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不能失去我這個朋友,無論如何我都要救她,我看您的藥有奇效,而且二禿子說到城里只有你知道怎么解開血線?!?p> “哈哈。”老頭子忽然樂了起來,“年輕人,這城本就是一座死城,沒有人能夠出去,更別說解開那個血線,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只是機緣巧合得到了一些藥材能夠緩解這個詛咒,但是實際上也是沒什么用的,只能暫時延續(xù)她的命,最終還是要死在這里?!?p> “那我只能掙夠血石沖出去想辦法了?!鼻嚓栍行┦涞?。
“出去?”老頭子又笑了起來,“你真的以為能夠出去嗎?一個人十個血石?”
青陽疑惑的看著老者,沒有言語。
“哈哈,是對也是錯?!崩项^子干笑兩聲,“這個城想要賺十個血石并非什么特別難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為什么沒有人出去嗎?”
青陽搖了搖頭。
“這個城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了解,比如...”
“比如怎么賺錢還我?!标幱爸?,二禿子拎著一壺酒走了出來,“少俠,咱們也算是歐緣分,你叫什么?”
“叫我青陽吧。”青陽有些失落,“這里怎么賺錢。”看了看二禿子,補了一句,“我不太會做生意,賭博也不怎么樣。”
二禿子看著青陽有點哭笑不得,遞過來一張餅,見青陽猶豫了一下擺了擺手,隨即將餅硬塞進(jìn)了青陽的懷里。
“吃吧,這個是送你的,不吃飽了怎么賺血石。”
二禿子見青陽大口的吃了起來,“今日二位走的太急了,我還沒說完,還有一種賺錢方式特別適合二位,哦,不,只剩你了。”
青陽邊吃邊看著他,沒有插言的意思。
“就是屠宰場。”二禿子神秘兮兮的說到,“我很久沒見到像二位這么能打的人了?!闭f著兩只眼睛都似乎要冒出火來一般。
一旁的老頭子哼了一聲,繼續(xù)喝著口中的美酒。
“能掙多少血石?”青陽問道。
“好問題,”二禿子在腦子里搜索了半天,終究沒有想到合適的詞,“這么說吧,你要是能打敗拳市所有的人,你在這城里就如同皇帝一般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水得水?!?p> “能救我的朋友嗎?”青陽放下手中的餅問道。
“這個...”二禿子猶豫起來
“理論上有這個可能。”老頭子倒是插了一句。
“為什么?”二禿子倒是來了興趣,
“現(xiàn)任的城主當(dāng)年不也是單闖過北門,但是你看他死了嗎?”老頭子邊喝邊說。
“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都快十年了。”二禿子忽然感懷一般?!罢f來很久沒見了吧?!?p> “你還敢見他?”老頭子嗤之以鼻道。
二禿子聞言撇了撇嘴,沒搭話。
青陽吃完最后一口,站起身來,溫柔的凝視了飛煙一眼,“我沒有時間了,既然有人中了血線沒死,那我一定要見到他。”
“今天還不行,”二禿子說到,“這比賽要頭一天報名,第二天才能安排,我說過了,這城有城的規(guī)矩,不過我確實要帶你去報名?!?p> 拳市在城的正中央,非常的宏大,浩大的場地足足有整個城區(qū)的十分之一大。
武殿正中央一個十層的高塔屹立中央,巨大的門廳是一個獅子口的模樣,里面昏暗看不清,人流熙熙攘攘的朝著里面走,一個個面色冷峻,殺氣冷冽。
和破舊的城區(qū)不同,這里非常豪華熱鬧,來來往往的人也大多是練武之人,青陽定睛看去,竟然還有浩瀚境界頂峰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即便是在江湖上也不多見。
青陽跟著二禿子朝著里面走去,沒走多遠(yuǎn)二人拐進(jìn)了另外一條路,黯淡無光的甬道完全由石磚制成,寂靜中只有二人的腳步聲。
大概走了一盞茶的時間,二禿子在一個鐵門前停了下來,搓了搓手,換上一副笑臉,將門推開,然后朝著青陽擺了擺手,“過來?!?p> 屋子里依然的陰森,四面墻上的火把染著火,將屋子照的微量。
一個身材佝僂著的老頭,坐在破舊的椅子上,披散的頭發(fā)遮擋了整張臉,“伸出手?!?p> 老者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在青陽手臂上來回摸索,“我感受到了一股炙熱的力量,真是個好苗子啊?!崩项^子的聲音低沉而貪婪。
青陽皺著眉頭看著老頭的手臂,忽然感覺手臂上一疼,一條血絲顯現(xiàn),順著手臂滑落滴在老頭身前的一個鏡子上面。
青陽急忙抽回手臂,看了看二禿子。
二禿子笑了笑,示意青陽安心。
鮮紅的血在光潔的鏡面上緩緩攤開,老者把頭更低一些,似乎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咦,這...”老者似乎看到了什么一般,只見光潔鏡面將血液完全吸收,卻出現(xiàn)了龜裂?!斑@,這怎么可能。”
忽然鏡子上一到光芒射出,突如其來的火焰直噴到老者臉上,老者嗷的一聲大叫,整個人跌坐在地,雙手捂著臉不停的翻滾,頭發(fā)焦灼,肌膚焦灼。
“快?!倍d子淡定的指向一旁的侍衛(wèi)。
青陽面色一冷,冷月劃過沖上來的侍衛(wèi)脖頸。
侍衛(wèi)顯然武功不弱,抬劍格擋。
隨著鋼鐵磕碰的聲音想起,不太亮的空間中一條赤紅色的刀影閃過,連聲音都沒有,黑暗中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慕饘賶嬄渎曧懫穑灰姷沟氐氖绦l(wèi)已經(jīng)毫無生氣,盔甲縫隙之間,血液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