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莫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總覺得在睡夢中有人替她蓋了被子,又覺得是自己在做夢。
緩緩睜開眼睛,窗外透進的陽光溫和打在身上,空氣中夾雜著院內(nèi)點點梨花香,芷莫環(huán)顧四周,不太像她的臥房啊......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芷莫嚇得一激靈,“完了,我昨晚不是在沈西風的房內(nèi)睡著了吧?!?p> 芷莫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趁著還沒人來打掃房屋,趕緊溜回自己的廂房內(nèi)。這下完了,她不會昨晚和沈西風同床同寢了吧,早知昨晚就不該來找他了,現(xiàn)在怎么說都說不清楚了。
剛要走出,沈西風便進來了,手中端著一碗清粥和一疊小菜,看著凌亂的芷莫,輕聲道:“醒了,吃些吧。”
芷莫站著不出聲,輕咳了兩聲,“我昨晚...夢游...夢游?!?p> “嗯?!彼瓚艘宦暋?p> “我昨晚...沒...沒做什么吧...”芷莫小心地問道。
沈西風瞥了她一眼,“沒有,就是熟睡時,有些鬧騰,還有就是....”他走近,握住芷莫的手,輕柔地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還有就是,你熟睡時打了我一拳,到現(xiàn)在還疼的很,你不幫我揉揉嗎?”沈西風看著她,看她面色又有些發(fā)紅。
“我...”芷莫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抽回手,急忙跑了出去。
沈西風看著她,嘴角禁不住上揚,有些發(fā)笑,她現(xiàn)在變得可愛了些。
芷莫慌忙跑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回頭看看沈西風有沒有追上來,如若沈西風追著她討說法,那該如何是好。
終于跑遠了,芷莫坐在石凳上歇腳,想她堂堂靈鳥族的女君,如今與一個即將成婚的龍族太子不清不白可怎么好,若此事被他人知道,靈鳥族的顏面何存。
想來想去,都怪那個黎琮,要不是他沒說清楚,怎么會惹出這么多事端來,“別讓我見到那個黎琮,否則我定不客氣?!避颇а懒R道。
隨手摸起一塊石頭向后砸去,好歹也泄個憤,砸完一個,又摸起一個又砸,一個接著一個,約莫砸了有十來次,芷莫覺得心情舒暢,正準備去找元善真人,身后卻飄來一句男聲。
“姑娘,你砸了我十多次,卻一句言語都沒有,這樣沒禮貌嗎?”
芷莫正欲離開,聽到這話愣住了,不會今日如此點背吧,先是沈西風,這會子又得罪誰了,都怪自己手欠,砸什么石頭,踹兩腳石凳子也行。
不過敢做不敢當可不是她的風格,罷了,是她自己沒看身后有沒有人便胡亂砸了一通,自己捅下的簍子自己收拾。
芷莫轉(zhuǎn)頭一看,那男子悠閑依靠在樹枝上,手握一只玉笛,兩鬢微微垂下的發(fā)絲,身著青墨色衣衫,望著遠方思索著。
“黎琮!是你!既然是你,我就不與你道歉了?!?p> 細細一看原來是黎琮,這個黎琮,將她害的如此慘,今日砸了這許多次,倒還覺得解了氣,一刻都不想多理他。
黎琮從樹上一躍而下,堵在芷莫面前,玉笛挑起她的下顎,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與昨日學堂院那正經(jīng)弟子的模樣差了太多。
芷莫一把拍開他,“元善真人這里本是修仙之地,怎的弟子們都如此輕浮。”
黎琮笑了笑,“姑娘,我與你并不相熟,不過昨日幫你領了路,你不感謝我,還說我輕???”
芷莫瞪了他一眼,氣道:“還要感謝你?昨日要不是你沒有說清楚那廂房內(nèi)有...”芷莫突然住了嘴,她與沈西風同寢這事實在不好說出口。
“有什么?”黎琮問道。
芷莫看了看他,想來也不能多說,“沒什么,算了,那就多謝你昨日領路?!避颇獙嵲诓辉冈倥c他多費口舌,此番來五靈山實在是沒遇到幾個好人,她是觸了什么霉頭了。
“莫急,你是靈鳥族的女君芷莫吧。”黎琮開門見山問道。
芷莫停住腳步,怎么這個黎琮如此開門見山問他。
“不錯,我是,不過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對我的身份如此感興趣?”她問道。
黎琮把玩著手中的玉笛,“我是什么人并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自己?!闭f完便離去了。
芷莫有些疑惑,她沉睡千年,醒來后便沒有出過靈鳥族萬花林,還真不知這許多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黎琮言語之間,都是針對她的身份,難道他是知道什么。
“你究竟是誰?”芷莫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但黎琮并未作答。
這小小的五靈山,竟出了一個又一個奇怪之人,還都與芷莫有關,先是沈西風,后又是黎琮,連元善真人先前說的話芷莫都有些聽不明白,看來這五靈山,藏著太多的秘密。
蘇渡凌
近日的更新都有些滯后,還請大家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