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詫異抬頭,問道:“她不是你的人嗎?”
“阿容姑娘這話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蕭子讓笑了一聲,“她只是我的幫手,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自由,她要給誰送藥,豈是我可以左右的?!?p> 花想容愣了一愣。
明眼人都知道許諾是蕭子讓的手下,雖不知為何他一個江湖人,還有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手下。但他此時這般明目張膽的反駁,還真的是讓人措不及防。
她回過神,道:“我這幾日也不曾見過她,蕭少俠若是下次再見她,便替我謝謝她吧。”
你裝傻,那我也裝傻。
蕭子讓自然是聽懂了花想容話中的話,又給自己到了一碗酒,道:“阿容姑娘當真有意思,你現(xiàn)在可愿意和我結(jié)交了嗎?”
花想容繼續(xù)道:“以蕭少俠的身份,阿容高攀不起?!?p> 蕭子讓一愣,毫不遮掩的說:“你這般拒絕我可讓我好沒面子?!?p> 花想容不再說話,蕭子讓還想說什么,卻見文漸和陸少羽拿了東西回來,也住了口。
“你們聊什么呢?”文漸調(diào)笑道。
“無事,閑聊罷了?!被ㄏ肴萁釉?,說道,“蓮藕羹可拿來了?”
“自然是,”文漸說道。
“四個人吃,我就提了一個小罐?!标懮儆鸬?。
“你這可不厚道?!笔捵幼尳釉捫Φ?。
“沒事,還有多呢。”陸少羽也笑道,“文漸喜歡?!?p> 文漸裝作聽不懂他們說什么,盛了一小碗,遞給蕭子讓,又盛了一小碗,遞給花想容,道:“快嘗嘗,我方才吃了一口,味道甚好?!?p> 蕭子讓笑著拿起這碗,聞了一聞。
卻忽的變了臉色。
蝕心草的味道……
他猛的擱下這碗蓮藕羹,語氣危險:“不能喝?!?p> 花想容聞言,手疾眼快,打翻了文漸拿著的碗,文漸有些迷茫的抬頭。
陸少羽正色,問道:“怎么了?”
蕭子讓瞇起眼睛,道:“這羹里有蝕心草。”
四個人突然安靜,只有周圍人群的歡笑聲。
花想容想到什么,站起來想去看一看??删驮谒酒饋磉@一瞬,一枚飛鏢朝前方直直的向她飛來。
正對花想容的眉心。
她察覺這鏢,一拍桌子借力轉(zhuǎn)身,飛鏢從她眼前飛過,射中她身后的一個普通村民。
飛鏢力度太大,那人中了鏢,被余力帶飛,向前撲去。
鏢正中他心臟,他一招斃命。
人群見此,尖叫著跑開,現(xiàn)場瞬間一片混亂。
暗中放鏢的人見花想容躲過這一招,緊接著又是三枚飛鏢朝花想容飛來。
花想容又是一轉(zhuǎn)身,桌子翻倒在地,桌上的酒壇碎了一地。
放鏢之人是個高手,她來不及反應(yīng)最后一枚鏢,蕭子讓使用輕功將她一攬,落在遠處。
陸少羽摟住文漸,朝另一邊飛去。
花想容還沒有回過神,蕭子讓的身后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一個紫衣女子。
許諾站著蕭子讓身后,聲音平淡的道:“公子。”
蕭子讓毫不猶豫的下令:“追?!?p> “是?!?p> 花想容只聽見許諾應(yīng)了這聲,人卻已經(jīng)看不見了。
文漸急急的跑過來,問道:“阿容沒傷吧?”
花想容不答反問:“你方才說你吃了這蓮藕羹?”
文漸一愣,說道:“沒錯,我吃了沒事啊。況且我學(xué)醫(yī),有毒我又怎么會察覺不到?”
“蝕心草和別的毒可不一樣?!笔捵幼尳釉?,他語氣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這草也難得,學(xué)醫(yī)也不一定就見過。這和一種香料氣味相似,不細聞很難察覺。你若是沒聞過,自然更不會知道?!?p> 文漸不語,陸少羽和花想容也不說話,看著他。
他們都很好奇蕭子是從何見過的,畢竟這毒難見亦難得,很是珍貴。
蕭子讓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于是解釋道:“先前和我?guī)煾?,拜見過扶楓先生。從扶楓先生處得見一次?!?p> 文漸和陸少羽都是混江湖的,知道別人的隱私不可過多打聽,蕭子讓解釋這一句,他們已經(jīng)是信了。
扶楓先生,可是江湖上聞名六國的神醫(yī),隱居于世,不知所蹤,有緣才可得見。他們雖不知蕭子讓師承何人,但見他這一身武藝就知道絕不是普通人,得見扶楓也是合情合理。
花想容卻想到,許諾給她那拂冰散。
拂冰散如此珍貴,許諾只是蕭子讓的下屬就有權(quán)利隨意贈人,還是這樣一個一句話都沒說過的陌生人,蕭子讓也默許她的行為。
看來這蕭子讓比她想象的更不普通。
也比她想象的危險得多。
蕭子讓繼續(xù)道:“你吃了這羹,三日內(nèi)沒有任何異樣,三日后便會毒發(fā),沒有解藥,兩個時辰內(nèi)就會毒發(fā)身亡?!?p> 陸少羽心口一緊,脫口而出:“解藥是什么?”
“毒藥已難尋,解藥更難尋。”蕭子讓道。
花想容忽的想起剛才,低眸,道:“這毒是下給我的,那飛鏢也是沖我來的。
“有人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