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五人一起涌來,花想容催動輕功,閃身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家仆都是只會些基礎(chǔ)招式的打手,沒什么內(nèi)力,武功平平,打雖好打,但他們?nèi)硕?,又一個個都是壯漢,打起來吃虧的也是她自己,那她又為何還要和他們打?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點小道理花想容還是知道的。
而梁啟正顯然也沒料到花想容的速度居然那么快,直接就閃到了他身邊,他一時間沒有防備,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花想容擒住了。
花想容抓著他的手臂用力一扭,他嘴里便嗷嗷慘叫?;ㄏ肴莶恍嫉牡溃骸按虿贿^就叫人,這就是你讓我在營丘城混不下去的辦法?”
那四五個家仆打手見自己主子備被抓了,站在旁邊也不敢上前,也不敢輕舉妄動,臉色很是難看。
這梁啟正不見棺材不落淚,又沖花想容罵道:“你這個小賤人你死定了!你要是敢動我,你今天就別想走出這條街!看我爹不扒了你的皮!”
“哦?看樣子你是有權(quán)有勢啊?!被ㄏ肴轁M不在乎的道:“可是你也不想想今天是誰先來招惹我的。營丘這個地方遍地權(quán)貴,你當(dāng)你能只手遮天嗎?”
梁啟正也不管花想容說什么,接著罵道:“識相的你就趕緊放開我,我還能留你一命。否則,你就算是告到衙門去你也逃不過一死!”
花想容聽見他這句話,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問道:“怎么,你還和齊國王室有什么關(guān)系啊?”
她這句話剛說出口,一旁的金益賭場內(nèi)瞬間涌出許多人,全是和方才那四五個家仆打手一樣的裝扮,手里還拿著家伙,出來就將花想容又圍了起來。
直到看見這一幕,花想容才算是明白了。這個梁啟正還真的是有些東西的,居然是金益賭場的少爺。
花想容在這個地方站了三天,她當(dāng)然知道金益賭場在營丘城是個什么存在。七里街盡是賭場窯子,而金益賭場就是營丘城中最大的賭場,這條街近半數(shù)的賭場窯子都是他們的產(chǎn)業(yè)。
他們行事狠辣,出過不少因為因為賭債等等原因打死人的事情,就算是家屬告了官司也還是一樣不了了之,不管鬧出什么事他們也還是在這城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也因此七里街才會越來越亂,旁人都輕易都不敢得罪。
這種賭場,沾著人命官司還能做得那么大,不用想都知道背后一定有勢力,沒準(zhǔn)還是個非常了得的人,能壓得下所有的案子。只要沒人驚動到上面,沒鬧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案子出來,他們就可以無所顧忌,也不用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
花想容剛才問了一句他是不是和王室的人有關(guān)系,他沒回答,那看來多半是了。難怪梁啟正敢放話讓她在營丘城里混不下去呢,原來他是金益賭場的少當(dāng)家啊。
她果然還是惹上麻煩了。
周圍的人群都被趕到外圍去了,人家手里拿著東西,人群不得不屈從。他們雖然只在外圍看著,也仍然是議論紛紛。
花想容的思緒飛快運轉(zhuǎn)。她本來還在想梁啟正和黃坪居士會不會是同一個人,畢竟他們行事風(fēng)格如此相似,這也很難說得準(zhǔn)。可現(xiàn)在她可以斷定這兩個人不是同一人了。
那黃坪居士就是個窮鬼,才會想著把杜玉賣到窯子里賺點錢,可梁啟正卻是有錢人裝出窮人的樣子出來騙取信任。兩個人雖然本性相同,但家境卻又大不一樣,不會是同一人。
她現(xiàn)在算是和金益賭場的人結(jié)下梁子了,若不能善了,今日這七里街她也怕是難出得去了。聽這姓梁的的口氣,今后也還要讓她在營丘城變成過街老鼠,走到哪打到哪,逼得她東躲西藏。
報官也沒用,她又不識得這營丘城里的什么權(quán)貴,也還沒弄清楚他們背后是誰在給他們撐腰,報官更加會惹得一身麻煩。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她從腰間抽出匕首,提起那姓梁的衣領(lǐng)子,把匕首架在他頸間。梁啟正以一個痛苦的姿勢跪在地上,斜眼撇著那把匕首,叫出聲來。
花想容瞇眼,挾持著梁啟正,冷冷的道:“都別動。”
她這一刻的氣場,乍一看還真有點許諾的味道,但她長得有些稚嫩,氣勢上還是輸了許諾一截。
她的手用力幾分,梁啟正立馬就慫了,跟著喊道:“別動……別動……都聽她的,都別動……”
看著他這副怕死的樣子,花想容冷笑,低頭對他道:“梁公子,我在這兒站得好好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又為何非得來招惹我?”
梁啟正縮著脖子,嘴里喊著:“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這是見色起意,賊心不死,我錯了……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我讓我爹給你錢,你想要什么都給你……你不是找人嗎,我也讓我爹幫你找……”
梁啟正當(dāng)然知道了這姑娘有武功,否則她怎么可能敢一個人站在這七里街。但他實在是失策,沒想到她居然那么厲害。
他現(xiàn)在怕就怕這個姑娘是個不要命的,她要是殺了自己,就算他爹也殺了她為自己報仇,可是他還是死了,那還有用嗎?有用嗎?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趕緊服軟求饒,畢竟刀劍無眼,他可不能激怒了她。反正只要穩(wěn)住她了,爭取時間,那接下來做什么……
花想容心里卻頗為無語,這個姓梁的還真是沒節(jié)操,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但她花想容又不好騙,依著這家伙的流氓本性,沒準(zhǔn)她松了手他就立馬上來反咬她一口,她要是真的放了他才是蠢到家了。
于是她冷冷的道:“放過你?我要是真的松了手,那我還有命出這七里街嗎?”
梁啟正被戳穿心思,一時間笑得格外牽強,吞吞吐吐的道:“女俠這話……這話不能……這話……”
可誰知這姓梁的話還沒說完,花想容拿著匕首的手腕突然被什么東西擊中,一陣疼痛襲來,匕首瞬間被松開。
梁啟正一見匕首掉了,連忙撿起來,站起身反手就向花想容刺去。
長安落雪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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