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師姐
夢中醒轉(zhuǎn),周梓林神清氣爽,一夜的修養(yǎng)讓他全身輕飄飄的,舒服極了。
如往常一般,解決好個人衛(wèi)生,吃過早飯后,周梓林來到昨天煮料的爐房。
揮手讓熬了一夜的仙民回去休息,周梓林又叫來另外幾個仙民。現(xiàn)在正處在農(nóng)閑時期,靈田里種的四季稻還處在秧苗階段,除了每天日常的養(yǎng)護之外,并不需要過多的農(nóng)事活動,因此這些仙民也是整日無所事事。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周梓林的林莊太小,靈田太少,導(dǎo)致沒有足夠的農(nóng)活。
林莊的五戶仙民都是原主收留的從北方逃難過來的,要不然是有所特長,要不就是勤勞肯干,畢竟靈米還是要合理分配給人才的。除了昨天會木匠活兒的魯墨一家四口,他們一家負責(zé)了林莊所有的木工活;還有張木敏兩口子擅長織布做衣,勉強算是裁縫;剩下的田壯,李磊和張力長除了身強體壯外沒什么特長,不過因為他們能吃苦耐勞,勤勞肯干,所以原主也留下他們做些農(nóng)活。
周梓林叫來田壯父子,讓他們把鍋里煮了一夜的樹皮茅草撈出來,用清水反復(fù)沖洗,洗去其中的雜質(zhì)以及混入的草木灰,
接下來就是“曬白”,把洗干凈的紙漿放在向陽的空地上等著太陽出來,曬去其中的色素,使得本色紙漿變?yōu)榘咨垵{。之前第一次造紙由于迫切需要,所以時間上比較倉促,一些細節(jié)的流程也就直接省略了,但是現(xiàn)在時間充足,那就可以做得更加精細一些。
正當(dāng)周梓林指揮著田壯曬紙漿的時候,福伯快步從院子外進來了,邊走邊喊道:“修士!陸師尊有請!”
陸師尊其名陸白羽,乃是稻仙門的掌門,亦是周梓林的師父。不過說來也怪,雖然門派叫做稻仙門,可是門內(nèi)大部分修者卻并不種植靈稻,依周梓林所見,這風(fēng)氣的流行大概是由師父陸白羽引領(lǐng)的,陸白羽作為稻仙門的掌門卻偏偏鐘情茶樹,在小南山上種了各式各樣的茶樹。而門下弟子也是受此影響,除了靈稻,別的什么靈植都有人種。
周梓林回過神來,應(yīng)了一聲,回頭讓田壯父子繼續(xù)曬白,然后跟著福伯出了門。
門外立著位窈窕少女,素淡的灰白宗門道袍遮掩不住窈窕身姿,絲緞般的披肩長發(fā)只是簡單地扎住卻盡顯英氣。少女臉上盈著笑意,見周梓林跟著福伯出來了,隨手喂了灰喙雁兩顆靈谷,就朝著周梓林走去。
“師姐怎么來了?”雖然之前未曾謀面,但是周梓林還是一眼就認出是師姐姜雨楠。
“今日前來主要是因為上個月種下的黃金豆,算算日子今天也該成熟了,而且過幾日大集也快了,今日小聚一下,也順便商量一些事情!”姜雨楠笑著說道。
說來也怪,周梓林穿越過來的這幾天,師父也沒露過面。不過再仔細想想,自己穿越過來統(tǒng)共也沒見過幾個人,除了福伯以外就是林莊的仙民了,估計是大家都忙著種田。
周梓林一口應(yīng)下,目送著姜雨楠乘著灰喙雁離去。
······
紙漿晾了大半天,終于是干了,周梓林教田壯用木棍把紙漿打成糊狀,然后親自示范了一遍如何用抄紙槽在水中抄紙。之前第一次制紙時烘干也是田壯父子負責(zé)的,
周梓林這一次順勢把全部流程交給他們父子,一方面是以后制紙不用親自動手,另一方面自己把制紙這么重要的技能教授給田壯,也是為了增強林莊仙民對于林莊的凝聚力,畢竟這么重要的任務(wù)都交給你們了,說明我對你們很看重。
交代好這些事情之后,天色已經(jīng)漸漸變暗,周梓林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小南山。
本想著是自己的第一次登門拜訪,空手上門不太禮貌。但想想林莊為數(shù)不多的靈石,周梓林心想還是算了吧,反正師父師姐也不是外人,沒必要整那些虛頭巴腦的。
出了家門往南八百米就是師姐的莊子了,師姐的莊子在小南山腳下的山谷里,而師父因為浸淫于種茶一道,所以將洞府安在了小南山上,以便種植茶樹。
幾分鐘的路很快就到了,隔著老遠周梓林就看見師姐洞府門口的那幾畝靈田,靈植長得那是一個旺盛,撲面而來的充沛靈氣讓周梓林不禁汗顏,自己的四季稻還是要再長一長啊。
周梓林正感慨著,那邊師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來啦!快過來幫忙!”
周梓林見狀,趕忙走上前去。
門口的黃金豆長勢喜人,半人多高的豆苗枝葉茂盛,片狀葉片下掛著一大串鼓鼓囊囊的豆莢,一看就知道這次的黃金豆收成不錯。
姜雨楠和莊子里的仙民正弓著腰將黃金豆從靈田里整根拔出。周梓林走上前加入其中,可是他拔了幾棵后就發(fā)現(xiàn)這黃金豆越看越像前世的毛豆,豆莢上密布著細小的絨毛小刺,摸著還挺扎手,這種毛豆無論是連著殼整株放在鍋里煮熟還是剝出豆粒炒著吃味道都不賴,吃不完的還可以曬成黃豆儲存,簡直不要太好處理。
這邊周梓林一邊拔著黃金豆一邊在心里想著,那邊姜雨楠也在抱怨著:“害!這次真是上了當(dāng),說好的黃金豆,剝開殼卻是青豆,種了這么多,過兩天大集都賣不出去可咋辦!”
周梓林聽完師姐的抱怨確實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笑笑:“師姐此言差矣,依我所見師姐未必是上了當(dāng)!”
姜雨楠一聽來了勁,把拔出來的黃金豆苗扔到田埂上,然后來到周梓林面前詢問道:“師弟這話是什么意思?這青豆難不成還能變黃豆不成?”
“不錯!這青豆雖然現(xiàn)在是青豆,但只要曬干了自然就是黃金豆了!不過現(xiàn)在太陽也要下山了,我們怕是難見到真正的黃金豆了!”周梓林說道。
“曬干?那還不簡單!”姜雨楠拍了拍周梓林的肩膀,說道:“你怕不是忘了你師姐我《五行訣》哪兩部分掌握的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