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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佛系謀反

第11章 同泰寺風波(2)

重生之佛系謀反 校書郎沈漁 2147 2020-04-04 12:01:00

  籠華看蕭黯孤身一人,也沒帶個侍從,恐難占上風。

  恰在這時,臨賀王府的家奴們已擁到院門處。謝太夫人和柳府太夫人都是輕裝簡從,寥寥數(shù)個家奴,一時間,被兇神惡煞的臨賀王府豪奴逼的連連后退。

  柳府和夏侯府管事先后報上名號門第,蕭見理置若罔聞,渾不在意,豪奴仗著人多勢眾,一味驅(qū)趕眾人封閉院門。

  門口處,蕭黯自報身份,不許他們關(guān)門。臨賀王府家奴忌憚蕭黯身份不敢強動手。

  蕭見理在那邊嚷:“什么蕭暗蕭明的,打的就是你!”

  王府家奴得了令,一窩蜂的沖上前,把蕭黯、夏侯、柳氏兩府人等都向院外驅(qū)趕。

  柳府太夫人將柳榷拉到身后不住的后退,柳靜妍面無驚色,穩(wěn)穩(wěn)的退后幾步,遠離雜亂,局外人一般冷眼瞧著。

  籠華扶著謝太夫人后退,瑞冬在混亂中崴了腳。眼見王府豪奴橫三橫四的涌過來,蕭黯拔出佩劍沖過來擋在瑞冬等夏侯府女眷前,怒斥臨賀王府家奴:“夏侯府豊國夫人在此,誰敢冒犯?”

  王府豪奴雖說不怕國夫人,也不怕佩劍,到底還是不敢在皇家寺廟見血。

  那邊蕭見理看家奴被蕭黯威嚇住,仍叫囂:“蕭黯,我今天就是要挖這杏樹。本是你我之事,和旁人無關(guān)。”

  王府家奴聽說,不再驅(qū)趕眾人,仍舊回去挖樹。

  蕭黯收了佩劍,向夏侯府、柳府兩位太夫人行晚輩禮問安。兩位太夫人道平安。

  柳榷、柳靜妍、夏侯瑞冬各自行郎君禮、仕女禮道謝?;\華躲在謝太夫人身后默不作聲,只隨眾人行了一個仕女禮。

  東宮夜宴時,她話已說的清楚,不想和他再有瓜葛。自那以后蕭黯也沒再糾纏她,此事已了。雖說他剛剛仗義出手,她也不想再與他交道,旁生出什么枝節(jié)。

  夏侯柳氏兩府結(jié)伴拜完菩薩,一同下山,各自回府。

  回到西府主院,謝太夫人單留籠華在堂內(nèi),大加訓斥:“你今日為何不對永新侯致謝?”

  籠華總不能說我怕和他多說一句話他再纏著我,唯有沉默,

  謝太夫人繼續(xù)訓斥:“高門貴主見皇室郎君當大方端正、不卑不亢,親昵固然輕浮,傲慢更是無禮。你對永新侯不理不睬,忸怩造作,在外人看來,若不是有舊怨,便是毫無家教風度。

  你行走宮廷,對東宮皇孫別家郎君,也是這般無禮?你可識得淑女賢媛四個字?你不要風度名聲,瑞冬青蕊兩個還要?!?p>  謝太夫人一通責罵,怒火未消,命嬤嬤誦蓮將籠華帶去家祠反省。

  籠華在誦蓮嬤嬤的監(jiān)視下向家祖像跪拜著反省,起先還有些困乏,越跪越精神,越跪越餓。

  她還是清晨隨謝太夫人吃一頓簡齋,到晚間肚子早空了,咕咕的亂叫。

  夜幕降臨后,家奴們點燃起祠堂的燈火,眼見燭臺上的蠟燭也換了三四批,仍舊沒人來放她。

  籠華感覺夜已深沉,看來祖母是要罰她跪通宵了。

  她一時意氣用事,忘記偽裝,疏忽禮儀,被祖母抓住,本也沒話說。只是,若今日未致謝的是瑞冬,在眾人面前崴了腳失了儀態(tài)的是她,最終被責罵被罰的也還會是她。

  罰就罰吧,至于通宵?

