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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記之風(fēng)流云散

第八十二章 混亂如麻

長生記之風(fēng)流云散 一渠先生 3156 2020-05-16 20:45:20

  張則逸撐著頭在榻上休息,心里亂入如麻團。一案未結(jié)一案又起。這后面的案子看起來就是明顯的仇殺,還牽扯到簫家,張則逸真怕裴洢也會牽扯進去。她怎么就沒會到他真正的意思呢?居然把他的擔(dān)心想成是小看她。今天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就是最好的預(yù)告,若是再不上心怕是真要出事情。

  一一氣沖沖進了門,在裴府門口等著她的立雪和露晚看到她的樣子不敢提問,只好默默跟在一一的身后?;氐椒坷铮⒀┫蚵锻硎疽庖灰獑栆幌?,露晚搖搖頭。倆人忙前忙后幫一一打來洗澡水和燒炭取暖。

  一一正生悶氣,瞧見地上突然來了裴漣的狗,正叼著她的繡鞋,一一氣不打一處來,喝道:“露晚!你怎么回事?你看看這家伙都干了些什么!”

  “對不起,娘子?!甭锻砹⒓磁苓^來,把鞋從狗狗嘴巴里奪過,嘴里念叨著:“壞東西,娘子的東西你也敢搶,虧得平時娘子那么疼你!”

  一一見露晚像是被多嘴多舌的立雪附體,心里的氣頓時被她逗得消了一大半。

  “來,向娘子道歉?!绷⒀┮策^來,指著狗狗道,“教你鞠躬,說對不起?!?p>  “來,說對不起。”露晚抱著狗給一一鞠躬。

  “行了,行了。你們倆當(dāng)是搭戲臺子唱戲嗎?”一一不耐煩地招手讓她們走,其實心里的火已經(jīng)滅得差不多了,畢竟也不是她們兩個丫頭的錯。要是張則逸也像立雪露晚那么懂她就好了。一一想到這里心里又開始悶著。

  第二天早上,張則逸天未亮就到府衙,這崔家簫家的案子還未結(jié),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無頭案,如果不盡快破案長安必定終日人心惶惶,他實在是睡不下去。

  張則逸捋完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心里還是一團亂麻,腦子似乎被什么東西堵住,完全找不到案子的突破口。

  “崔家怎么樣了?昨天還有來衙門嗎?”張則逸問衙役。

  “昨天崔郎君倒是沒有來,來的是他阿耶,說是來銷案,是他的兒子眼花,那天晚上錯把別人看成了簫清?!毖靡刍氐?。

  “張元,你今天去查查那個崔奧,如果他最近沒什么異常,那就給他們銷案吧?!睆垊t逸和裴洢溜進去驗尸后發(fā)現(xiàn)胡夫人的死確實像是自殺,畢竟她有足夠自殺的理由,而且遺書的筆跡也都是胡夫人自己的,不像是被強迫寫下或偽造。如果說是謀殺,感情和金錢的糾紛,在蕭清和崔奧、崔熹三個人中,張則逸還是覺得崔奧的作案可能性最大。蕭清雖然也有點可能,但是他確實有不在場證據(jù)。

  張則逸給上面呈了密折,表示簫家的案子還有許多疑點,案件情節(jié)比較嚴(yán)重,希望能夠多留在長安兩個月。上面自然是批準(zhǔn)的。張則逸也知道,等他再回洛陽,朝堂恐怕又是另一番模樣了。崔府尹這邊也是盡量配合,并沒有給張則逸出太多的難題。

  張則逸昨天去賣王水的店鋪,店鋪不在營業(yè)狀態(tài),今天他還得再去一趟。

  一一一大早就起床,這不像她性格,裴漣好奇地看著她。

  “今天早上的粥不好喝?”還是裴湫比較了解這個妹妹,知道一一生氣、高興時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沒事。等下我們到院子曬曬太陽,下下棋吧。”聽一一說這話裴湫和裴漣更確定一一有事,今天居然沒有使盡渾身解數(shù)溜出去跟張侍郎查案!但兩人都默默地觀察著,誰都不敢隨意揣測,畢竟裴老太太還在這里,等一下老人家擔(dān)心。

  今天天氣很好,久違地出現(xiàn)了陽光。一一在院子里懶懶地躺在藤椅上,身上蓋著張?zhí)鹤?,手板遮著眼,透過手指縫看著太陽。院子里的雪已經(jīng)化了一半,按照往年的天氣,估計三月后不會有雪下,這場雪化后應(yīng)該就是春天了吧?

