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莫去了元善真人的修靈院尋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人,便想著問問弟子們知不知道元善真人的行蹤。
找遍整個院子才在正廳找到了一個打掃完正要離開的小弟子,芷莫攔住他,問道:“小兄弟,你可知元善真人去了何處?”
小弟子行了個禮,答道:“弟子不知,真人的去處向來是不會告知我們這些小弟子的?!?p> “那真人會告知誰呢?”芷莫又問道。
小弟子回答:“若閣下想知,可以問真人的親傳大弟子。”
原來元善真人的弟子還是不一樣的,有親傳弟子和普通弟子。
芷莫撓了撓頭有點迷糊,“那,誰是真人的親傳大弟子?”
“是黎琮和沈西風兩位師兄。”小弟子說完便收拾笤帚離開了。
芷莫又迷茫了,怎么是這兩個人,這黎琮和沈西風現(xiàn)在都和她不大對付,不過比較起來,應該還是問沈西風會好一些。
沒有尋到元善真人,芷莫只能先回梨堂院呆著,總之也不急在這一時,反正在這凡塵離西?;檠绲娜兆由杏行r日,更何況這主角還在五靈山。
回到梨堂院,芷莫覺得不大對勁,南廂房似乎沒什么動靜,難道沈西風不在房內(nèi)?
敲了敲房門,沒人應,又敲了敲,還是沒人應。
“沈西風,你不在嗎?”芷莫喊道。
還是沒人應,芷莫便直接推門而入,誰知沈西風正坐在書案前看書,抬眼看了看芷莫,沒做聲,又低頭繼續(xù)看書。
芷莫有些尷尬,“你怎么在屋內(nèi)也不做聲?!?p> 沈西風放下書看著她,笑道:“我為何要做聲,我沒做聲你不也直接就進來了。”
這話說的好似芷莫是個極其不懂禮數(shù)的人。
“我此番找你是有正經(jīng)事兒的?!避颇÷曕洁臁?p> 沈西風托著腮看著她,又笑道:“你找我,原來還是能有正經(jīng)事兒的?”
芷莫語塞,都怪自己昨日的行徑?jīng)]把握好分寸,這下落人話柄了。
“我知道你大度,自然不會與我這小女子計較?!?p> 沈西風聽她這么回答倒是覺得奇了,“你可不是小女子,你是女君?!?p> “你別與我說其他的,我來找你,是想問你知不知道元善真人的行蹤?!避颇黹_話題,說正經(jīng)事兒差點又被這沈西風帶偏了。
“我是不會輕易告訴你的?!鄙蛭黠L回答。
還不能輕易告訴,這沈西風擺明了是知道的,還不肯告訴他,這沈西風,簡直快要比那黎琮難纏了。
芷莫瞪了他一眼,“那你怎樣才能告訴我?”
沈西風起身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就走,“你陪我去山下集市逛逛,我若開心了,自然告訴你。”
芷莫被徑直拽走,這沈西風,也是西海龍族太子,怎么一點沉穩(wěn)的樣子都沒有,還要去凡塵的集市逛一逛,也太不符合他作為龍族太子的形象了。
“小莫,我們走下山吧,既然是去凡塵集市,就忘卻你我神人的身份?!鄙蛭黠L拉著她,臉上露出千百年難見的笑容。
“哦...好吧?!比舨皇菫榱藛栐普嫒说娜ハ?,她才不會聽憑沈西風的話。
看著沈西風的側臉,芷莫有些出神,原來他笑起來,是這樣好看的。
天界天宮
近日來芷汐宮內(nèi)那株楓樹有些反常,原先雖說每年都出新芽,但每年的楓葉尚且是能長的完全,因當初這楓樹是被莫芷言用自己的鮮血灌溉過才能日日鮮紅,而自從莫芷言消失后卻是再也沒有鮮紅過,而今年的卻一反常態(tài),楓樹反季生葉不說,竟有些像原先那般鮮紅了。
羽蕭看著楓樹有些奇怪,前些日子還未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怎的這楓樹暗沉了五百多年,近日大不一樣了。
“難道與芷言有關?”羽蕭低聲道。
但這天宮自從五百年前莫芷言的出事之后,無人再談及有關她的事,想來也是不可能打聽到什么的,難道莫芷言真的只是消失并未出事,只是天帝為了隱藏什么而已。
當初沈西風也是來找過他詢問過莫芷言的去向,所以他才回去求父君借往生鏡查探,但那時是什么結果都沒有的,難道是往生鏡出了差錯。此番這楓葉有些恢復了五百年前的樣子,若是以此作為契機,再查探一番,說不定會有結果。
羽蕭摘下一片楓葉,決定再用往生鏡查探一次,但放置往生鏡的宮殿一向是守衛(wèi)森嚴,若無天帝批準是進不去的。
也罷,羽蕭想了想,自出生以來,他作為天帝的二公子,向來是克己守禮,若不是遇到莫芷言,他也許就孤獨地度過一生,自從莫芷言來到天宮后,給羽蕭帶來的不僅僅是快樂。
而那時她出事,他沒能護她周全,是他自己欠了芷言的。
如今為了莫芷言,哪怕破一次天規(guī)也無妨,如果這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資格說自己心里有莫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