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對你說了什么?”
許聿背對著她,從地上拾起一根又長又硬的正羽。
“一些……很難以描述的東西?!睉绺桀^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能讀我的想法吧,要是不介意可以聽一下。”
聽完以后,許聿臉都綠了。
愛nm呢?他怎么可能喜歡一個把他按在地上倒錘的狗女人。
他又不是抖m。
還好沒人拿著大喇叭在他耳邊讀這玩意,不然他可以關上棺材蓋原地抬走了。
“是不是你搗的鬼?”應如歌盯著他的背影,眼里熬滿紅血絲。
駭人,又惹人心疼。
許聿轉過身,和她對視一眼,不自在地移開目光,“我沒這么無聊。”
應如歌手指腦袋轉了個圈,“那個聲音,你真沒聽到過?”
“真沒有?!?p> 應如歌愣住。
靠,為什么倒霉的總是她?
許聿轉動著羽柄,試圖表現(xiàn)得沉痛一點,幸災樂禍的壞笑卻一次次爬上嘴角。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把手中的羽毛遞給應如歌:“這根羽毛你見過嗎?”
應如歌說:“這么大的羽毛,得是鷹或者禿鷲一類的猛禽吧?!?p> 許聿說:“你再仔細看看呢?”
應如歌舉起羽毛,對著月光比劃了一下。
黑夜里驟然迸發(fā)出一道白光。
應如歌再試了兩下,羽毛又呈現(xiàn)類似鏡面的反光。
她瞇起眼,“沒有妖氣?!?p> “確實沒有,但是這絕不是一般鳥類的羽毛。”許聿說,“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這個找我的呢。”
應如歌搖了搖頭道:“我經(jīng)常來這里吹風,從來沒見過這種羽毛?!?p> “你再說一遍?”
“我經(jīng)常來這里吹風……怎么了?”
“草,你別是被那個聲音忽悠傻了吧?!?p> 許聿從她手里搶走羽毛丟掉,一字一字地道:“這根羽毛的主人,就是沖著你來的。”
話音剛落,應如歌背后一涼,她本能地往下一縮。
幾乎在她縮頭的同一瞬間,銀劍破空,擦著她的頭頂掠過,切下一綹長發(fā)。
許聿化成黑煙后退好幾米遠,險些被這把劍捅個對穿過。
應如歌也顧不得干凈不干凈了,抓著欄桿穩(wěn)住身形,怒罵道:“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你自己看吧?!痹S聿靠著墻站定,眼神凝重。
應如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天臺正中央被月華籠罩的朦朧身影,詞匯量本就不怎么豐富的大腦一片空白。
“鳥……人……?”
講道理,作為一個和地球同壽的骨灰級老年人,她什么妖魔鬼怪沒見過。
但她還真沒見過鳥人。
被她叫作“鳥人”的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貌美女郎,在她身后,纏繞著光芒的羽翼輕輕扇動,讓她可以懸空立在離地半米的高度。
她身披白衣,一手執(zhí)劍橫于身前,神態(tài)高傲不可褻瀆,宛如天使降臨。
應如歌摸摸下巴,說:“不科學啊兄弟,就你這身高,沒個兩米大胸肌你是怎么扇動翅膀的,這不符合空氣動力學!”
女郎眼中劃過一絲疑惑,她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問:“什么是空氣動力學?”
應如歌瞪大了眼。
這個聲音……和在她耳邊小喇叭滴吧滴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