  連著幾天早出晚歸,張則逸累倒了。這幾天都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反而讓整個案件陷入更加撲朔迷離的狀態(tài)。首先是胡夫人的死,確實了有他殺的可能。張元從崔家侍女處得知崔奧自從知道崔熹不是自己的兒子之后對胡夫人的態(tài)度是大不如前,有的時候甚至拳腳相向。但是簫清的嫌疑還不能徹底排除,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折,原因是一一的來信,她告訴張則逸那天簫清有可能在說謊,因為在胡夫人死的那天裴漣看到過簫清找人密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第二是無頭案,在長安城外的小樹林里又發(fā)現(xiàn)了一顆頭顱,和土地廟的頭顱是一樣的處理手法。其次是這件事情不知道是府衙里的人有意泄露消息,還是真的是查案不小心泄露的消息,反正現(xiàn)在長安是人盡皆知,弄得人心惶惶。李侍郎為了安撫百姓,還特意做了一場法事祈福。前兩顆頭顱和河灘焦尸的身份還沒確定,又來了一顆新的,破案的壓力一下子壓了下來。以前張則逸遇到多棘手的案子都只管努力往前沖,多高強度的工作也只管自己默默扛著,也不見有什么不得了的??涩F(xiàn)在,居然被壓力壓倒了,病了。張元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今年應(yīng)該是他見過郎君躺在床上最長日子的了。從元宵節(jié)起到現(xiàn)在,總共兩個月的時間,他大大小小傷了三次。這次請來大夫,說是心氣郁結(jié),天氣交替,保暖不當(dāng)引起的傷風(fēng)感冒??蓮堅X得郎君的身體不至于這樣弱,難道主要原因在于心氣?看來郎君對于案子實在是太重視了。

  張則逸從榻上起來穿衣,他的臉色還是有點蒼白。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照在他的臉上,給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鑲上了一條金邊。他的動作利索爽快,等到侍女瑛瑛反應(yīng)過來要上去幫忙時他已經(jīng)穿好了。侍女瑛瑛是這兩天張元找來照顧他的,因為平時張元被他支出去查案,他身邊沒個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人真是不方便。張則逸也不想自己倒騰太多生活上的瑣事,所以也就不再堅持不要侍女。

  瑛瑛趕緊給張則逸端上洗臉?biāo)?,他是她見過最好脾氣的郎君了,從來都是客客氣氣地對人,從不頤指氣使。

  “郎君,水溫可合適?”瑛瑛笑著問道。若是能得到郎君的垂憐,她就有脫離奴籍的可能。況且郎君如此俊朗,哪個娘子見到都會想要笑臉相迎吧。

  瑛瑛的笑有點像是裴洢的笑。張則逸想起了裴洢,自從那天送她回家之后就沒見過她,他也是緊接著第二天就病了,一直也沒時間去見她。見不到她就解不開心里這團麻,張則逸突然意識到解鈴還須系鈴人。

  “合適,你先下去吧?!?p>  瑛瑛怯悻悻地下去。

  一一在院子里練了會兒劍,覺得無聊,又蕩了會兒秋千。院子的雪都化盡了,心里卻還是白雪皚皚。她寫給張則逸的信,張則逸居然一個字也沒有回。想到這里一一委屈得不行,自己都主動低頭給他寫信了,可是人家居然沒有要和解的意思!

  “在想什么呢?”

  一一被背后傳出來的聲音嚇得從秋千上慌張地蹦了下來。

  看著一一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蘇子琻感到抱歉,沒想到她這也能被嚇得臉色發(fā)青。

  “對不起,你沒事吧?”蘇子琻伸手要摸一一額頭,一一一把把他的手擋開。

  “蘇子琻!長孫弢!以后要是再敢這樣嚇我,我就剁了你!”

  一一是真生氣了。

  “你別生氣,我來幫你推秋千好不好?還玩嗎?”蘇子琻試探問道。

  “玩!”一一坐到秋千上,“你給我推高點,別像小時候一樣,推著推著就跑了,再敢跑,這輩子都不讓你給我推秋千了!”

  “好!”蘇子琻高聲應(yīng)道。

  這個弢哥哥跟無為的性格還是有些差別的。無為雖然跟弢哥哥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學(xué)得了型似學(xué)不到神似,當(dāng)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能錯認(rèn)了人,簡直蠢到家了。有可能是見到無為時把兩人想要懷念的過去都說完了,到見到真正的長孫弢的時候,一一反而沒有什么想要傾訴的話。

  蘇子琻默默搖著秋千。

  “你是不是不開心?”蘇子琻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開心?”一一反問道,“我看起來不開心嗎?”一一咧嘴笑了一個。

  “別裝了,都寫臉上了?!碧K子琻把秋千按停,“有什么事跟我說說看,搞不好我能幫你,我可不是以前那個軟弱的小胖子了?!?p>  “我的心有點亂,有點堵?!币灰坏?,“你說有時候管閑事是不是挺招人煩?”

  “那要看你管誰的閑事,管我的我絕對不會煩你,我巴不得呢!小時候要不是你管我的閑事,我指不定就被那個小混混欺負(fù)死了呢!”蘇子琻笑道,“所以我一直覺得多管閑事是一種難得的美德?!?p>  “呵!有些人就不這么認(rèn)為?!币灰焕湫Φ?,“只會把好心當(dāng)狗肺?!?p>  “那你就不要想他了,不要想只會讓你不開心的人和事,要及時抽離這種不好的情緒,不要再內(nèi)耗下去,不值得。”蘇子琻微笑看著一一。

  “可我也沒什么其他什么好想的。”一一心里最關(guān)心的就是案子的進展,要她在想案子時不聯(lián)想到他還真是有難度。

  “那我就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奔热蛔约翰皇悄莻€系鈴人那就給她一團火,把心里的亂麻給直接點了。

一渠先生

這一周到底干嘛了,小說不寫,課也不聽,教招考試也不準(zhǔn)備,你想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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