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廚房。
擦擦擦切菜的聲音不時從廚房中傳出來,間或夾雜著一些喬玄明指點的說話聲。
雖然仍然有些不放心的樣子,但是張謹言還是選擇接受了喬玄明的安排,老老實實的拿起菜刀。
他會做飯,刀工有一定的基礎,切出來的菜長短大小基本都能保持一致,喬玄明對他的表現(xiàn)很滿意。
不過他表達贊賞的行為并不是對張謹言進行夸獎,而是從灶臺后面摸出一把玄鐵菜刀遞了過來。
奪!
張謹言剛剛接過菜刀,就被那巨大的重量帶著手腕狠狠向下一沉,菜刀重重地砍在了案板之上。
“前輩……”張謹言茫然地看向喬玄明。
“這把刀重約七斤,你以后就用它切菜吧。”
望著刀背寬厚的玄鐵菜刀,張謹言又一次陷入無語之中。
“這是修行的一部分?!眴绦鹘忉屃艘痪?。
“這……好吧?!睆堉斞阅崞鸩说?,開始嘗試用它切菜。
傍晚,張謹言回到家中的時候,右手已經(jīng)酸脹的完全不能動彈。
九九拿著張謹言從喬玄明那里帶回來的藥膏,一邊幫他按摩,一邊心疼地說道:“小言,不要太勉強了?!?p> “沒事的?!睆堉斞孕Φ?。
雖然切了一天的菜,手腕酸痛異常。
但是當九九的小手將藥膏涂抹上去之后,卻能夠感覺到一絲絲涼意緩緩從手腕處緩緩釋放出來,將所有不適的感覺全部驅散。
“好舒服?!睆堉斞陨胍饕宦?。
這藥膏絕對不是凡品。
九九看到張謹言的樣子,像是得到了鼓勵一般,小臉紅撲撲的更加賣力地按摩起來。
第二天張謹言起床之后,手腕的酸痛竟然已經(jīng)全部消失,甚至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手上的力氣都大了幾分。
喬玄明果然沒有騙他。
懷著激動的心情,張謹言又開始了一天的切菜修行。
隨著七夕夜事情過去,齊王府之中漸漸又恢復了平靜。
張謹言每日和九九過來之后就會分開,九九去學習知識,而張謹言則繼續(xù)去廚房切菜。
而在靈江城中,關于他那晚所作的《鵲橋仙》也已經(jīng)徹底傳揚開來,
無數(shù)才子佳人吟誦著這首優(yōu)美至極的詞作。
棲鳳樓之中,淺墨對著自己花一百兩買來的燈籠,神色間有些怔忡。
“小姐,那位公子好像跟齊王府關系很深,奴婢每天都能看到他進出王府?!?p> 小環(huán)在一旁,往香爐內(nèi)又添了一塊新的熏香。
“齊王府……”
淺墨蹙起眉頭,他竟然是王府的人。
可是齊王府什么時候出了這樣一個人才?
若不是那夜看到他寫的詞,自己都不知道這人的才華高到這個地步。
無論是之前的香皂,還是現(xiàn)在這個做孔明燈的人,竟然事前都沒有任何消息。
也難怪婆婆最近的脾氣很不好,那些人辦事實在太差勁了。
這么想著,突然又聽見小環(huán)在邊上說道:“對了,鷂子那邊傳來消息,王府的香皂作坊里那位公子的職位好像也很高的樣子。”
“哦?”淺墨來了興趣,沒想到這兩件事之間還有聯(lián)系。
“他們還查出什么了嗎?”
“沒有了,只知道那位公子在來王府之前,似乎還做過乞丐,再往前就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房門被推開,之前在蘭園之中一直陪在淺墨身邊的老嫗走了進來。
“準備一下,下個月我們就動身去京師?!?p> 老嫗交待了一句。
“咦?終于要走了嗎?”淺墨有些驚訝。
“嗯?!崩蠇烖c點頭,轉身離開。
淺墨用竹簽挑了挑香爐里的熏香,慵懶地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婆婆怎么想的,非要在靈江城待上一年之久,如今終于有些有意思的事情出現(xiàn),卻又要離開?!?p> 說到這里,她的眼珠轉了轉,轉頭對小環(huán)說道:“你替我看著,我出去一會?!?p> 說完,她就從床上起身,秀足趿上鞋子準備往外走。
“小姐!”小環(huán)急道:“下午還有表演吶!”
