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荒地上,一片尸體中。
“你知道這些疤是怎么來的嗎?”
死死盯著眼前的小丑,莊豪的雙手一痛,手槍被小丑一腳踢飛。
他那猙獰的臉貼近莊豪,右手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把匕首。
匕首冰冷的利刃貼在他的臉上,莊豪已經(jīng)拿定注意,并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他淡淡地道:“小的時候,父親突然不告而別,之后他更是為了自己的性命,獻出了我的靈魂?!?p> “哈?!?p> “你的父親打你的母親,你卻只知道哭泣。于是他用刀豁開了你的嘴巴,這就是那些疤痕的來歷。”莊豪這才回答了小丑的問題。
因為只是想讓孩子停止哭泣,讓他笑一下,就割開了他的嘴巴,那個可惡的父親,就是小丑形成如今這種變態(tài)性格的元兇。
這就是哥譚市,一個永遠與罪惡相伴相行的噩夢之都。
“你知道我的經(jīng)歷?”
“我很能體會,我們都有一個混蛋的父親?!?p> 失血過多,莊豪的臉很是蒼白。紅血石遲遲沒有讓傷口愈合,他必須抓緊時間。
“其實,我們沒必要互相殘殺?!?p> 形式比人強,強忍著腹部的疼痛,莊豪竭盡全力的交涉。
摸著臉頰上的傷疤,小丑嘟囔了一陣:“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聽我說,剛才這些人說得話你也聽到了。你還記得咱們搶的那個銀行嗎?”
“你想說什么?”
“你拿到了多少錢?”
小丑沒有回答,等莊豪說下去:“幾十萬?幾百萬?”
莊豪露出一個慘白又得意的笑容:“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雇傭他們的人想殺掉我,因為他,欠我錢?!?p> “多少?”
小丑有點尋思過味來了。
莊豪舉起一只滿是鮮血的右手,握成拳擲地有聲地道:“十億?!?p> 銀行行長欠他十年房租,每年房租明碼標價——一個億,美金。
“我為什么相信你?”
“這取決于你。”
小丑沉默了,他在猶豫,但貪婪的眼神出賣了他。
“那幾袋子錢,算我送你的?!鼻f豪感覺到冷了,四肢開始無力,“你得先給我止血,否則一個子兒,也別想拿到?!?p> 說完,他就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
高貴簡潔的高檔別墅里煙霧繚繞,道爾頓不知道點起了第幾支煙。
那個電話已經(jīng)打出去這么久了,卻沒有得到一點音訊。
監(jiān)控里那個東亞面容的男子,到底去了哪里?
從警方的現(xiàn)場調(diào)查以及錄像比對來看,他很可能將當時準備鉆開銀庫鐵門的搶劫犯殺死,然后偽裝成他們,與最后那名搶劫犯開著校車逃跑了。
是他和搶劫犯串通好了?那他為什么要殺掉那兩個同伙呢。
他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在銀庫里的,當時的銀庫門機關還沒有壞掉,難道真的與九年前那個奇怪的男人一樣,現(xiàn)在是來討要十年前欠債的嗎!
十幾年前,聯(lián)邦銀行建成后,卻屢遭搶劫,讓道爾頓煩惱不已。對財務保管不利的銀行,沒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聯(lián)邦銀行與其他的銀行一樣,不被大眾新任。
這就是哥譚市“特產(chǎn)”,如果哪天哥譚市沒有響起銀行的警報聲,那才會讓人們覺得奇怪。
十年前,一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打破了這種局面,他聲稱可以為聯(lián)邦銀行提供保護。
但每年需要付給他保護費,一億美金。
這點錢,對于道爾頓來說完全不是難事。雖然他比不上哥譚市的首富,布魯斯,但他也絕不是中產(chǎn)階級那種窮光蛋。
當然,他也沒有立即相信這個男人。
隨后,在一次遭搶,損失頗大的道爾頓,終于答應了男人的要求。
讓道爾頓意外的是,聯(lián)邦銀行一年來確實平安無事,即便有不識好歹的搶劫犯,卻沒有一個人摸到過銀庫的轉輪。
可資本家的本性讓他選擇了背叛,當初的協(xié)議是他們共同定下的。協(xié)談時,男人偶然流露出,如果他不明確終止合約,那合約將一直持續(xù)下去。
再加上,除了一億美金,其實每年他還要付出另外的一些代價。
以上兩點,讓道爾頓在男子第二次出現(xiàn)前,便早早撥打了那通電話,讓對方準備了幾個荷槍實彈的人保護自己。
在槍管的威脅下,男子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就灰溜溜的離開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此后,聯(lián)邦銀行延續(xù)了前一年的好運。十一年來,在一眾頻遭搶劫的銀行中一枝獨秀。
強大的保護公民財產(chǎn)安全的能力,贏得了公民的擁護。
道爾頓漸漸成了哥譚市,最具影響力的人之一。
這一切,一直持續(xù)到昨天。
“必須,殺掉他!”
不能像上次一樣,讓他莫名其妙的溜走了,這次一定要讓他把命留下。
他將手中的煙死死按進煙灰缸,直到火星全部熄滅。
……
“額啊……”
肚子好痛,莊豪掙扎著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房子里。
這么臟亂差的環(huán)境,自己竟然沒有感染而死,莊豪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了。
看了一眼自己腹部纏著的,滿是血污的繃帶,他坐起了身。
外面的陽光照進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這里……是小丑的家?
是不是總娶不到婆娘,才會變得這么心理變態(tài)的?
莊豪腹誹一句,將桌上的夾板拿起來查看,昨天它們就放在自己的胸口。
粗略的翻看了一下,上面并沒有血污,只是其中一個夾板上的第一頁出現(xiàn)了變化,同時增加了很多頁的內(nèi)容。
那個房間的衣柜,確實連接著不同的時空。
伊莎貝拉的古堡與夾板第二頁紙對應,聯(lián)邦銀行與第十六張紙對應,他們怎么想都不像同時存在于同一個世界里。
與伊莎貝拉商議好工作合同,同時也是將房租合同的租金重新定義后,離開古堡的鑰匙便出現(xiàn)在了莊豪的口袋里。
也就是說,如果想離開這里,莊豪需要找到租賃銀庫的人,與他商議好如何處理租金,是原數(shù)奉還,還是兌換成其他形式的物品。
銀庫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銀行的行長,如何才能找到這個人呢?
這一點,莊豪并不急,可以交給小丑去做。
十億的金額,對于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巨額款項,但對銀行行長這種大資本家來說,動輒就是幾百億的身家。
十億的流動資金拿出來可能費點勁,但也不是那么困難的事情。
可為什么銀行行長卻一再拖欠呢?難道是沒有人及時過來收錢?
莊豪對此有個猜測,不過現(xiàn)在這些可以先放一邊,他將注意力放在改變內(nèi)容的夾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