  祖母啊,我固然不識淑女賢媛四個字,你可識得過猶不及四個字?

  籠華瞧堂內(nèi)角落里的誦蓮嬤嬤垂著眼皮身子晃悠著打瞌睡。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容易困倦。

  籠華悄悄膝行挪去簾幔處,伸手從童子燭臺邊緣處取下一根蠟燭,輕輕放在地腳布簾上。又悄悄退回位置,也不再跪,撲倒在地,身子歪倒一旁,只做困倦至極睡了過去的樣子。

  耳邊聽到火焰呼呼燃燒,鼻中聞到煙火氣越來越重,忍不住輕聲咳嗽了一聲。

  誦蓮終于驚醒,扯著嗓子喊救火,又跑來用尖利的聲音喊叫她。籠華雙目緊閉,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感到誦蓮拖抱住她掙扎著向外走。

  當值的家奴聽見叫嚷,擁進祠堂救火,好一陣慌亂后,火終于撲滅。查看后,發(fā)現(xiàn)燒了一掛簾幔,熏脆了半只頂梁柱。

  家祠著火非同小可,謝太夫人和東西兩府家主、夫人、郎君、貴主都趕了來。

  謝太夫人心驚膽戰(zhàn),不住的念佛。

  夏侯誼很是惱怒,質(zhì)問家祠院內(nèi)管事家奴。管事家奴和當值家奴嚇得發(fā)抖,告說是因誦蓮嬤嬤帶著東府貴主在正堂,他們就退了出去,也時而上前看著,誰知一眼沒照顧到,就走了水。

  籠華早已幽幽醒來,嚷著說胸腔疼。

  夏侯塤對子女并不上心,李夫人卻心疼不已,只是敢怒不敢言。

  東府六郎夏侯蓬越還是稚齡,沖口怒斥道:“好奴才!疏漏失職至此,還在推脫!若是燒塌了家祠,燒傷了我姐,你們有命賠嗎?”夏侯云重手輕拍蓬越肩膀,不讓他再說。

  嬤嬤誦蓮面對家主怒火,只好如實交代說太夫人罰東府貴主跪,命她監(jiān)管。夜深困倦,她與貴主都睡了過去,竟不知什么時候蠟燭從燭臺上掉落,點燃了簾幔。

  謝太夫人大發(fā)脾氣,立刻叫來誦蓮兒子兒媳,命他們奉誦蓮返雍州夏侯府田莊上去養(yǎng)老。誦蓮老淚縱橫,謝太夫人心軟,想起她多年侍奉的情份,到底又賞了兩萬銖做養(yǎng)老錢。

  夏侯誼也重罰了家祠管事家奴和堂內(nèi)當值家奴。

  謝太夫人見籠華受到驚嚇也有愧疚,命人將籠華帶到主院,立即叫來府上醫(yī)師,連夜熬了清肺安神的藥湯,籠華服下后留西府安睡。

  次日,聽她說好些了,才命人送回東府。

  內(nèi)室無人時,李夫人將籠華摟在懷里哭了一場,后怕的說:“我的兒,你要是有個好歹,娘也不活了,為娘拼了命也要讓那老太婆償命?!?p>  籠華輕撫李夫人后背說:“母親放心,我命大著呢,誰死我都死不了?!?p>  李夫人又哭開了,嗚咽著說:“不許說死!娘聽不得你說這個字?!?p>  籠華閉上嘴,乖乖等母親哭完。

  午后,夏侯云重命人傳話進來請籠華去外院書房。問她昨日家祠著火之事。籠華坦然承認。

  夏侯云重氣極,立眉連罵數(shù)聲無法無天。

  籠華低眉順眼聽兄長責罵。

  夏侯云重看她儼然是以應付祖母的態(tài)度敷衍他。再想她來日婚姻和前途,不免憂心忡忡,后悔不該自小驕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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