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卑察窨恐鴫呺p手環(huán)胸,腹部依稀可見微微隆起的弧度。
蘇木干笑一聲,就見靳霆聿從書房里出來,她高喊一聲:“小靳,我走啦,安祚就交給你了!照顧好她!”
說完,噠噠噠跑下了樓。
安祚看著她一溜煙的腳步,又將目光轉(zhuǎn)到靳霆聿身上,問道:“我很恐怖?”
“沒有?!苯裁摽诙?,速度快得讓人有些心疼。
“那就好!”安祚淡淡看了他一眼,抬步離開了。
靳霆聿面上冰冷如常,心底卻松了口氣。
自從懷了孕,安祚的脾氣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之前有蘇木陪著,她還好些,現(xiàn)在蘇木走了,靳霆聿有些發(fā)愁未來他的生活該怎么辦。
他突然想到剛剛在瀏覽器里搜到的“哄老婆的一百種方法!親測有效!”,腦海里回想了一遍,默默記在了心上。
客廳里,等候多時的尚庭玦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沉穩(wěn)的側(cè)臉格外迷人。
走下來的蘇木見尚庭玦正認真地看著手里的雜志,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準備嚇一嚇他。
“轟!”她接近他的耳邊大吼一聲,表情有些興奮。
沒想到尚庭玦并沒有被嚇到,他緩緩偏過頭看她,眼神沒有半分波動,甚至有些無聊,“多大了還這么幼稚?”
“多大了也是你妹妹!”蘇木笑容嫣然如畫。
“好~?!鄙型カi將書合住放在茶幾上,緩緩站起身,低頭看著她,“收拾好了?準備好回家了嗎?”
說到回家,蘇木的眼眸顫了一下。
“是回老宅還是金豐別墅?”
金豐別墅是蘇木待的最久的一個家。因為那場綁架,她不僅每年都會轉(zhuǎn)學,還會頻繁搬家,而金豐別墅是因為安全性極高成為她曾經(jīng)常住的家。
而老宅,則是陳家人住的地方,蘇木對于那里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
尚庭玦知道她此刻的不安,他輕輕摸著她的頭頂?shù)溃骸笆抢险?,不過我會搬回家陪你的?!?p> “哥你要搬回來??”蘇木有些驚訝,自從他創(chuàng)了業(yè)就再也沒回過老宅了,時間比她都長,不會是因為她吧?
“就是因為你,傻瓜。”尚庭玦沉穩(wěn)的臉龐帶著一絲笑意。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蘇木嘟囔著。
“在我眼里,你多大都是小孩子,走吧,該回家了,他們都等著呢?!?p> 兩人與靳霆聿和安祚道別后,離開了靳宅,朝著魔都南郊的清絮園——一片園林別墅區(qū)駛?cè)ァ?p> 車駛?cè)胍粭l單一寬大的公路,兩旁是郁郁蔥蔥的樹林,有不少人在里面野炊,小孩的快樂無憂的笑容,大人們聚在一起談天論地,林中小動物們也悄悄活動著,陽光下的一切都顯得這么美好。
車里,蘇木側(cè)著臉看著窗外小孩們嬉鬧的景象,自己也輕輕笑了。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沙發(fā)上閉眸假寐的尚庭玦說道:“哥,你還記得小時候來這里野炊嗎?”
尚庭玦睜開眼,看著她喜悅的神情,再看了看窗外的景象,淡笑道:“記得,那時候你調(diào)皮地不愿意回家,天黑了還在林子里跑,我就和你說林子里有狼有老虎,會吃小孩,你就嚇得頭也不回地跑回家了?!?p> “哪有!”蘇木心一虛,“我忘了,沒有的事,我怎么會那么膽小呢!”
“呵呵。”他笑著,眼眸里淡淡寵溺,“小時候的你膽小地要死,長大了到是膽大得不怕死?!?p> “誰說我不怕的!我很怕的呀!”
尚庭玦挑眉看她,“是嗎?哪兒也敢去,誰也不怕,就算是圈套也不顧一切地往里跳,這不是膽大?”
蘇木語塞,好像說的都是她呢。
她微笑著,傲氣地仰著小臉,“我膽大那是因為我有哥哥姐姐護著呀!有你們在,我什么都不怕!”
“真不知道是好是壞?!鄙型カi無奈地看著她。
“當然是好的呀!”蘇木小臂搭在尚庭玦的肩上,豪氣如小爺一般說道:“我都已經(jīng)快奔三了,都讓你們慣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了,所以我以后會罩著你們的!”
“淑女點。”尚庭玦將她的小臂拍了下去,眼角的笑卻掩飾不住,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大門,開口說道:“你知道進去以后你將面臨著什么嗎?”
蘇木的神色突然變得正經(jīng)認真,“知道,我不會再逃避了。”
當初她離開家,除了是因為噩夢而變得狂躁,更是因為當時她要面臨著陳家繼任家主的接任儀式。
接任儀式之后,才會承認她是真正的繼任家主。
當時她逃避了,因為她不想接受被別人安排好的命運。
可如今,馬上要到繼任家主的上任儀式了,如果她再逃避,將會對她的母親和整個家族不利!
除此之外,要想抵抗商詹禮,就必須接受陳家,這樣才有一分勝算。
北城枯木
哇,大戲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