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弋從睡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第二日清晨了,這才站起了身,發(fā)現(xiàn)那冰?一直都躺在那樹上。
“你說他在哪兒,怎么一直都沒有回來?”子弋跑到了樹下,開口問著冰?。
“你以為他成天圍繞著你轉(zhuǎn)呀,他也是有事情的?!蹦潜?用手撐住了自己的腦袋,平靜的向著他說著,又立刻飛了下來,向著她開口:“走吧,我?guī)闳ヒ粋€地方”。
正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跟來,便側(cè)過去了臉,笑著搖搖頭:“他怕你無聊,讓我?guī)闳サ摹薄?p> 見她這才緩慢的靠近自己后,便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間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做什么?”子弋愣住了,疑惑的開口,便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瞬間變成了白色。
“你這身打扮和你身上的靈氣著實太顯眼了,既然到了這四鏡閣,便要著我們四鏡閣的衣裳,我且將你的靈氣暫時封住,至于樣貌么,就算換了一個,其他的人也看得出來,我且問你,除了那尚言、白霧,可還有誰是認(rèn)識你的?”冰?問著。
“嗯,還有柳英、尺蓮?!弊舆卮鹬蝗挥窒肫鹆耸裁?,便又道:“哦,還有那個怪老頭,就是明桑的師傅”。
冰?的目光略過一絲驚訝,轉(zhuǎn)而變成了為難。
“怎么了?”子弋開口問著。
“沒什么,只不過,你盡量不要在這幾個面前出現(xiàn),我怕你說錯話,還有,我現(xiàn)在喚你為冰娓,你且記著,你現(xiàn)在的真身是唐菖蒲,你已經(jīng)在流光湖生存百年,只是因我在流光湖常年的澆灌,這才幻化做了人形?!北?說著原因,便又道:“還有,你不能夠這么稱呼明桑的師傅,要知道,你要想真正的留在這里,要付出的并不少”。
“他明明就是怪老頭?!弊舆髲姷脑谛牡紫胫?,便立刻乖巧的開口:“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從此以后就叫冰娓了,我們走吧”。
“還有一事?!彼f得認(rèn)真,見子弋也認(rèn)真了起來,便立刻開口:“在人前,你要不卑不亢,還要當(dāng)自己很熟悉這里,否則,一旦出了差錯,我保不了你,就連明桑也不能”。
子弋聽著,立刻點著頭。
見她聽在了心上,便朝前帶著路,而子弋一直跟在了身后,一路上也沒見幾個人,倒是冰?麻煩了些,不停的向那些人解釋,怎么身邊多了一名女子。
他們一直走著,這才在一處極其寒冷的地方停了下來,子弋放眼望去,發(fā)現(xiàn)這里的地面上全是寒冷的冰,周圍的霧氣氤氳繚繞,好像永遠(yuǎn)也散不去一樣。
“這兒怎么這么冷啊?”她用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冷得直哆嗦。
“你身上的靈氣雖然被我遮蓋住了,但只要稍微比我強的人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里是四鏡閣的極寒之地,除了我,沒有人能夠受得了,你只需要在這里堅持一炷香,你身上的靈氣,才能夠徹底被封印住,還有,不能夠用你自己的一絲靈氣?!北?平靜的說著。
“你騙我?!弊舆?開口。
“對,不是明桑讓我?guī)銇淼?,是我自己帶你來的。”他倒是說得坦誠,便又道:“我不這樣說,你是不會來的,況且,他根本不忍心看到你受傷害,這事啊,完全是我自作主張,你要是不愿意,我便送你離開四鏡閣,趁一切都還來的及”。
他看著她,倒是希望她知難而退。
“好,我愿意!”子弋側(cè)過臉來,朝著他堅定的開口。
“好吧,我在外面等你?!北?勉強的開口,搖了搖頭,便走出了這里。
子弋看著周圍,突然抱著自己的身體,開始小跑了起來,時不時的用手搓搓自己的臉頰和手,并不停的喃喃:“我不冷,我不冷·······”。
只是過了一會兒,子弋渾身被凍得發(fā)紫,再也小跑不了了。
她蹲在地面上,縮卷著身體,意識逐漸渙散,突然渾身一個機靈,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的臉,立刻喃喃:“不能睡,不能睡······”。
“說話,說話就不冷了?!弊舆⒖陶玖似饋?,嘴里喃喃著:“我有一個餅,很大很大的餅,我把它一分為二,吃了其中的一半,留了一半,我又將這剩下的一半又分成了一半······”
冰?看著手掌心里胡亂說著的子弋,便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想著,這個丫頭一天在想著什么,想后,便收回了手,不在看鏡向當(dāng)中的人,而是將目光方向了遠(yuǎn)處。
