見這老狗咬死人的消息,上次來也沒見到,還以為這老狗病死了,沒想到還活的好好的。
夜西沉起身走過來彎身摸了摸哮天的頭,從龍廷手中接過幾顆肉粒喂給它,才讓龍廷將它牽出去。
哮天有些不樂意,一步三回頭的好不容易才走出去。
夜西沉扭頭看向閉著眼睛抱著凳子縮在書架和墻壁之間的喻錦州,“出來吧!”
喻錦州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確定哮天真的不在了才虛脫一般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趴在凳子上大口的喘息。
夜西沉走過去伸手拉他,“明天還過來嗎?”
喻錦州拽著他的胳膊勉強(qiáng)站起來,臉上依舊帶著驚懼,懶得回答他的明知故問。
夜西沉踢了凳子讓他坐下,“讓他們?cè)谶@里住幾天,過幾天我讓人送他們回去?!?p> 喻錦州腦子慢慢恢復(fù)思考能力,覺得陸熹應(yīng)該不會(huì)有意見,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吧?!?p> 他離開后沒多久,龍廷和青鷹去而復(fù)返。
青鷹望著夜西沉不解道:“世子真相信那老大夫能解瑾王和您的毒?”
龍廷剛才也聽說了喻錦州帶大夫來的事,道:“試試總不壞事?!?p> 夜西沉若有所思道,“去查查來歷?!?p> 青鷹和龍廷相視一眼,領(lǐng)命一道出去了。
……
西南角的一處院子的客房內(nèi),潘大夫吹胡子瞪眼道:“這么大的沉王府,難道還缺客房!”
陸熹打量了一眼房間,“你睡床?!?p> 潘大夫問道:“你呢?”
陸熹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水,“我可以不睡。”
潘大夫詫異道:“你就打算這么坐一夜?”
陸熹微一點(diǎn)頭,舉起杯子喝水。
潘大夫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揮揮手,“那你出去坐,院子里有凳子?!?p> 陸熹也沒意見,放下杯子就拉門出去了。
天色漸黑,有丫鬟進(jìn)來點(diǎn)了院子里的燈,還帶來了飯菜。
陸熹敲了兩下房門,里面只傳來震天響的呼嚕聲,她轉(zhuǎn)身回頭,把飯菜擺在石桌上,一個(gè)人吃了起來。
東方一彎淺月已經(jīng)爬上樹梢,樹葉沙沙作響,涼風(fēng)吹散白日的燥熱,帶來清爽和花的甜香。
龍廷牽著哮天遛彎,忽然哮天狂吠不止,使了勁的往院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