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農(nóng)奴
晚上，下班后布魯斯脫下鎖子甲，他看著忙碌的小兵，眼睛里滿是猶豫，他在做一個重大決定。
“我決定了”布魯斯說道，小兵也看著他，做了啥決定？
“我要送你去巴黎皇家學(xué)院”
“哈？”小兵把脖子歪到一邊，楞住了“可是……那里不是只要貴族才可以去的嗎？”
“我也是貴族，小騎士也是貴族”布魯斯笑道。
“可是錢夠嗎，去巴黎學(xué)習(xí)很貴吧……”小兵猶豫道，但是，他話語中有些期待。
“以前不行，現(xiàn)在后山都是我的，里面的動物皮毛是暴利，我們還種著地，我的軍餉，城門的私稅，供養(yǎng)你在巴黎學(xué)習(xí)綽綽有余”
“可是……可是……”小兵接吧道。
“行了行了，別可是了，就這么決定了，我們家?guī)状硕际寝r(nóng)民，到我這兒不但富裕起來了還封了騎士，我希望你可以掌握文化，地里是刨不出金子的，書里可以”
小兵沉默了，可他內(nèi)心開心爆了，接受了一輩子的文化教育他非常清楚文化對于一個人的重要性，他只是害怕增加布魯斯的負(fù)擔(dān)。
“當(dāng)然也不是馬上走，我起碼得準(zhǔn)備三四年，可不能被那些中央的貴族老爺們瞧不起”布魯斯算計著，他想攢一波錢在a過去，可不能被人家叫做“鄉(xiāng)下騎士”。
“今天你做的很好，你有學(xué)習(xí)的潛力，應(yīng)該把他發(fā)揚光大，家里不用操心，我的經(jīng)濟收入非常穩(wěn)定，另外你想要什么獎勵？”
“額……”小兵猶豫了一下“一把屬于我自己的劍可以嗎?！?p> 布魯斯點點頭。
“耶！”小兵歡呼，今天的好事來的太多了。
“這個你拿著，去買一套像樣的衣服”布魯斯給他5個銀幣“你自己看著辦，我明天要巡邏，劍我找人打好了送給你?！?p> 說完，布魯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小兵拿著5個銀幣回房，心突突突的跳，他期待那柄劍，也期待到巴黎……
第二天小兵來到裁縫鋪，他對裁縫說道“要一套衣褲，要帥的，要耐磨，也要寬松，額，也要可以穿著進(jìn)舞會，還要一件風(fēng)衣，要和剛剛的衣褲配，還有要穿上可以射箭，要……”
巴拉巴拉吧的一堆要求，小兵說一個裁縫就點點頭，然后裁縫說“我知道了，我們有一件你需要的服飾可以滿足實用性和觀賞性，比你的身材大一點點，但是影響不大”
然后他拿出一套衣物，看著確實漂亮，非常有男子氣，而且是活動型的，布料非常厚，耐磨。
“可以試試看嗎”
裁縫點點頭，小兵穿上，不脫了。
“就他了，你還有什么建議嗎”
“哦親愛的先生”裁縫笑瞇瞇的湊過去“一個帥氣的騎士怎么能沒有一條真牛皮做的皮帶呢”他變魔術(shù)一般掏出一條黑色的，鐵環(huán)的皮帶，鐵環(huán)被裝飾成一個熊頭，非常精美，左側(cè)有一個附扣，那是掛劍的。小兵系上皮帶，不脫了。
“就這個，還有呢”
“嘖嘖，我英俊的騎士喲，沒有那個騎士可以拒絕這雙野豬皮做的鞋，我看見你有一雙讓人羨慕的大腳，絕對只有它可以配得上您的腳”
