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覺得城主的武功可有老堡主幾分?”靠近漠北,極道皇朝被玉京城的勢力滲透的更多。
此時,三位門主正堂而皇之的坐在北蒙城臨祁縣的縣衙之中,一邊高談闊論,一邊享受著美食。
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兒的曾微顏正吃著鮮紅的糖葫蘆,舔了舔疑惑的看著修息:“怪老頭,你難道想試試城主哥哥的拳頭?”
童老魔則想了想,“很強,不比,堡主弱?!?p> “呵呵?!毙尴⑾肓讼氘斖淼那樾?,點了點頭,感嘆道:“確實啊,葉流形突然出手,我們都沒想到?!?p> “可是城主硬抗了葉流形一擊?!毙尴⒛顷幚涞碾p眼一瞇,“你們覺得他有沒有重傷?”
曾微顏愣了愣,然后吃驚的指著修息,“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你想殺了城主,自己坐上那個位置!”
“小屁孩兒,給我小聲點。想被言必行的人聽到嗎?!”修息狠狠瞪了曾微顏一眼。
“我覺得,難?!蓖夏u搖頭,“受傷的,宗師,也不是,你打的,贏?!?p> “如果是所有人一起出手呢?”修息胸有成竹的摸了摸下巴的胡須,眼中兇光閃爍,“鐵門主被廢,我們剩余七位門主一起出手!”
“甚至說,玉京城所有高手一起動手。左護法言必行,宗師之下拳王,還有傳言里最神秘的右護法一起?”
“老堡主之死,也不過是受三位宗師圍攻,又有鎮(zhèn)異司的協(xié)助而已?!毙尴⒄f道,“你們覺得我們的祝城主能拉幾個墊背的?”
曾微顏倒吸一口冷氣,“這還真有可能。”
“可是為什么我們會幫你?!彼值?。
修息智珠在握的道:“因為我們不動手,就會迎來祝城主的逐個擊破!”
“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鐵富百?!?p> “而我們,本來就有權(quán)利,決定玉京城的繼任者,別忘了,我們每一門手中,都有武藏銅門的一把鑰匙?!?p> “得不到祖師認可,祝駁的繼承便名不正言不順!”
“左護法,為何會,幫你打?”童老魔思考一陣,然后疑惑問道。
“是啊,左右護法是上任堡主最忠誠的手下,絕對不會違背老堡主的遺命的?!痹㈩佉驳?,“沒有護法相助,僅靠我們七個人,恐怕不是祝駁的對手?!?p> “如果這個祝駁是弒師的混賬呢?”修息不慌不忙的說,“魔仙堡有一禁法,盜劫魔功。”
“強盜他人真氣,搶劫無上命輪的盜劫魔功?”曾微顏說到這門武功,盡管他是魔頭,但也依舊倒吸一口冷氣。
“不錯,如果祝駁的圣功內(nèi)力,并不是老堡主用灌頂大法給的,而是他用禁法搶的呢?”修息笑著說道,“那你覺得整個玉京城,誰還會效忠他?左護法肯定是第一個沖出來殺了他?!?p> “況且祝駁一身內(nèi)力不弱老堡主,這本來就是極其奇怪的事,魔仙堡歷史上也只有那位修煉禁法的堡主如此。這樣說來,誰又會懷疑?”
曾微顏打了一個寒顫,看了眼修息,眼中忌憚不已,“老怪物,你有點毒辣?!?p> “過獎過獎。”修息謙虛的拱手,“好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跟其他門主通個氣,等祝駁正式掌管玉京城的那天,送他一個驚喜!”
三人也沒多待,吃完飯后,修息與二人分開。
看了看左右無人,飛身而上,將一個小盒子放在“明鏡高懸”的匾額之后,落地若無其事的走了。
“童姐姐,你覺得修老怪為什么這么想讓城主哥哥死呢?”各自回屋的路上,曾微顏嘴里咬著一個糖葫蘆,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童老魔聞言搖搖頭,不確定的道:“想當,玉京城?”
曾微顏搖了搖頭,失笑道:“八位門主在老堡主死時,誰都想坐那個位置?!?p> “可是老堡主已經(jīng)指定了人選?!痹㈩佅肫鹆藰淞掷锏哪菑埲玢宕猴L的笑容,有些感嘆的說,“可是城主哥哥站出來,在葉流形手中救我們一命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新城主不錯的?!?p> “盡管心里有點不服氣,覺得他是走了狗屎運才被老堡主看上??墒俏乙廊徊幌胱屗溃憬阒罏槭裁磫??”
童老魔繼續(xù)搖了搖頭。
曾微顏笑道:“童姐姐呀,你就是太老實,很容易被人利用的?!?p> “我不想讓城主死,是因為玉京城真的經(jīng)不起內(nèi)亂了?!?p> “如果他死了,玉京城八大魔門必然各自為敵,到時候恐怕迎來滅頂之災!其實無論祝駁究竟繼承了多少圣功內(nèi)力,只要他名正言順,不是極道皇朝的人,我曾微顏就一定站在護法那邊!”
“至于修老怪的想法,我知道八門之中還有很多人有,但我總覺得修老怪這個人,還有更深的陰謀在里面?!?p> “算了不想了?!痹㈩亣@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痛苦的道,“想得我又餓了。”
曾微顏走了,童老魔原地站了會兒,然后去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黑漆漆的房間,童老魔剛準備點燈,一個聲音在黑夜里傳了出來。
“童彤,你怎么看曾微顏和修息?”
