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碧K木垂著眼眸淡淡說道。
這時,站在門口的靳霆聿出聲問道:“嫂子,王七你想怎么處理?”
“我來處理吧,你辛苦了?!碧K木說,
人死了所有的恩怨也就消失了。許汶這輩子只愛了他一個男人,所以她想把他葬在許汶身邊。
她率先出了門,倉庫里只留下了靳霆聿和尚庭玦兩人。
靳霆聿淡淡出聲:“方才的錄像,我會發(fā)到你的郵箱的?!?p> “呵,這是你的主意還是唐棠的?利用欺騙木木,然后找到幕后主使?!你知道這件事會對她的心里有多大影響嗎?!”
尚庭玦怒道,對任何事他都可以心狠手辣,唯獨(dú)對蘇木,他不愿意用一絲絲陰謀詭計!
“這件事是我臨時決定的。抱歉,我只是想找到幕后主使,只有這個方法是最快最有效的?!苯怖渎暤?。
“屁!”
尚庭玦怒指著他,他扯了扯領(lǐng)帶,沉默著壓抑著憤怒,“事情已經(jīng)做了,我也不會再說什么了,這件事根本上是為了木木好,不過下一次不要再有類似的事?!?p> 他漸漸冷靜下來,恢復(fù)了沉穩(wěn)總裁的模樣,轉(zhuǎn)身離開了。
靳霆聿沉默下來,眉微蹙,他的思維是軍人式的直來直往,解決問題時他本能地尋找最佳捷徑。
所以他認(rèn)為要想找到幕后主使,最快的方式就是誘使當(dāng)事人蘇木下意識說出來。
可他并沒有考慮到當(dāng)事人的感受。
靳霆聿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自責(zé)之色,眉頭皺的更緊了。
——
后來,在尚庭玦的幫助下,蘇木將王七葬在了許汶墓旁。
王七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他死的消息轟動了道上的人,卻沒有人來給他送行。
送行那天,下著陰雨,唯有蘇木一人去送他,她穿著黑色長裙,頂著黑傘站在兩塊黑色墓碑前,沉默了好久。
那天之后,蘇木便辭去了醫(yī)院的工作,她離開的那天,很多同事都來送她,明亮和張寧也來了,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看著大家的笑容,她突然覺得她逃避現(xiàn)實(shí)的那幾年都是有意義的。
失去記憶,像一個平凡人一樣生活工作戀愛,這些好像都是她偷來的美好時光。
當(dāng)她恢復(fù)記憶,將過去的真相一層層揭開時,她就不能逃避了。
王七說的對,商家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存在一日,商詹禮就不安心一日,他或許不僅會對付她,更會摧毀整個陳家。
她是不能讓陳家有事的!所以她必須站出來將這件事徹底解決掉!
她,要找到商詹禮!
辭掉工作后的幾天,蘇木終于得了空能陪安祚好好逛街了,每天除了逛街就是喝茶,對安祚來說這些很充實(shí)了,可對蘇木來說,著實(shí)有些無聊。
昨天,尚庭玦突然給靳霆聿打電話說,要接蘇木回家了。
靳霆聿先是和遠(yuǎn)在京都的唐棠請示了一下,唐棠又私下里和蘇木“請示”了一下。
其實(shí),唐棠是非常極其不愿意蘇木回家的,因?yàn)樵谒磥?,只有呆在靳霆聿家才是最安全的?p> 可蘇木卻不這么想,她很不樂意地駁回了唐棠霸道的“建議”,狠狠威脅他必須放她走。
唐棠最受不了蘇木奶兇奶兇地威脅了,心里一軟就答應(yīng)了。
這天,蘇木收拾好東西,剛出房間,就見穿著真絲睡衣的安祚站在她門口,眼圈有些黑,眼神有些哀怨。
“你要走了不和我說?”
蘇木干笑,“嘿嘿,我這不是怕影響你孕婦的心情嘛?!?p> “切,你就是嫌我煩了嫌我吵了不想和我逛街了!臭女人!”一頭利落短發(fā)的安祚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不看她,鼻孔里噴著怒火。
“我沒有!我發(fā)誓!”蘇木站直身子,伸手豎起指頭發(fā)誓,神色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