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凌宣方才見你主動出手,以為你要和那兩人做斗呢”
???如果是在微信聊天的話,張良定是會給南凌宣發(fā)一個黑人問號。這女人花癡起來可真是可怕,不管前方是地獄或是懸崖,還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神不成?什么都能解決,莫不要說神了,方才如若與那兩人動手,怕是自己就得被打成神.....神經(jīng)病。
“今夜的天空竟如此璀璨”
張良抬頭望著天空,天空中那一道銀河閃耀奪目,不遠(yuǎn)處的慶河兩岸,仍是熱鬧非凡。
“是啊,不知這天上的星星哪一顆是公子,哪一顆是凌宣”
“咦?凌宣,你可知牛郎織女的故事?”
南凌宣微微搖頭。
“凌宣不曾聽過”
“那良今日給你講講吧”
“好啊,公子”
見張良欲要給自己講故事,南凌宣頗喜,一臉期待的看著張良。
“話說天上有位仙女,名為織女,因厭倦了天上的生活,某日私下凡間,愛上了一位放牛的男子,牛郎,便在凡間與此男子結(jié)婚生子,沒過幾年,天上的眾神得知了此事,頗為震怒,將織女帶回了天上,為了防止織女繼續(xù)和牛郎私會,在天上劃了一道銀河,將二人永生隔絕開來”
“銀河?”
“諾,就是那”
張良指著天空一道明亮的彩帶,酷似河流一般。
“銀河兩邊分別有兩顆明亮的星,一顆是織女,一顆是牛郎”
“眾神為何會反對兩人在一起?”
“人神有別,一個是神,一個是人,怎能在一起?”
南凌宣頗有些不服。
“人和神為何不能在一起?兩人既是相愛,在一起又有何錯?”
張良搖了搖頭。
“別說人神了,就算是人,結(jié)婚成親不還要講究個門當(dāng)戶對?問這當(dāng)世,公主可嫁百姓?王爺可娶庶民?”
“這......”
聽聞張良之言,南凌宣卻也無從反駁,大陳國歷經(jīng)逾四百年,卻是還從未聽過庶民與皇室成親的。
“不過,既是這般,凌宣也覺得二人無錯,如若是凌宣,只要遇到愛的人,哪怕對方不過一庶民,凌宣也無妨”
南凌宣如此這般,張良也只得苦笑一番,真是一十七的小女子,哪里知道世俗的力量,某種世俗一旦形成,想要沖破怕絕無可能。
“那后來呢?兩人該是如何?”
“天上的銀河將二人隔開,二人本該是永世無法再見,但不知是否是二人的愛情感動了天地,每年七月初七日,全世界的喜鵲都會飛到銀河兩岸,為二人搭起一座鵲橋,兩人沿著鵲橋可以見上一面”
聽聞此結(jié)果,南凌宣方才緊皺的眉頭稍舒展開來。
“凌宣方才說兩人無錯,自是無錯,你看,后面的結(jié)果不是很好嗎”
張良微微一笑,卻不在言語,南凌宣不過十七,內(nèi)心自是單純了些,等以后有過經(jīng)歷,自是會懂得。
兩人沿著慶河散了步,天色漸晚,慶河兩岸的燈光也暗了些,熱鬧也消散了不少。
“公子,今日有些晚了,凌宣得回家了”
“你家在何處?良送你回去,夜深了,你一人回去怕是不安全”
“公子,不用了,凌宣自己回去便是,不勞煩公子了”
還沒等張良反應(yīng)過來,南凌宣已經(jīng)消失在了黑夜中。
“這丫頭,什么時候走得這么快了?”
張良嘀咕一番,轉(zhuǎn)過身,也準(zhǔn)備回竢實書院。
黑夜中。
南凌宣正疾走,一男子突然跳了出來,南凌宣稍有嚇到。
“六叔啊,你每次都這般神出鬼沒,鬼鬼祟祟的,可嚇到凌宣啦”
男子走到南凌宣的跟前,南凌宣故作生氣,卻是撒嬌一般。
“嘿嘿,公主,老奴這不是暗中保護您的安全嗎?老奴方才見那男子看公主的眼色頗有些挑逗,定不是好人,公主還是遠(yuǎn)離他一些才是”
張良:啊(ˉ▽ ̄~)切~~,誰在說我壞話?!
“六叔啊,你可別傷害張公子啊,要不然,凌宣這輩子都不和你回大梁了”
南凌宣篤定的說道,很是嚴(yán)肅認(rèn)真。
“唉,公主啊,你該是知道我們在這慶陽是呆不久的,來慶陽本也是逃難來的,現(xiàn)在大梁穩(wěn)定,昨日,梁王派人送來信件,讓老奴接公主回去呢”
“回去?我才不回去,六叔啊,你可是忘了?我們二人差點被那女人害死,父皇可為凌宣做過主?”
南凌宣氣呼呼的說道。臉上全是不滿之意。
“公主啊,梁王也是一時糊涂,被那女人迷了眼,今日那女人已不再受寵,梁王很是思念公主”
六叔嘆了嘆氣。
“呵呵,不再受寵?凌宣可是還未聽見,毒妃被廢,太子異主啊”
“公主啊”
六叔突然跪在了地上。
“老奴想要說的便是此事啊,今日,毒妃失寵,太子虹陰狠毒辣,百官早已對其不滿,如果公主趁此回去,定是有機會奪了太子之位,想我大梁百年歷史,女皇也出過兩位,近幾代君主雖都是男皇,但大梁有女皇的傳統(tǒng),公主定要把握這個機會啊”
“六叔......”
南凌宣眉頭緊皺,她自是不想做什么女皇,好幾次,她都想如果能和張良度一生,此生算是無憾了,她自是愛上了張良。
“六叔,你跟著凌宣這么些年了,你也知凌宣意不在朝堂宮廷之中,凌宣只想做個自由之人,和普通人一樣,嫁個郎君,生子,平凡的過完一生”
“老奴跟著公主十七載,公主一出生,老奴便跟在公主身邊,老奴也自是希望公主能快樂的活一生,只是,梁王除了太子虹和公主,膝下已無其他子女,若公主不擔(dān)下這個擔(dān)子,那大梁怕是要毀在太子虹的手里了”
六叔說著,一行老淚落下,用袖子擦了擦。
南凌宣見六叔如此模樣,心里自是難受極了,六叔跟著自己十七載,他早已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了,南凌宣扶起六叔。
“老奴痛恨啊,想我先皇一生戎馬,好不易才能有今日之天下,近幾十年,靠著每年向陳國進貢大量財寶才換取幾十年的和平,如若大梁一旦落入太子虹的手里,必定又是戰(zhàn)火重啟,生靈涂炭,公主不為梁王,也為我大梁子民想一想吧”
六叔痛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