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一剪沒
何家倒霉了之后,裴家其實也并沒有好過。
何秀英去何家翻了個底朝天,也不過只找到老太太留下的一個妝奩盒,里面有幾只玉鐲子罷了。
這些東西恐怕還不夠裴府一個月開銷的,何秀英最后訕訕地離去。
關(guān)于何暖香這個人,我的看法有一點復(fù)雜,她不同于華盈和葉金銘,前者是惡毒,而她,殺人不用刀,誅心。
而且總能憑著自己的小聰明逃出升天。
柳姨娘用命保住了她,終歸是自己的親娘,不會沒有一點感覺。
她把自己關(guān)在何府幾天,不吃不喝,算是還有一點良心。
聽說何其正把宅子賣了,因為原來的大宅子需要很多仆人,現(xiàn)在用不著了,也都遣散了。
何其正的仕途也徹底毀了。勿寧說還想著去惠州上任,能活著沒要他的命就不錯了。
我知道何暖香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但是她會用什么樣的手段卷土重來,我并不知道。而且何暖香從來沒有和我正面沖突過。這一次,她會像其他人那樣與我針鋒相對嗎?
沒多久,京城就入冬了,何家人也舉家離京,說是去投奔遠方的親戚。
走的那天,何暖香約了慕修遠。
慕修遠本來是不想去的,在沉淵的東宮,沉淵專門辟了一間屋子給他讀書、休憩,但是何暖香托人求到了東宮,慕修遠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見最后一面。
夕陽西下,我和沉淵站在城墻上遠眺。
我很好奇:“你說慕修遠有沒有一絲絲喜歡過何暖香?畢竟他都這樣了,何二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她到底多眼饞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啊?!?p> 沉淵聳聳肩道:“有什么所謂,喜不喜歡,他們都不能在一起了。就算是有一點感動,他也很快會醒的。”
“就像你篤定,他會振作起來,繼續(xù)當(dāng)你的謀士?”
“人性如此,和推演棋盤差不多。”
“真無趣。”我背著手下了城樓,“你們古代人真無趣?!?p> 誰知樓下入口處,一個小內(nèi)官竟在等我,說是陛下有旨,急召我商議國事。
這話很古怪。
皇帝大叔近來稱病,很少上朝。
若真有急事,為何不速速稟告?反而在下面等著?
要不然是事情并沒有那么著急,要么,就是怕驚動沉淵。
我一路試探的問小內(nèi)官,他只說跟天象異動有關(guān),好像是熒惑守心令陛下不安,要傳位于太子,讓很多大臣都去做個見證。
“太子不去嗎?”我指著樓上的沉淵。
小內(nèi)官躬身道:“陛下的意思是,殿下最好是避嫌,以后說起來更名正言順?!?p> 我點點頭,耳朵里卻是GM給我實時播報的‘千里傳音’。
——何暖香與慕修遠的私密對話。
“修遠哥哥,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我就要遠離,你還是不肯正眼瞧我一眼對嗎?我與長姐到底差在哪里?”
慕修遠默了默道:“她......”
頓住后,對何暖香道:“你就要嫁人了,別想那么多,以后好好過日子。”
“你可知我嫁的是誰?”何暖香明顯語氣中含有怨懟。
慕修遠不想知道,轉(zhuǎn)身要走,身后是何暖香的咆哮:“李成鳳是個斷袖,他爹是朝廷的亂臣賊子,我就是專門給他傳宗接代的,你忍心這樣對我?”
“那你跟著我又能如何!”慕修遠的聲音也壓抑著怒氣,“我連傳宗接代都做不到。你為何還要執(zhí)迷不悟?”
說完,慕修遠健步如飛的走了。
直播間——
五寸執(zhí)念:點歌一首《一剪梅》
雪花飄飄~北風(fēng)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
戰(zhàn)無不勝:一剪沒。
全村的希望:可憐的慕修遠,原本是狀元郎。
好大一片云:臥底不好當(dāng),尤其是臥底不能變節(jié)。
珍珠手殘龍:《墻頭草的危險性報告及可行性分析》by 慕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