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p> 周永昌略微遲疑了一下,收回親傳令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但如果讓不是親傳的徐缺進(jìn)了藏經(jīng)閣頂層,這又不合太一道門的規(guī)矩。
天璇峰掌座冷笑了聲,一臉嘲諷的說道:“感情繞了半天,你就是為了八門秘術(shù)來的啊。掌門師兄,不是親傳弟子,可是沒有資格進(jìn)藏經(jīng)閣頂層的?!?p> 周永昌皺著眉頭,他看了眼其它峰的掌座,然后又看向徐缺,心中猶豫不決。親傳令事關(guān)重大,可藏經(jīng)閣頂層的八門秘術(shù),也非同小可。
見周永昌猶豫,徐缺看著天璇峰掌座說道:“這位仙人,您說的沒錯,不能因為我讓掌門仙人壞了規(guī)矩。既然如此,那就請掌門仙人收下親傳令,履行太一道門的諾言吧。”
天璇峰掌座嘴角一陣抽搐,他眼珠一轉(zhuǎn),看著周永昌說道:“掌門師兄,這小子絕對是居心不良,無論親傳令還是八大秘術(shù),都不是一個凡人能夠染指的,恐怕,這可能是他身后的那位散仙做的局?!?p> 周永昌瞪了天璇峰掌座一眼,明知道是局你還跳了進(jìn)去,眼下你又想反悔,還真能舍得下這張老臉。
周永昌有些不悅的說道:“不知李師弟有何高見?”
天璇峰掌座也舍得下老臉,他看著徐缺說道:“不如這樣,親傳令是李晉私下送出去的,就罰他十年月奉送給徐缺當(dāng)賠禮,親傳令我就代為保管,如果十年內(nèi)徐缺真的有了親傳資格,我就收他為徒,師兄看如何?”
“我呸!”
天權(quán)峰掌座陰陽怪氣的說道:“十年的月奉換親傳令?李師兄真好意思說出口。如果徐缺小兒真的有親傳資格,你一轉(zhuǎn)手就收了兩位親傳弟子,還真是好算計?!?p> 天樞峰掌座點了點頭,附和道:“文師兄說的沒錯,李師兄,親傳令可是你天璇峰送出去的,現(xiàn)在變著法子要回來,這不是擺明了說咱們太一道門不講道義么?”
“王師兄說的沒錯?!?p> 玉衡峰掌座站起身子,看著徐缺說道:“這小娃娃眼神清澈,不像是心思駁雜的歹人。更何況我太一道門是道門魁首,顏面這種東西,萬萬丟不得?!?p> 看到天璇峰掌座全然不要了臉面,眾人瞬間站在了一條戰(zhàn)線上。就連玉衡峰掌座這種生性淡薄的女子,也忍不住開了口。
見眾人聲援,周永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眾位說的沒錯,徐缺?!?p> 徐缺趕忙抬起頭,一臉感激的看著周永昌,說道:“弟子在?!?p> “今日我就收了你的親傳令,也滿足你的愿望,讓你進(jìn)入藏經(jīng)閣。如果你十年內(nèi)有幸晉升親傳,這枚親傳令就由你處置,如果你晉升不了親傳,這枚親傳令就收回宗門寶庫,不再和你有任何關(guān)系!”
徐缺對著周永昌等人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哽咽著說道:“謝謝掌門仙人,謝謝各位掌教仙人?!?p> 眾人輕笑著點了點頭,徐缺本來就長得順眼,加上現(xiàn)在這感恩戴德的模樣,更是讓他們心生憐愛。
天璇峰掌座卻陰沉著老臉狠狠的瞪了眼徐缺,然后站起身子對著周永昌施了一禮,滿腹怨氣的說道:“既然師兄已經(jīng)有了定奪,那師弟就先告辭了?!?p> 沒等周永昌應(yīng)聲,天璇峰掌座就化作一道青光,卷起李晉消失在大殿中。
眾人見怪不怪,天璇峰掌座本就居心不良,沒想到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種結(jié)局,看著著實解氣。
等天璇峰掌座走后,周永昌對著徐缺招了招手,徐缺手中的親傳令就化作一道流光,出現(xiàn)在周永昌的手里。
“徐缺,今日起你便是我太一道門的外門弟子了,一會兒我會派人送你去外門,擇日帶你去藏經(jīng)閣?!?p> 徐缺恐怕夜長夢多,他剛忙說道:“掌門仙人,能不能現(xiàn)在就送我去藏經(jīng)閣?”
眾人搖了搖頭,徐缺警惕的模樣著實讓人覺得好笑。周永昌則老臉一黑,心道我好歹是太一道門的掌門,還能差你一卷秘術(shù)不成?