一炷香之后,冰?見子弋還沒有出來,便突然有些著急了起來,立刻在心底喃喃:“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想著,便立刻上前一步,剛剛想要進(jìn)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子弋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
“你看,我做到了。”子弋勉強的開口,見這個時候,對方手里又突然出現(xiàn)了一株唐菖蒲,上面長著的水藍(lán)色花瓣,并帶著一股幽幽的清新的神秘感,子弋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冰?,啟口問著:“這?”。
“若不做的像一點,他們便會識破你不是唐菖蒲?!北?說著,便看像了有手里的花,那花便瞬間化成云煙,從子弋的眉間竄進(jìn)了體內(nèi)。
“現(xiàn)在又沒有感覺到好一點?”冰?問著。
“嗯?!弊舆銖姷幕卮鹬?p>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極寒之地雖然封住了你的靈力,但也是對身體有傷害的,可能每過一段時間便會嘗受這極寒的鉆心之苦?!北?說著,看著她沒有絲毫表情的面容,便又道:“你有在聽么?”。
“哦,沒關(guān)系,只要能和明桑在一起?!弊舆銖姷拈_口,突然覺得身體開始漸漸恢復(fù)了起來。
“這丫頭的毅力還挺強的!”冰?在心底喃喃著,便輕松的開口:“走吧,現(xiàn)在你可以不用東躲XZ了。”說罷,便帶著子弋離開了這里。
一路走著,冰?便時不時的回頭看向了子弋,見她沒怎么說話,便皺了眉,又回轉(zhuǎn)過去了頭,平靜的在心底喃喃:“她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是還沒有恢復(fù)過來?”。
“哦,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北?突然停住了腳步,瞬間脫口。
“啊,什么事?”子弋見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也被迫停了下來,抬頭開口問著。
“你暫時不能夠住在明桑哪兒了,我且給你找一處新的住所?!北?轉(zhuǎn)過了身來,對著她開口,便又立刻道:“這個時間,明桑也該回來了,我們且去跟他說清楚”。
“好。”子弋立刻回答著,一聽見要見明桑,便笑了起來。
“冰?,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呀?”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女子慵懶的聲音,一轉(zhuǎn)過頭去,他們便發(fā)現(xiàn)迎面走來的是一位穿著白衣的女子。
她的樣子很是清秀,在她的右眼下,有著一顆朱紅色的痣,倒為她清秀的臉蛋增添了一絲嫵媚。
“呦,長得可真好看?!彼姷阶舆囊凰查g便夸贊著。
“九九,這么多年還未曾見你夸過誰呢?!北?平靜的說著。
“我呀,是從沒見過你和那個女子在一過?!蹦莻€被稱作九九的人突然笑了,又看像了子弋,便平靜的開口:“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看著有點面生?”。
“哦,我叫冰娓,常年收到冰?的澆灌,這才幻化成了人形?!弊舆犞?的話,這么說著。
“澆灌?”那九九疑惑著,便突然明白了過來,立刻朝著冰?道:“原來是你喜愛的唐菖蒲,真是沒有想到,那百年的唐菖蒲被你這般日夜呵護(hù),竟化作了人形,真是神跡啊”。
子弋尷尬的笑著,看著任意打量自己的九九。
“誒,那這般說來,她便認(rèn)你做主人嘍?”九九朝著冰?開口。
“正是,我正好要為她尋個住處呢?!北?平淡的說著,拉起了子弋的手,便輕聲開口:“我們走”。
“誒,怎么這么快就想走么,這神跡,還不讓大家伙都看看?!蹦蔷啪庞靡恢皇?jǐn)r住了他們,便立刻側(cè)過臉去,大聲開口:“大家快來看呀,有神跡,有神跡······”。
被她這樣一叫,引來不少的人觀看,便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
“九九,什么神跡啊?”大家問著那女子。
“就是她嘍?!本啪胖钢蝗煌说奖?身后的子弋,立刻又開口:“大家都知道冰?喜歡流光湖的那些唐菖蒲,便也日夜呵護(hù)著它們,吶,這個女子,便是那幻化成人形的唐菖蒲嘍”。
“哇,真是厲害啊,冰?,你的境界又上一層了,怕是在這樣下去,我們大家伙,可都比不上你了”。
“是呀,是呀”。
那些圍觀的人說著。
于此同時,從遠(yuǎn)處走來的還有柳英與尺蓮,一擠進(jìn)人群當(dāng)中的時候,看見子弋,便瞬間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不是子弋么?”那尺蓮脫口而出,所有圍觀著的人便看向了尺蓮。
那柳英立刻掐著尺蓮的手,尺蓮被掐得生疼,并沒有明白過來,立刻朝著柳英開口:“你掐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