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慶陽可是十分熱鬧,不僅是傳統(tǒng)的情人節(jié),今日還有一件大事令慶陽轟動。
杜家小姐杜風綿今日便會和杜子騰成親,昨日,杜家才宣布了婚事,今日便要舉行,這般倉促成婚引得一番猜疑。
猜疑自是猜疑,不過,成婚的消息還是該有的轟動。
夜晚是這個節(jié)日最美妙的時刻。
慶陽河兩岸,璀璨的花燈,河里燦爛的河燈,歌聲,曲聲,嬉笑打鬧聲...好不熱鬧,這樣的慶陽,張良還是第一回見到。
比起現(xiàn)代來,張良覺得還是這個時代好些,傳統(tǒng)節(jié)日該是有傳統(tǒng)節(jié)日的樣子,現(xiàn)代倒有些冷清了。
天色漸晚,張良搖著扇子,踱著步,沿著慶陽河走著。
前方便是春來閣了,春來閣有夢月才女坐鎮(zhèn),平日里本就是各才子喜愛之地,這等浪漫的節(jié)日,定是少不了一眾才子,慶陽河兩岸的燈光閃閃奪目,最耀眼之一就屬春來閣。
見到春來閣似是熱鬧非凡,張良便打算前去坐坐,不用猜,楚軒、蘇邑等人定是在里面。
剛到春來閣門口,張良便遇見了南凌宣。
今日的南凌宣與平時的打扮頗有些不同。
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發(fā)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yōu)雅。臉上薄施粉黛,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
好美的女子。
南凌宣倒是在四處張望,見到張良,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公子”
南凌宣見到張良,臉露紅暈,微微頷首,向張良行了禮。
張良心里竟有些微動。
“凌宣,既來到門口,為何不進去?”
“公子,凌宣方才才從春來閣出來,今夜慶陽河的花燈好生漂亮,凌宣正準備去觀賞”
“嗯?就你一人前去?雙兒難道不在春來閣?”
夢雙兒和南凌宣關(guān)系甚好,平日里兩人都纏的緊。
“雙兒和夢月姐姐正忙于春來閣之事,抽不開身,凌宣也幫不上忙,好生無聊,所以才決定去看看花燈”
南凌宣倒像是有話未說完,欲言又止,盯著張良眼光微動,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朱唇微啟。
“不知公子是否愿意陪凌宣走走”
南凌宣兩只小手合在一起,放在腹前,摩挲著,頭微低,臉上的紅暈更增加了幾分。
好可愛的人兒。
見南凌宣如此模樣,張良內(nèi)心“邪惡”又生,忍不住想去調(diào)戲一番。
“凌宣啊,今日是七夕,不知道七夕的活動都有哪些呢?”
“公子,七夕的活動有賞花燈,放河燈,飲酒聽曲等,活動倒是豐富的很,每年七夕,情人一起在慶陽河放河燈,賞花燈,互表心意,好生浪漫”
說到情人二字,南凌宣聲音變小了些,俏臉一紅。
“倒是不錯的活動”
張良頭微點。
“可還有其他活動?”
南凌宣眉頭微皺,稍作思索。
“不知公子是何意?據(jù)凌宣而知,每年都是這些活動,倒也無其他新意”
張良嘴角微動,小丫頭上鉤了,突然湊近南凌宣,嘴湊到了南凌宣的耳邊。
見張良如此,南凌宣微楞,卻是不做任何反應。
“春宵一刻值千金,既是七夕,情人間不做些愛做的事情?”
唰......
聽聞張良之言,南凌宣雙耳發(fā)燙,紅暈已散到脖子處,內(nèi)心羞澀極了。
“公子,你好壞,凌宣不踩你了”
南凌宣故作生氣,轉(zhuǎn)頭逃一般的小跑開去。
“哎,凌宣啊,等等我,良陪你賞花燈......”
南凌宣跑開,張良追了上去。
兩人沿著慶陽河走著,一邊走,一邊賞著花燈,南凌宣倒也不像方才那般拘謹,一路和張良有說有笑。
七夕自是美妙的日子,也免不了有人多喝了幾杯。
這不,
兩個身形大漢,走著貓步,邊走邊搖,見到南凌宣,眼睛突然放起了光。
這兩人是慶陽殺豬宰牛的屠夫,快三十歲了,也未成婚,今日是七夕,兩人頗有些傷感的多喝了幾杯,所謂酒醉熊人膽,兩人見到南凌宣,心生歹意。
南凌宣本就姿色絕佳,今日七夕又是特地打扮了一番,自是更有韻味,兩人平時娛樂基本靠手,見如此姿色的女子,哪里還走得動路,吞著口水,徑直擋在了南凌宣的面前。
“唉,小娘子長得可真俊哪,可愿意陪我兄弟倆玩玩?我兄弟兩有的是錢,小娘子以后跟了我們兩個,生活定是會過得十分滋潤”
“公子......”
見身形大漢心懷不軌,南凌宣有些害怕,拉著張良的袖子,藏到了張良的身后。
“你小子是誰,還不快快滾開,耽擱了大爺?shù)暮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其中一大漢朝張良吼道,大漢只穿了一件背心,前面的紐扣并未扣上,說著話,肚子都在抖動,胸口的一撮胸毛隨著微風擺動。
“過來”
張良朝兩人示意了一下。
“你小子要干嘛?”
大漢徑直朝張良走了過來。
“啊......”
剛到張良身邊,突然覺得胯下一陣劇痛,有種蛋碎了感覺,捂著在地上打滾。
“噗嗤......”
見大漢的囧樣,南凌宣輕聲笑道。
莫名的,張良給他十分放心的感覺,要在平日里遇見這樣的大漢,南凌宣定是害怕極了,但今日卻也不那么害怕,莫名的覺得張良定會解決。
小姐姐,你在想啥呢?你也不看看兩個大漢的身材,張良不過一副白臉書生,身材清瘦,哪里是兩人的對手,趁著兩人捂蛋之際,還不快跑。
“咦?”
在南凌宣花癡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小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拉著自己就跑。
“公子?”
張良拉著南凌宣狂奔,身后的大漢在后面吼叫。
“呼呼呼......”
跑了好一陣,后面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張良和南凌宣才停了下來。兩人跑到了慶陽河一處河提處。
“公子......”
南凌宣看著張良拉著自己的手,輕聲叫道。
張良松開南凌宣的手,尷尬的咳嗽兩聲。
經(jīng)過一陣激烈的奔跑,兩人挨著在河堤處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