“徐師妹,就勞煩你帶這小子去一趟藏經(jīng)閣吧。”
玉衡峰掌座點了點頭,笑盈盈的走到徐缺身邊。她輕輕的按著徐缺的肩膀,腳下竟然憑空生出一朵青蓮,載著二人飛出了主殿。
不一會兒功夫,兩個人就來到了內(nèi)門中的藏經(jīng)閣前。藏經(jīng)閣門口擺著一張桌子,一把藤椅,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靠著藤椅上打著鼾,懶洋洋的樣子和徐半仙兒有的一拼。
徐清蟬對著老者施了一禮,小聲說道:“師伯,勞煩帶這小子去一下頂層,這是掌門師兄的手諭。”
老者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氣,扶著桌子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掃了眼徐缺,然后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回吧?!?p> 徐清蟬點了點頭,腳下青蓮朵朵,眨眼間就消失在藏經(jīng)閣前。
“跟我來吧?!?p> 老者說完,就佝僂著身子慢悠悠的朝著藏經(jīng)閣走去。
聽到徐清蟬對老者的稱謂,徐缺心知這老者身份不凡,他趕忙說了聲:“有勞仙人前輩?!?p> 老者的身子微微一顫,他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喊我。小家伙,頂層的規(guī)矩我再和你說一遍,只取一門秘術(shù),無字書你也可以碰碰運氣,不過別抱太大的希望?!?p> “謝謝仙人前輩。”
老者直接走進(jìn)了藏經(jīng)閣旁邊的小門,徐缺心里有些疑惑,但是還是跟著走了進(jìn)去。
小門的后面是一間普通的屋子,更像是一間臥室。一張木板床,一方青石案臺,青石案臺上擺著七枚玉簡還有一本青皮書,除此之外,屋子里并無他物。
徐缺心中生疑,眼前這七枚玉簡還有青皮書定然就是老家伙說的八門秘術(shù),可這八門秘術(shù)擺放的如此隨意,讓人有些不敢置信。
似乎看穿了徐缺的心思,老者說道:“這里是老夫的居所,臺上的,便是八門秘術(shù),你先看著,選好了告訴老夫,老夫先睡一會兒?!?p> 說完,老者便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功夫就打起了鼾。
太一道門敢把八門秘術(shù)這么隨意的放在老者的居所里,說明這位老者定然是一個通天徹地的大能。徐缺對著睡著的老者鞠了一躬,然后深吸了口氣走到案臺前。
他先是拿起那本青皮書,隨意翻看了兩下,果真如同老家伙所說,書上并沒有任何的文字。徐缺隨意的搓了搓眼睛,清澈的右眼瞬間渾濁了起來。
一個個金色的文字瞬間躍于紙上,徐缺松了口氣,現(xiàn)世卦果然能夠看到青皮書上的文字。
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現(xiàn)世卦能夠看透青皮書?他怎么對太一道門這么了解?
強忍著心頭的疑惑,徐缺搖著頭放下了手中的青皮書。剛放下青皮書,睡在床上的老者就翻了個身子,嚇的徐缺出了一身冷汗。
徐缺走到玉簡旁,掃了眼玉簡上的名字,捏著下巴裝作拿不定主意的樣子。過了好半晌,徐缺才放棄了七枚玉簡,再次拿起了青皮書。
徐缺一面的隨意翻看著青皮書,一面背誦著青皮書上的內(nèi)容。前前后后翻了五六遍,直到能夠達(dá)到倒背如流的地步,徐缺才重重的嘆了口氣,把青皮書放回到石臺上。
他拿起須臾劍訣,對著背對著自己的老者鞠了一躬,說道:“前輩,我就選這一門劍訣吧?!?p> 老者坐起身子,點了點頭說道:“選好了?”
“選好了。”
老者拿過玉簡,右手在玉簡上輕輕一點,一道白色的光芒就鉆入徐缺的眉心。徐缺的臉色一白,轉(zhuǎn)瞬便恢復(fù)了正常,他的腦海中,赫然多了須臾劍訣的修煉法門。
“仙人前輩,我現(xiàn)在是太一道宗的外門弟子,現(xiàn)在我的身份玉蝶沒有發(fā)下來,您能行個方便,讓我取走納氣總篇和孕劍術(shù)么?”
外門弟子入門之時,是可以在第一層挑選兩門術(shù)法的。徐缺還沒去外門報名,自然不能用身份玉牌去領(lǐng)取法術(shù)。
聽到徐缺的話,老者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深深的看了眼徐缺,一雙渾濁的眸子里看不清任何的情感。
徐缺心頭一緊,這一刻,他仿佛脫光了站在老者身前一樣,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仙人前輩若是不方便就算了,是弟子唐突了?!?p> 老者眉頭悄然舒展,他右手輕輕一揮,兩本藍(lán)皮書卷就出現(xiàn)在徐缺的手里。
“走吧?!?p> 老者擺了擺手,直接下了逐客令。徐缺松了口氣,他趕忙鞠躬行禮,道了聲謝就趕忙退了出去。
“徐缺?”
聽到有人喊自己,徐缺抬頭看向來人。只見一個身穿青色紗衣的二八女子,笑臉盈盈的看著自己。
“仙子姐姐好漂亮?!?p> 徐缺小臉一紅,這話他但是發(fā)自內(nèi)心,眼前這女子可比北安鎮(zhèn)那些女人漂亮不少,雖不及張寡婦美艷,卻比張寡婦多了不少靈動。
少女掩嘴輕笑,聲音如同百靈般動聽:“你這小家伙倒是有趣,我叫林雪嬋,奉師尊的命令帶你去外門報道,你且跟我走吧?!?p> “謝謝仙女姐姐。”
跟在林雪嬋的身后,徐缺兩只眼珠滴溜溜亂轉(zhuǎn)。
就是不知道這些仙女姐姐腳力怎么樣,嗯,晚上一定要掐算掐算。。
合上哥哥
謝謝投資和留言的大佬們,感謝你們,我的作者號回復(fù)不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