童老魔仿佛對這個聲音的出現(xiàn)并不感到驚奇,只是稍微停滯了一下動作,然后接著去點燈,一邊道:“我覺得,看不準?!?p> “給城主,說嗎?”童老魔問道。
盡管點上了燈,光亮照滿了整間屋子,依然看不到一個人影的存在。
不知身形隱藏在何處的聲音沉默了片刻,“不用說,看看這個祝城主的是否有資格掌管玉京城,會很有趣呢。”
……
而此刻他們口中必然會去漠北的祝駁本人,此刻還在一路往西南而去。
此時,剛留下江湖名號的雌雄大盜的祝駁、夏安平兩人,正慢悠悠的騎著兩匹馬,手里牽著繩子。
馬屁股拖著、綁著兩個胖子,被堵住了嘴巴。正是朱員外和他的囂張胖公子。
當然現(xiàn)在他們是一點都囂張不起來了,走了這么遠的路他們早已經(jīng)累的不行,連求饒的嗚嗚聲都發(fā)不出來了。
“大騙子,我們真要去縣里,把那個縣令給殺了?”夏安平還是有些擔憂,畢竟不是普通人,而是縣令,是吃朝廷俸祿的人。盡管這個縣令官很小,可是再小也是縣令。
如果被人光天化日下殺死,那事關(guān)朝廷顏面,兩人必然會被鎮(zhèn)異司追殺。
“為什么不殺?”祝駁卻沒有想這么多,“那位大伯的話,你也聽到了,包庇縱容、顛倒黑白、貪贓枉法的官員,不應該死嗎?”
“我敢保證,這個縣令所做的,肯定不止這些?!弊qg道,“除惡除盡。如果我們不殺縣令,這朱家二胖,一定會被放回去的,你是想讓鎮(zhèn)里的百姓們繼續(xù)受到剝削和壓榨嗎?”
夏安平搖頭,祝駁道,“那不就得了。等我們把名頭打出去,雖然會引來朝廷的追殺,可是所有人都安全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到后邊,夏安平看到祝駁臉上那無奈又慈悲的表情,差點就覺得祝駁腦后都有光圈了。
二人到了縣上,果然所見所聞,更是令人發(fā)指。
有一家良家婦女,上街買菜是被縣令公子直接搶走,那家老人上前阻攔,被當街打死!婦女最后跳水身亡,而婦女的丈夫,竟然是風評極佳的捕快。
捕快回來后直接被誣陷殺了老母親,逼得那捕快直接挖掉了一只眼睛!
更還有縣令霸占良田,修庭院別墅,那縣令公子每天要求有夫之婦侍寢,如果有人不從,第一天便上門一頓毆打,第二天當場殺一人,直到一家死絕!
有百姓想要上告?不可能的,所有出去的人,全都沒回來。
“快點吃,我要殺人!”夏安平抓著雞腿狠狠的咬下,雙手坨子捏的綁緊。
祝駁還吃飯呢,第一次落后了夏安平。只見她兩口吃了飯,牽著朱家父子就往縣衙而去。
“你著什么急呀?!弊qg抓起一個雞腿就要跟上去,然而此時感覺到一個目光。
轉(zhuǎn)頭看去巷口,一個跛腳、獨眼的男子正看著他。
想了想,祝駁跟了上去。
話說夏安平拉著朱家父子,直沖公堂。
“站住!大膽!”四周的捕快趕緊圍了上來。
夏安平看也不看,依然穩(wěn)步向前走,“我要報案!”
捕快們攝于夏安平的氣勢,不敢阻攔。一路到了堂下,夏安平抬頭,看到公堂之上,坐著一位不穿官服的年輕人。
“你是誰?”夏安平問道。
那年輕人原本正百無聊賴的玩兒著驚堂木,此時聽到有人問話,這才把目光看了過來。
這一看可不得了,在這縣上,哪里見過如此這般美若天仙都女子,叫得他本來不喜歡少女類型的,都是摞不開目光。
“小妞,嫁人了嗎?”本著不想破戒的原則,年輕人還是很有耐心的問了一句。他很希望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
“我在問你,是否是縣令!”夏安平怒目而視。
“我不是縣令,但是,縣令是我爹!”年輕人目光閃爍,對著堂下左右的捕快使了一個眼色。
“很好?!毕陌财近c了點頭,“這兩人你認識吧?”
這縣令公子這才發(fā)現(xiàn)后面還有兩個人,這一看頓時大驚:“這不是朱員外和朱公子嘛?”
隨即他裝出悲憤的樣子,“好你個小妞,你不知道朱家對本縣建設大有功績嗎?竟然還敢如此對待!”
“功績?”夏安平冷笑道,“我只看到了民不聊生,這就是你說的功績?!”
“大膽!給我拿下!”縣令公子怒吼一聲。
周圍捕快立即沖過去,夏安平一手抓過一人的長棍,將所有攻來的長棍擋下,隨后雙腳連踢,頓時五名捕快倒地,吐血而亡!
“助紂為虐、仗勢欺人之輩,死不足惜!”夏安平一聲嬌喝,手上一扭,奪過木棍。
木棍在她手里像是鐵棍,可謂是磕著就死,碰著就傷,一時間場中所有捕快都被打得干干凈凈,死傷報廢。
“小小年紀好大殺心!”就在此時,堂外一個中年男人,背著一口大刀緩步走來。
“師父救我!”縣令公子已經(jīng)藏在了桌子底下,看到來人,才敢站起身來。
夏安平看著堂外的中年男人,頭也不回,只手一擲!
木棍如飛劍,直接捅穿縣令公子的胸膛,砰的一聲去勢不減,將其身體釘在了大堂之上!
“怎么了?你也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