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卿一雙眼睛透著光亮,滿眼的星星閃爍,“你覺的可能,再做一個意義就不同了?!彼墒强催^這里面是什么了,這里面是頭發(fā)。
與君結(jié)發(fā),恩愛兩不疑。
這可不能還。
許慕楊冷哼一聲,抬步就往外走。
劉子卿在后面說道,“我時間不多了。”
許慕楊一擺手,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p> 許府。
樹下。
微風(fēng)輕揚。
許母在做女紅,許父坐在一旁看書,偶爾抬頭看一眼許母,許母偶爾也回頭看一眼許父,兩人眼神遇到一起,相視一笑。
許慕楊看的有些牙疼,從小他的父母就是這樣,心有靈犀,不言不語,卻知道對方需要什么。
兩人卻從不說他們的過去的事情。小時候偶爾他和妹妹問起,父母也只是輕輕一笑。
舉案齊眉,相濡與沫,大概就是這樣。
“爹,娘?!痹S慕楊沉了一口氣上前。
許母只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許慕楊,便又轉(zhuǎn)頭對著許父道,“有話好好說?!?p> 許父點點頭,然后對著許慕楊道,“跟我來書房?!?p> “是,爹?!?p> 許慕楊跟隨許父身后走進(jìn)書房。隨后關(guān)上房門。
“荷包沒有要回來?!痹S父看著許慕楊道。
許慕楊跪在地上,“孩兒無用?!?p> 許父上前拉起許慕楊,看著許慕楊,“起來吧?!?p> “爹?!痹S慕楊喊了一聲,“我”
許父打斷許慕楊,“我見過劉子卿了?!?p> “嗯?”許慕楊疑惑的看向許父,“可是我回來的時候,劉子卿還說想要來家中拜訪爹和娘的?!?p> “他不知道,我只是從哪里路過,看了一眼。長得不錯,氣質(zhì)也不錯,他的情況你問了嗎?”許父道。
“問了,他家在洛城,家中還有父親和一個小叔叔,但是他沒有具體說他家是做什么的,不過,我覺的他應(yīng)該是官宦之家,他是來此辦事的,事情快要辦完了,他想離開前和您說說?!痹S慕楊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已經(jīng)做到書桌后面的許父,接著道,“他說他是認(rèn)真,他還請他父親來提親,三媒六聘不會少。他說他不會放手,也不會還荷包,除非他死或者妹妹親自去要?!?p> 許父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許父不開口許慕楊也不敢說話。
良久,許父看著許慕楊道,“你和他相處,覺得他為人怎么樣?”
許慕楊一聽,這是有意?道,“人還是不錯,一開始我覺得他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但是,他告訴我他不是,他說他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他不是善良之輩。不過,我感覺他的人格還是不錯的?!?p> 許父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許慕楊接著說道,“我和他是因為匪徒相識的,我接到爹的書信說是趙銘遇到了匪徒,所以就一路尋了過,剛好遇到了劫匪打劫,所以就出手仗義相助了一下,沒想到那群人中也有他,后來我們兩個聯(lián)合起來,就將那里的匪徒繳了,他只是和那隊商旅一起同行,因為劫匪的事情商隊就先在城里停頓下來休整,我覺得和他脾氣相投,就邀請他到這里來玩,就這樣我們一路結(jié)伴回來。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本也是來此的,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四處游走,是一個江湖散人。還有就是,如果不是他,我回來那日,在街上遇到趙銘,當(dāng)時我就把他打殘廢了?!?p> 許父點點頭,看著許慕楊,“慕楊,你以后要多看看,每個人都不簡單,你要知道,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盛世太平,你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到我們一家,知道了嗎?”
“知道了,爹。”許慕楊道?!耙院笪視屑?xì)的?!?p> 許父點點頭,“知道就好,約個時間我見見他?!?p> “爹?!痹S慕楊喊道。“你同意?”
許父看著許慕楊,長嘆一聲,“我怕你妹妹陷進(jìn)去,你娘說,她給了你妹妹一個荷包,但卻沒有見你妹妹把玉墜摘下來,但卻也將荷包掛了上去,掛在了一起,你娘說你妹妹大概還不自知。”
“知道了爹,我會多注意劉子卿的。”許慕楊道。
“心里有數(shù)就行?!痹S父道,“爹允許你多交朋友,但是,慕楊你年紀(jì)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家中的武館還是要交給你的?!?p> “可是爹,我想找一個,將來也能像爹娘一般的人,相濡以沫,心有靈犀?!痹S慕楊道。
“你要抓緊,免得你娘擔(dān)心?!痹S父提醒道,“你娘有意給你說親了。”
“知道了爹?!?p> 許念君今日穿了一身簡單利落的練武裝,手中握著一截樹枝,在院中練武。
許念君學(xué)的都是簡單的招式,但是確實用,許父的意思是女兒家本就柔弱,容易讓人欺負(fù),所以他不要求許念君會多少武功,也不求她多精通,但是要能自保,所以許念君的武功看起來軟弱,但卻招招直襲要害,十分實用。
許慕楊走到拱門處正好看到許念君在練武,就隨意也折了一根樹枝,飛身上前。
往日里他們兩人也時常切磋。
許念君注意到許慕楊,一個閃身躲過,兩人你來我往。
不一會就出了一身汗,許念君看了一眼許慕楊,一邊嘴角輕輕一揚,手中的樹枝一個虛晃,然后身子一扭,就握住了許慕楊樹枝的另一端。
兩人對面而站,許慕楊看著許念君,眉頭一皺,“你雖然贏了,但是,你要知道,如果現(xiàn)在我拿的是劍或者是刀,你的手就廢了?!?p> 許念君毫不在意的松了手,也將自己手中的樹枝隨手一拋,樹枝就落到了石桌上,淡淡道,“這有什么,在于命相搏的時候,命才最重要?!庇?jǐn)n了攏頭發(fā),隨意的坐在樹下的搖椅上,偏頭看著許慕楊,一笑,“不過哥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娘不叫你,你都不敢回來?”
許慕楊皺了皺眉頭,他怎么覺得他妹妹變了些,依舊是溫婉,說話也是溫和的,但是,現(xiàn)在看疏遠(yuǎn)中卻多了冷漠,“沒什么,不過,妹妹你這幾日都在做什么?怎么也不去找我?”
許念君拿起書,扣在臉上,“看書,寫字,畫畫,練武呀,能干什么?!闭Z氣隨意,帶著幾分灑脫。
這樣看許念君,看不到她溫婉的臉龐,只聽聲音,許念君的聲音,少了溫婉,多了隨意灑脫,有幾分江湖的兒女氣質(zhì)。
許念君是一直跟著許母的,許母是一個溫婉安靜柔情的女子,所以許念君給人的感覺跟著也是溫婉安靜的。其實許念君很多地方都幾分許父的對人冷漠,疏遠(yuǎn),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