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笑道,“慕楊是個不著家的人,整日和朋友在一起,這會兒不知道又到哪玩去了。趙銘這是身體好全了嗎?家里事多,沒有時(shí)間去看望,還望包涵?!?p> “好的差不多了?!壁w母道,他聽的出來許母不想在他們面前討論念君。所以他便也不在問了。
又拉了兩句家常,許父便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許兄?!壁w老爺起身道。
“伯父?!壁w銘施了一個大禮。
許父只是瞥了一眼趙銘,“趙老爺,趙夫人?!弊搅酥魑簧?,“今日來此有什么事嗎?”
趙父道,“許兄,我是來是給許兄和許夫人請罪的,這個逆子。”說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趙銘,“這個逆子實(shí)在不爭氣,壞了兩家人的和氣,這不我?guī)е麃斫o許兄請罪的,許兄愿打愿罵都隨許兄?!?p> 許父冷冷一笑,“趙老爺說笑了,趙公子怎么能由我一個外人來打罵。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不留各位吃飯了。”
趙父對著趙銘就是一腳,“你這個逆子,不爭氣的東西?!?p> 許父眉頭一皺,道,“趙老爺,這是干什么?孩子不好就回家教訓(xùn),在外面還是要給孩子留面子的?!?p> 趙父對著許父道,“我知道許兄心軟,舍不得打孩子,我就替許兄打一頓出出氣。這個孩子實(shí)在不成器?!?p> 許父皺著眉頭不說話。
趙父就又踹了一腳趙銘,趙銘不敢開口說話,只能忍著疼,這趙父也是下了狠手。
許父輕輕握住許母放在桌子上得手,許母看了一眼許父,嘆了一口氣,道,“好了”許母站起來,扶起趙銘,“起來吧,別跪著,地上涼,你這傻孩子,你爹打你,就不知道躲嗎?”
趙銘看了一眼趙父,對著許母道,“謝謝伯母,爹生氣是應(yīng)該的,都是我不好?!?p> 許母淡淡一笑,“好了,父子之間哪有隔夜的仇。”轉(zhuǎn)而有對趙父說道,“趙老爺也就不要計(jì)較小輩犯錯了,孩子嗎,難免犯錯,改了就好?!比缓舐呋卦S父身邊,“我家老爺也是在生慕楊的氣,趙老爺,趙夫人也不要計(jì)較,慕楊這孩子,前兩日老爺說了他幾句,這孩子竟然出去不回來了。當(dāng)孩子的哪有不犯錯的,當(dāng)大人的就多多操些心,忍讓些,也就過去了?!?p> “好了,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許父道。
“我這不是給你個臺階讓慕楊回來嗎?!痹S母輕笑道。
“好了,我知道了,等慕楊回來不說他就是?!痹S父道。
趙父見狀上前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告辭了,趙夫人說的也是,等慕楊回來,許兄,就不要再說他了,孩子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p> “嗯,趙老爺回去了也就不要再說趙公子了,總歸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該消了?!痹S父道?!拔揖筒凰土?,各位慢走?!?p> “告辭。”趙父一拱手,對著許父道。
趙母也福了福身,跟在趙父身后。趙銘也道了聲,“伯父伯母,晚輩告辭了。”
許父只是一點(diǎn)頭。
許母道,“來人,將東西拿下去吧?!?p> 許父坐在椅子上,“慕楊還沒有回來?”
“沒有?!痹S母嘆一口氣。
“再不回來,讓人將他綁回來?!痹S父道。
“我知道了,再不回來,我就找人去找他,既然荷包人家不還,那就想想別的辦法?!痹S母道,“說起這個,我求了一道平安符,做了個荷包,我給念君拿過去?!?p> “好了,你去吧,我也回武館了,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痹S父道。
許念君正坐在院中的柳樹下看書,一張?zhí)梢危S念君靠在上面,輕輕搖晃。
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零零碎碎照下來,地上影子和陽光交錯,顯得斑駁闌珊,十分漂亮。
許母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著自家女兒。
許念君放下手中的書,坐直了身子,看著許母,“娘?!?p> 許母微微一笑,“念君”拿出繡好的荷包,“諾,娘繡了一個新的給你,里面放著平安符,戴上吧?!?p> 許念君接過荷包,“嗯,謝謝娘。等明日我就戴上?!笔窒乱庾R的把玩著身上的玉墜子。
許母眼神時(shí)不時(shí)的看向許念君手中的玉墜子,有些猶豫的開口,“念君,你這個玉墜子哪來的?”
許念君看了一眼手中的玉墜子,“嗯,一個朋友給的?!?p> 許母狀似隨意的說道,“這東西看著不錯,應(yīng)該價(jià)值不菲,念君若是沒有等價(jià)的回禮,那就尋個理由退回去吧。我們不好收這么重的禮?!?p> 許念君輕輕一笑,有些撒嬌的說道,“知道了娘,君子之交淡如水,禮輕情意重,貴在心意嘛,等價(jià)在于心意?!?p> 許母輕嘆了一口氣,“念君說的在理,念君有分寸就好?!?p> 許念君輕輕笑的看著許母,“哥哥呢?怎么這幾日沒有回來?”
許母道,“你爹,罵了他,躲在外面不敢回來?!?p> “爹怎么又說哥哥,哥哥都長大,不要老說了,娘也要勸勸爹?!?p> “好了,小丫頭,你哥和你爹我會看著的,你只管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不要老看書了,再把眼睛看壞了,到時(shí)候嫁不出去?!痹S母笑著指責(zé)道。
許念君輕輕一笑,“知道了娘,你看我在看書,說不定你不在的時(shí)候我睡著了?!?p> “你呀”許母無奈的一笑。
兩人說笑一會,許母就離開了。
“公子,夫人叫你回去?!钡晷《们迷S慕楊的房門道。
許慕楊在房間里換了一身衣服,他早上起來練武衣服都汗?jié)窳?,洗了個澡,換一身衣服。
真是清清爽爽,舒服。
許慕楊嘆了一口氣,哎,這頓打是逃不過了,“知道了,我一會就回去了。”
“那公子,小的就先下去了。”
“走吧走吧”許慕楊不耐煩的說道。
許慕楊在房間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不出門。
劉子卿正好辦完事回到客棧中,看到許慕楊要出門,隨口問道,“要去哪?”
許慕楊瞪了一眼劉子卿,沒好氣的說道,“回家啊,還能去哪,要不是你我至于這么多天不敢回家嗎,現(xiàn)在回家還是要挨打?!闭f著伸手就去拿劉子卿別在腰間的折扇,劉子卿輕輕一躲,就躲過了許慕楊伸過來的手。
劉子卿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著許慕楊,這一手他早有防備。
許慕楊看著劉子卿,“我是不是欠你的,現(xiàn)在我娘派人來找我了,讓我回去?!笨聪騽⒆忧溲g,“你就把東西先還我,等著我在讓妹妹給你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