這個笑瞇瞇的商人微微一測身，打開背后的柜子拿出一雙鞋，放在耳朵邊敲了敲。“里面鑲了鋼板，無論是用來遠(yuǎn)行還是踩在惡棍臉上都會有良好體驗”
小兵穿上這雙半桶靴，稀上鞋繩，不脫了。
“還有呢”
“哦哦哦天哪！我注意到您的手還是空著的，這真是不可以饒恕的惡性，必須為它配上屬于它的手套”說著他一轉(zhuǎn)身，從墻上拿下一只黑色的手套，手套右邊的食指漏出來，是為了射箭設(shè)計的“我一直感覺它在等什么人，原來是您，它只有在您的手上才可以詮釋它存在的意義”
小兵帶上他，不脫了。
“還有呢”
“這一頂帽子它一定是……”
“停停停，帽子就算了，來算錢吧”
“好的先生，這是西部的牛皮，巴黎的女紡織工，加上德國的設(shè)計師注入靈魂，現(xiàn)在只需要十個銀幣就可以帶回家”
小兵搖搖頭“不行，太貴了，你看這個皮帶都開口了，嘖嘖嘖，你看這個風(fēng)衣的縫合，我隔壁老王的媳婦都做的比這個好，你再看看這個鞋，咦～好蹩腳，最多兩個銀幣”
“不不不先生，這一身是最好的工人制作的，怎么可能就兩個銀幣，九個！”
“不不不，我看著這個手套的顏色不太漂亮，沒有那種五顏六色的黑，三個銀幣”
“不不不，八個銀幣”
“四個”
“七個”
“五個”
……
心滿意足的小兵走出裁縫店，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小兵走在路上都感覺所有人在看他，他時不時是用余光看那些走在街上的少女有沒有注意到他，騷包的要死。
回到家就看見布魯斯站在門口，家里的馬廄里站著二十多個陌生人。
“布魯斯你看”小兵跑過去，在布魯斯面前轉(zhuǎn)了一圈“怎么樣”
“嗯”布魯斯摸了摸下吧上的胡茬“和帥氣，可惜比我差遠(yuǎn)了。”
小兵翻了個白眼“他們是什么人”小兵指著那些穿的像乞丐的陌生人。
“伯爵給我的奴隸”布魯斯頭疼的說道“讓我方便開墾土地，要他們干嘛，我家又沒有地方住”
“哦…”小兵看著這二十幾個奴隸，他們臉色無神，脖子上用麻繩捆在一起，有男有女，還有兩個比小兵小一點的孩子，其中一個小女孩看著小兵，沒有一絲生氣，讓他不寒而栗。
“那可以把他們送回去嗎”小兵說，他也不希望有人打攪他和布魯斯的生活。
布魯斯搖了搖頭“伯爵的禮物，送回去就是不給他面子”
“那怎么辦”小兵問道。
布魯斯猶豫了一下，抽出劍，那些奴隸還以為他要殺人尖叫的跑開，可是他們都被繩子栓在一起。布魯斯走上前去把他們的繩子砍斷。
“你去買些面包和小麥煮鍋稀飯，看這都餓成骨頭架子了”
小兵點點頭去了。
晚上一伙奴隸爬在馬廄里喝著粥啃著面包。小兵和布魯斯站在門口看著這二十幾個奴隸。小兵問道“把他們的繩子解開了不怕他們跑了嗎”
布魯斯咀嚼著一根草，說“跑了最好，白白養(yǎng)那么多人，老子又不是沒有手腳，要別人幫我種地，老子不習(xí)慣使喚別人”，說著布魯斯臉上還漏出一點點厭惡，不是厭惡那些臟亂的奴隸，而是奴隸代表的東西。
小兵注意到布魯斯的厭惡，他越發(fā)對布魯斯好奇了，他不識字，但是有大智慧，他崇拜智慧，但是冷漠宗教，他勞動致富，厭惡奴役他人，他無比開明，堪比人類之光。
晚上，小兵出來撒尿，那個小女孩奴隸在黑暗的馬廄里注視著他，眼睛里沒有一絲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