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禿子走到黑暗處撿起一把長劍,而后走到奄奄一息的老頭子身邊,冷笑一聲,將劍緩緩送入老頭子的脖頸之中。
“是你...“老頭子驚恐的雙眼比燒焦的臉更添幾分恐怖。但是被刺破的喉嚨已經(jīng)無法再多說一個字。
二禿子轉(zhuǎn)身走向鐵門。
“快跟我走。”他推開鐵門,淡然自若的朝著甬道的另外一頭走去。
青陽跟了上來,“到底怎么回事?”
“少俠,沒怎么,你沒看出來我這是在救你嗎?”二禿子說著停下了腳步,左右看了看,“那個老頭名叫李角,是專門給參加比賽之人登記名錄,但是他們登記名錄的方式很特別,他們是用人血祭祀那個鏡子,而那個鏡子會記錄下這個人的信息?!?p> “那為何那鏡子會炸裂?!鼻嚓栆苫蟮健?p> “那鏡子不光能夠檢測人的信息,還能反應(yīng)人的靈力,而你顯然擁有火系靈力。好了,你聽我說,事情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剛才那個人被灼傷,你也看到了衛(wèi)視要殺了咱們兩個,現(xiàn)在他們都死了,在別人發(fā)現(xiàn)之前,我們最多還有一個時辰,我們要在他們找到我們之前找一個護身符。”二禿子快速的說著。
“接下來我要帶著你先看看場地,熟悉這里的規(guī)則和打拳之人,你的疑問等咱們活下來的時候再問吧。”
青陽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是顯然情況緊急。
二人說著前方已經(jīng)傳來嘈雜的聲音。
“那便是拳市三個場區(qū)之一,勝負場?!倍d子說著加快了腳步。
勝負場,一般都是一些養(yǎng)家糊口之人賺錢的地方,但也都是些會武術(shù)的,否則即便勝負場不被打死,那輸出去的東西也是讓人扒層皮?!?p> “什么?輸?shù)囊环揭檎{(diào)三分之一的血?”青陽驚訝道。
見在長邊圍觀之人分分朝著自己看來,青陽住了口。
二禿子講他拉到一邊,小心說,“大哥,小點聲。這里生人尤其被關(guān)注,這有什么稀罕的,你看那個。”
青陽順著方向看過去,只見虛空中高塔之下,一個巨大的紅色水晶漂浮在天空中,晶瑩剔透散發(fā)著刺眼的赤紅色光芒,水晶的下面懸垂百十來條絲線通往各個地方。
“那個水晶叫血精石,和我們手中的血石差不多,不過無論在這里輸了贏了都要抽血,但是贏的人可以轉(zhuǎn)給輸?shù)娜?,贏的血是稅,輸?shù)难橇P金,不過說起來勝負場還算好的。”二禿子說道。
青陽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定睛看向場中的人物,這人剛才自己進門的時候見過,這人武功不錯,看來少說有畫師頂峰的水平。
反觀對面之人大概也就只有畫師初境的水平,勝負高下立判,而且放眼望去大都是這個水平。
“我們走吧,這邊的水平我大概看的差不多了?!鼻嚓査坪跤行┲?,低聲和二禿子說道。
“不急,”二禿子面帶笑意的說到,“你看完這一場再說。”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p> “我知道,所以才說你要看完這一場再說?!?p> 青陽無奈之下只能繼續(xù)觀看。
只見那個強一些漢子掌法卓絕,虎虎生風(fēng),流暢如溪水,迅猛如江河,但總是感覺過于收斂,并未真正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水平,幾下打在對面小個子青年人身上都欠了點力道。
反觀這小個子,雖然拳法不濟,但是輕功了得,在場中如同靈蛇一般,左右移動,雖然被漢子打了幾掌,但是卻有驚無險,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候跳開。
開始青陽以為這漢子是在試探年輕人的身手,好一擊制敵,但是如此往復(fù)幾次,依然如此,而且這年輕人憑借著敏捷的身法更是漸漸掌握主動,在漢子身上連打幾拳,雖然力道不足,但是已經(jīng)開始占了上峰。
“青陽,你是不是奇怪為什么那漢子不用全力?”二禿子此時已經(jīng)抬腳走開了。
青陽也跟了上去。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漢子和年輕人脖頸上的不同?”
“你是說那個赤紅色的鐵牌?”見二禿子點了點頭,青陽繼續(xù)到:“我進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很多人脖子上都襄著一塊鐵牌,但不知道有什么用處?!?p> “那鐵牌不是普通的東西,是限制每個人實力的東西。能夠降低人的功力,會降低三成,同時能夠吸收人的血脈,如同收稅一般?!倍d子平靜的說。
“如此說來,武功越高之人被削弱的越厲害了?!?p> “對,不光如此,隨著年月的長久,這種稀釋會更加厲害,你剛看到的那個漢子,雖然看起來根基強勁,但是削弱的多,況且來的年頭久了,大部分的力量都被這牌子吸掉了,有一天他死了,會有人收回他的牌子,屆時血和武力都被占有?!?p> “如此的剝削,沒有人反抗嗎?”
二禿子聞言面色一陣暗淡,“曾經(jīng)有啊,但是屠龍的少年最終也變成了巨龍,哈哈,先不說這些了,我看你的功夫?qū)嵲谑呛芨?,所以一定要有心里?zhǔn)備啊?!?p> 青陽心中驚訝,若是倒退三成,自己差不多就在浩瀚境界中期了,幸虧自己沒有帶那個鐵片。
正想著忽然一道勁風(fēng)掃過脖子一癢,只感覺周身的血脈和氣力如同漏了一般抽離身體,摸了摸,冰涼感傳來。
“你?!?p> “青陽,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入生死場了,現(xiàn)在要帶上這個你先習(xí)慣下,否則一會兒上擂臺就麻煩了。”
“上擂臺?”青陽來不及責(zé)怪二禿子,“我今天不是上不了擂臺嗎?”
二禿子點了點頭,“普通的擂臺是上不了,不過有一個特別的擂臺是可以的。”二禿子面色冷了冷說。
忽然一道血光撲面而來,二人同時朝后躲開。
咕嚕嚕一個粘滿血的黑乎乎的東西滾了過來,青陽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個人頭,脖頸處整齊的切割開。
“青陽這里便是生死場。”二禿子說道。
只見地上忽然冒出數(shù)個無臉大嘴,呲著獠牙咔咔咔的吸吮啃噬著頭顱和地上的血,沒多一會兒便弄了個干凈。
“這,這是?!鼻嚓栆苫蟮?。
“這便是這個生死場最可怕的地方,不死不休,死了之后便會被這地下的怪物蠶食殆盡,尸骨都不剩,而贏了的一邊則會取得大量的血石。”
說著看向前方被圍的人山人海的擂臺,一個披頭散發(fā)滿臉是血的漢子挺身而立,手中五尺長的寬背砍刀握在手里,惡煞一般的臉上看不清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