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走后,杜子騰從床下爬了出來。
“表哥,趁此,你快些離開”
“表妹,剛才張良說的話你可相信?那首詩真是你的詞句?”
“應(yīng)該是不差,我初見這首詩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熟悉,里面很多詞句都和我以前寫過的相仿,而且,他是傻子的時候,的確很愛看我的詩詞,幾乎是整天拿著我的詩詞發(fā)呆”
“如果是這樣那自然最好”
“而且,你剛才也聽見了,他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剛才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他也沒必要說謊,以后不用擔(dān)心了”
“嘿嘿,那以后表哥還是可以繼續(xù)和表妹搞地下戀情哦”,杜子騰雙眼放光,猥瑣的看著杜風(fēng)綿。
“討厭啦,表哥,說是這樣說,但以后也要注意才是,他畢竟已經(jīng)恢復(fù)成正常人了,定然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了”
“唉,真討厭,那天他直接死了多好,我就可以和表妹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放心吧,讓他入贅到我杜家,目的是為了給我治病,現(xiàn)在我的病好了,他定然是不可能繼續(xù)留在杜家的,一個窮酸小子,哪里配得上我?這幾日我就去找爹爹說說,找個借口休了他”,杜風(fēng)綿說道。
“甚好,表哥我每日每夜,無時無刻都不在想著表妹,等那小子離開杜家以后,表哥就向舅父提親,那時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說著,杜子騰有些興奮,“來,表妹,讓表哥親親”。
“討厭啊表哥,你快些離去吧,等會兒張良就回了,用不了幾日的,你就忍忍吧”
“大兄弟,你們是在偷情?偷情懂不?不拿我當(dāng)人?我在外面等了這么久了,你能快點走嗎?”張良靠在外面,心里罵道。
“那表哥走了,表妹,你可要好好保護自己啊,不能讓那小子玷污了你,你是表哥一個人的”
“知道啦表哥,快走吧”
“大兄弟,你還真是看得起你家表妹啊”
聽見杜子騰要走,張良也趕緊離開,躲到一邊的假山旁。
明明是抓住別人在偷情?怎么搞得像是自己在偷情一樣?還不能去拆穿他們,要不然啊可就不好玩了。
......
第二日,一大早張良就出門去往陳家的紙坊,他要去看看第一批紙。
“賢侄,你來啦”
“子房”
“陳伯,夢得,我來看看第一批紙”
“哎呀,賢侄,真是不得了啊,這紙的質(zhì)量真是比以前好了不少,而且,成本又低,你快看,這是我們今天出的第一批紙”,陳修雙手激動的顫抖。
看著紙,張良微微皺著眉頭:“陳伯,良昨日不是要求讓你們控制紙的質(zhì)量,要和杜家的紙相差不大嗎?”
看著手上明顯好于這個時代的紙,張良說道。
“子房兄莫怪,這么好的造紙技術(shù),我爹實在是忍不住,想要造出一批好紙來看看,不過,子房兄放心,你昨日交代的,我們自然不會忘,從第二批開始,我們已經(jīng)開始控制紙的質(zhì)量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晾曬的差不多了,我?guī)氵^去看看”
“無礙”,張良說道,然后跟著陳勃。
對于一輩子研究造紙的人來說,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新的高級造紙術(shù),任誰都會不淡定,實乃人之常情。
“嗯,不錯”,看著手上和杜家相差無幾的紙,張良很是滿意,看來陳家工人的技藝還是相當(dāng)靠譜的。
“等下一批紙造好,我們就開始售賣,今日一早,家父已經(jīng)安排人出去透了一些風(fēng)聲,聽管家說,現(xiàn)在正有大批的才子朝紙坊過來”
“那就辛苦夢得兄和陳伯了,良今日就先告辭了,良等著二位的捷報”
“子房兄放心,夢得定當(dāng)盡心竭力”
“哈哈哈,賢侄放一萬個心吧,我們的紙比杜家的便宜一半,今后誰還會買杜家的紙?我已經(jīng)等不及要看到杜家老兒發(fā)黑的臉啦”
陳修很激動,沒想到陳家在他這一世,竟有機會壓著杜家,一想到這里,心里爽得不行。
......
中午,杜家大廳,這是張良來到杜家,第一次坐在桌上和杜家人一起吃飯,在張良的記憶中,以前的他只能和下人一桌,而且由于自己是一個癡呆兒,下人也常常拿他打趣。
“賢婿啊,聽聞你這幾日整日都在春來閣喝酒?可是如此?”
杜維語氣有些不善。
“稟岳父大人,正是如此”
“哼,你說你像個什么樣?我杜家的女婿整天去春來閣喝花酒,傳出去丟我杜家的臉”
“爹爹息怒,相公平日里悶得慌,去喝些酒也無妨,相公定然知道分寸”,杜風(fēng)綿說道。
“分寸?他知道什么分寸?知道分寸就不會整日去春來閣鬼混,我告訴你,你不過一農(nóng)家窮小子,娶了我家綿兒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要不是綿兒替你求情,我早就讓她休了你”
“爹爹,莫要責(zé)怪相公,綿兒怎么舍得休了相公呢,嚶嚶嚶......”
杜風(fēng)綿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哼,今日我是看在綿兒的份上,老夫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我希望一個月后讓我看到你的改變和成長,記住,你只有一個月,一個月后不能讓我滿意,休要怪我無情了”
“爹爹......”
“綿兒你不必再替他求情,老夫心意已決”,杜維很堅定的說道。
“我去,這兩父女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配合的簡直天衣無縫啊,就這么一會兒,就給我下了一個月的最后通牒了?精彩,精彩啊”,張良在心里念道,實在是佩服。
“不過,一個月?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你杜家還能撐過一個月嗎?”張良心里冷笑道。
“相公,你別放在心上,爹爹刀子嘴,豆腐心,他也是為了你好”
“娘子放心,良以后定當(dāng)努力,絕不辜負岳父大人的期望,爭取二十日就讓岳父大人滿意!”
“相公放心,綿兒會多多勸誡父親”
“哼,滿意?呵呵”,杜維心里冷哼道:“滿不滿意還不是我說了算?要不是顧及我杜家的面子,直接讓綿兒休了你便是,只是,你畢竟是我杜家上門女婿,而且,民間傳著你給我們家?guī)砹撕眠\,綿兒的病才得以醫(yī)治的佳話,我可不想杜家背上一個卸磨殺驢的名頭,不過,只要今日之事傳出去,一個月后我可就不用顧忌那么多了。”
杜維的心里很是看不上張良,窮苦出生的張良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寶貝女兒,況且,他對自己的侄兒杜子騰還算滿意,一直有意將杜風(fēng)綿許配給杜子騰,他也知道,這兩人私下里一直有幽會,盡管杜風(fēng)綿已經(jīng)成婚,他也睜只眼閉一只眼。
“唉,這杜風(fēng)綿還真是虛偽啊,一邊做著茍且之事,一邊又這樣顧及自己的名聲”,張良心里突然有些無奈,人至賤則無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