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寒對張良很是客氣,上回張良租四合院出手大方,關(guān)寒眼里,張良自是一個大客戶。
“良今日過來,的確是有所求”
“哦?不知道有什么需關(guān)寒為公子效力的?”
關(guān)寒站起來,走到張良跟前,向張良行了禮。
張良從懷里摸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開扇搖了搖。
“良今日前來想打聽一些消息”
關(guān)寒瞥了一眼桌上的銀子,眼睛稍許有些閃光。
“公子,想打探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值二十兩銀子,關(guān)寒心里有些疑惑。
“再過幾日,該是夏茶采茶的時候了,良想知道慶陽茶葉主要產(chǎn)地”
關(guān)寒常年奔波,附近的鎮(zhèn)子他定是十分熟悉,且,他這條道上的人,消息多道路廣,這些事情,他該是知道一二。
聽聞張良之言,關(guān)寒稍許疑惑。
“咦?難不成張公子也是個販茶之人?”
“販茶說不上,就是想嘗試嘗試”
“張公子客氣了”
關(guān)寒收起桌上的銀子。
“此事,找我關(guān)寒,張公子算是找對人了,別的不敢說,關(guān)寒自認為消息面還是頗廣的,茶葉本就是慶陽主產(chǎn)業(yè)之一,這消息該是重要些,雖然關(guān)寒我從無販茶之意,對這消息該是知道些”
張良會心一笑,見關(guān)寒如此,自知找關(guān)寒定是沒錯。
“我慶陽茶葉品種十分豐富,夏季采茶主要采摘的是紅茶和花茶,慶陽的紅茶主產(chǎn)地在慶陽峰和隔壁的陽城,花茶主產(chǎn)地幾乎都來自隔壁的陽城”
“哦?看來這陽城產(chǎn)茶?”
“張公子猜得沒錯,陽城的確是產(chǎn)茶之地,那里氣候十分適合茶葉的生長,陽城較小,人口也不多,主要靠茶葉為生,不僅供應著慶陽的夏茶,春茶,秋茶和東茶也有很多都來自陽城,陽城的茶葉幾乎都賣給了慶陽的販茶人”
“那慶陽峰的茶葉又是如何?”
“慶陽峰上有一片茶田,乃是慶陽本地鄉(xiāng)民種植的,供應地也是我慶陽”
聽完關(guān)寒之言,張良搖著手中之扇,稍作思索,便又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子放在了桌上。
見桌上白花花的銀子,關(guān)寒吞了口水,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一百兩??!
自己走南闖北,怕是要一月才能賺到一百兩,這還是好的時候,倘若該月運氣不佳,怕是連一百兩都難以賺到。
“張公子,這......”
關(guān)寒欲言又止,方才已經(jīng)賺了張良二十兩,這一百兩放在桌上,關(guān)寒怎么不心動,但一百兩的活計,恐怕定是不簡單,關(guān)寒又有些猶豫。
在關(guān)寒猶豫之計,張良又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
一疊,
一疊,
關(guān)寒目瞪口呆。
“這是一萬兩銀票,你去陽城和慶陽峰,將今年所有的夏茶全部收購,當然,這只是部分錢款,你先用著便是,不夠了,差人找我拿錢,這一百兩是你的傭金,等事成之后,良定當還有重謝”
“嘶......”
關(guān)寒倒吸一口涼氣,他走南闖北數(shù)年,見過的場面也不少,但一萬兩銀票酒放在眼前,關(guān)寒還是有些不淡定。
這張公子真是大手筆。
不過?張良這個名字以前好像不曾聽過啊,他是哪戶大家的公子?慶陽,好像也不曾聽過哪個張家是大家啊?!
關(guān)寒心里十分疑惑。
“公子,你說得可是將茶葉全部收購?”
關(guān)寒懷疑自己是否是聽錯了,要將整個陽城和慶陽峰的夏茶全部收購,自是需要一大筆銀子,且,茶葉的保期本就不長,這樣大量收購,如果沒有足夠的茶坊加工,來不及加工的茶葉會在短時間內(nèi)損壞。
慶陽的大茶坊恐怕還沒有哪家能有這般加工能力,就算是杜家的茶坊,也不能同時加工如此多的茶葉。
“對”
張良點頭。
“公子,你可知茶葉的加工時效不長,如此這般大量收購,只怕是來不及加工啊”
方才聽張良之言,以前并不是販茶之人,關(guān)寒料定,張良對茶葉研究不深,才會出此下策,于是想要好心提點一番。
張良搖著扇子,臉上倒是頗為自信。
“哈哈哈,良倒是想全部收購啊,可自是有人不愿意啊”
張良這番言論,關(guān)寒更是摸不著頭腦,撓撓頭,面露尷尬。
“良既是讓你收購茶葉,定不會是盲目收購”
“哦?那依公子而言,該如何?”
“你且去收購茶葉之時,要將收購的價格提到比往年高一些,而且,要暗地里收購,做到盡量人不知,但又不能做到完全人不知”
關(guān)寒該是要被張良繞暈了,他只是個粗人,聽張良這般讀書人說話感覺好累,面露苦瓜色,無奈的看著張良。
見關(guān)寒這般模樣,張良微微搖頭。
“良的意思是你去收購茶葉的時候,要暗地里進行,但也要放出一些風聲,讓有心想知道的人,也能知道你在暗中收購茶葉”
關(guān)寒點了點頭,似乎這才明白。
“公子,關(guān)寒明白了”
“既是明白了,你且去辦吧,這幾日你便開始著手準備”
關(guān)寒瞥了幾眼桌上的信封,心一橫就答應了張良。
畢竟,這豐厚的銀子比起那些信封來要值錢得多,自己走南闖北也不過是為了多掙幾個銀子而已。
說通了關(guān)寒,張良便離開了慶陽飯店,接下來,只需等著杜家接招了。
接下來這幾日,慶陽才子圈也越來越不安定,反對竢實書院的聲音越來越大,這其中自是有幾人的挑撥,不過,孔柴的地位在慶陽讀書人的眼中可見一斑。
竢實書院的試講課程照常進行,有蘇邑這么個負責的主事,張良自是一點也不擔心書院的情況,每日的試講課程都被蘇邑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妥妥帖帖,張良實在是一個甩手掌柜。
大陳國歷四百一十二年,七月初七,七夕。
七夕自是一個浪漫的節(jié)日,特別是在文道主道的陳國,放河燈,賞花燈,飲酒作詩,聽曲子是一眾文人的最愛,特別是到自己心有所向的女子那里,聽聽曲子,喝喝酒,自是人生快事。
才子佳人,夜晚幽會,互表心志,做些面紅耳赤,羞答答的事,亦事節(jié)日所在的意義。
春來閣自是需要準備七夕,張良今日中午便給大家放了假,好好去準備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