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靠著墻靜靜的站著,看著街頭人來人往,想著就這么一天天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思索些別的法子才行。
但她還沒想到什么眉目,就聽見聲旁響起一個陌生的男聲,問她道:“在下見姑娘在這站了幾日了,可是在尋什么人?”
花想容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是個長相平平的青年男子,一身淺綠色衣裳,看起來應(yīng)該是個寒門之士,說話也還算客氣。他貿(mào)然搭話雖不會讓人心生好感,卻也同樣不至于讓人厭惡。
于是她也只是點了點頭,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p> 他笑了,道:“那不知姑娘是在尋何人?不妨說來聽聽,在下姓梁,名叫啟正。我對這一帶很熟,或許還能幫上姑娘一二。”
——
“公子!”
方鴻行至屋內(nèi),對正坐著看書的藍衣公子說道,“您前幾日讓手底下的人留意的那個花想容姑娘,有消息了?!?p> 元常聞言,放下手中的書,問道:“在哪兒?”
方鴻如實道:“在城西七里街,金益賭場。”
“金益賭場?”元常不解,問道,“何故?”
方鴻道:“不知何故,是咱們手底下的人去七里街時見著的,問了周圍的人,也都說不知道。那姑娘只是站在賭場外罷了,一站就是一下午,什么都不做。已經(jīng)連續(xù)三日了?!?p> “連續(xù)三日了?”元常反問。
那豈不是在三日前和他分別后,她便開始站在七里街了嗎?站在金益賭場旁邊,還什么都不做,搞什么名堂?
她這行徑還真是讓他好奇得很。
于是他站起身,邊走邊對方鴻道:“去看看?!?p> 方鴻聽見他這話,連忙跟上去,道:”公子,那七里街亂得很,您怕是不大合適去的,咱們便派幾個人跟著那姑娘,您看行嗎?”
元常問道:“怎么就亂得很?”
方鴻道:“那一條街都是賭場窯子,所去之人也多是些流氓地痞,怎么能不亂?若是叫……知道了您去那種地方,您怕是不好解釋?!?p> 元常勾起唇角,道:“既然那么亂,那我就更要去看一看了?!?p> ——
梁啟正一拳襲來,花想容閃身躲過,繞至他身后,手肘狠狠的朝他脊梁一抵,他便整個人都被拍到了地上。
梁啟正不敢相信,似乎是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武功還不錯,他有些輕敵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又一次握拳揮去。
花想容抬手接招,一招一式皆是以守為攻,克制為上。這人雖然武藝不精,但卻也有些內(nèi)力傍身,絕不是在陽川時遇見的那個只會些華麗招式的年輕人可以比的。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混江湖的,看起來很老實,卻是個見色起意的宵小之輩。他見花想容只是個小姑娘便看輕了她,卻不知道她非但警覺還武功高強。他一次偷襲不成,兩個人就在街上打了起來。
花想容心里對他本就有些防備。他說他對這一帶很熟,也就是說明他常年混跡這個地方,那他又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輩?故而在他將黑手伸向某些不可言語的地方的時候,花想容直接就打了回去。
這個梁啟正也不用腦子想想,她既然敢一個人待在這兒,又怎么可能沒點底細?
周圍的人對他們打斗先是不以為然,反正在這地方每天都有打架,大家都見怪不怪,甚至還有人在心中想著,這小姑娘完了。
可當他們二人拆了數(shù)十招還沒停下時,又引得不少人駐足看熱鬧。
這些看熱鬧的人也都是些混子流氓,就怕他們打的不夠精彩。見梁啟正漸漸處于下風,臉上露出興奮之色,躍躍欲試的也想來和花想容打一場。
花想容看勢心道不妙,這個梁啟正是有些實力的,隨隨便便是應(yīng)付不了了,所以她接招時也認真了許多。又數(shù)十招過后,她用了五成內(nèi)力,一腳把他踢飛出去。
“好??!”
“好!”
“打得漂亮!”
“……”
圍觀的人群中一片叫好聲,都是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方鴻急急忙忙的沖出人群,氣都還沒順就趕緊對元常道:“公子,是她,是花想容姑娘……她和人打起來了!”
元常平靜的問道:“她和誰打起來了?”
方鴻道:“是一個男子,也不知是誰。不過,他好像是打不過花想容姑娘的,處在下風?!?p> 元常道:“就算她現(xiàn)在處在上風,可這些地方都是些很陰險的人,她待會兒也肯定還是要吃虧?!?p> 方鴻道:“公子明鑒,這里也確實都是些小人,一個個在旁邊圍觀一個小姑娘打架還拍手叫好,這都……”
元??戳怂谎?,他心虛的止住了話頭:“咳咳……那咱們該怎么辦呢?要不要出手幫一幫她,但若是出手的話,您可就……”
元常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梁啟正摔在地上,又連忙站了起來,對著花想容罵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得罪我,你怕是不想在這營丘城混了!”
花想容聞言,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你是誰?。俊?p> 這話引得周圍人群發(fā)出陣陣哄笑,多是對梁啟正這句話的不屑。
“你!”梁啟正指著花想容,氣得不輕,方才和她搭話時裝出的那派好人樣消失得一干二凈。
見色起意,裝好人騙取別人的信任,本性卻是流氓地痞,行事風格同那黃坪居士倒還真是像。
花想容心中有些苗頭了。
他們?nèi)嗽诓煌牡胤綄ち怂奈迦斩紱]找到這個人,誰又知道黃坪居士是不是他的真名?若這個名字只是他編出來哄騙杜玉的,那他們就以這個名字為線索能找得到人嗎?又要找到什么時候?
可是這個梁啟正,卻和他是同一種人。他們都是流氓,或許他能知道一二,干脆就把他抓過來問問?
但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他,顯然很不明智的。
花想容已經(jīng)有了打算如何去查,于是對那氣得五官扭曲的梁啟正彎了彎眼角,道:“我還真的是有點好奇,你要怎么讓我在營丘城里混不下去?”
梁啟正突然面露兇光,人群中擠出四五個身穿家仆衣著的打手,圍住了花想容。
她抬眸,見梁啟正指著她,喊道:“給我抓住她!誰能抓住她本少爺重重有賞!”
長安落雪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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