“你替我去不就好了,以前又不是沒有這么干過。讓人把紗帳掛密一點,沒人看的出來……”
淺墨揮了揮手,說完這句話,人已經(jīng)離開了棲鳳樓。
………………
張謹言切完菜準備離開的時候,九九那邊還沒有結束的樣子。
今天戶統(tǒng)領要和九九進行戰(zhàn)術推演,需要的時間比較多,張謹言打了聲招呼后就先離開王府回隔壁的小院去了。
推開門,他突然看到有一個人影背對著自己站在院中。
“什么人!”張謹言緊張地大喝一聲。
任誰推開房門看到自己家里站著一個人都會緊張無比,盡管那個人的背影看起來俏麗無比。
轉過頭,淺墨露出好看的笑容嗔道:“那么緊張干嘛,你不記得奴家了么?”
“原來是淺墨姑娘。”張謹言拱了拱手,心里疑惑,旋即又問道:“姑娘怎么知道我住這里?”
同時他有些心虛的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周圍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邊的情況,才暗暗松了口氣。
倒不是張謹言心中有鬼,而是他之后問過別人,知道淺墨在靈江城所有男人心中的地位。
若是讓人看到了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竟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院子里,估計從此以后自己和九九都不會有安寧日子了。
“齊王府香皂創(chuàng)造者的住處,很難查嗎?”淺墨娉娉婷婷地走到張謹言身邊,同時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張謹言很震驚。
看著張謹言的表情,淺墨露出了得逞的樣子拍手笑道:“哈哈,你承認了!”
“……”
張謹言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上輩子幾十歲的年紀簡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竟然被淺墨套了話。
“好啦?!彼坪醪煊X到張謹言郁悶的情緒,淺墨輕笑道:“奴家又不會說出去,你怕什么?!?p> 她的心里其實也很驚訝,原來香皂真的是眼前這人弄出來的。
一時間,淺墨對張謹言的興趣大增。
“好吧?!笔乱阎链?,張謹言也只能接受,“不知淺墨姑娘今日來此有何貴干?”
“當然有事,你還欠奴家八百兩銀子的分潤呢!”淺墨撅起嘴,似乎對張謹言欠她銀子的事很傷心。
“姑娘弄錯了吧,我什么時候欠過姑娘銀子?”
“七夕那天晚上呀,你不是對奴家豎了一根手指么。好你個負心漢,竟然忘了!”
淺墨的眼圈微微發(fā)紅,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張謹言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對方的舉動,倒不是因為被她迷住,而是覺得她簡直就是一個戲精。
“那天我的意思其實只是想請姑娘喝一杯,聊表謝意?!睆堉斞圆亮瞬令~頭的汗。
“哦?”淺墨的眼珠輕輕一轉:“好呀,就喝一杯,公子知道在棲鳳樓有人想請奴家喝杯酒需要多少錢嗎?”
張謹言搖了搖頭。
“一千……”淺墨正準備說什么,眼角卻從張謹言的身后看到一個人影。
她立刻換上一副溫婉可人的表情,用手輕輕理了理張謹言身前的衣襟,并且用柔媚入骨的語氣說道:
“那一夜的銀子奴家可以不要,但是公子一定要記得奴家……”
說完,她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趕忙慌亂退開,紅著臉、低著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張謹言還沒搞清楚淺墨突然又飆戲的原因,就聽見耳邊響起一道輕柔的聲音:“小言,家里來客人了?”
快快粑粑
感謝諸位投票收藏,繼續(xù)求推薦票和收藏啦,拜謝~~~~ 另外回復一下“四塊五”兄弟,我在后臺沒辦法給你回復,謝謝你的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