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屋子里只剩下千靜和南老太太兩人。
千靜還是保持著一個姿勢,頭快要埋到了膝蓋里,不敢抬頭看。
南老太太從剛才的那種情況里,已經(jīng)明白了七八分,畢竟也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小孩子的把戲,她也算知道一些。
南老太太臉上看不出喜怒,嗓音沉穩(wěn),問:“小靜啊,告訴奶奶,今天晚上這是怎么回事?”
千靜依舊低著頭,不理會,不回答。
南老太太看看她,又說:“你父親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千歌也是。”
千靜聽到千歌二字的時候,下意識的抬起頭,怔忪的看著南老太太。
南老太太將她這一切的動作都收入眼底,心里的猜測又準(zhǔn)了幾分。
南老太太不想管閑事,看到千靜這幅樣子,也知道她得到了這個教訓(xùn),于是又說:“奶奶也不想問你什么,孰是孰非,你自有定斷,我讓人給你送套衣服來,回家吧。”
南老太太沒有繼續(xù)問下去,撂下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
千靜一直看著南老太太離去,嘴巴張張合合,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眼神空洞的看著南老太太離去的地方,眨也不眨。
……
清晨,一縷暖陽,輕柔的照在千歌的臉蛋上,睫毛輕動,如蝴蝶的翅膀,柔軟可愛。
睜開眼,旁邊并沒看見南穆清,慌張的坐起身,漂亮的桃花眼不安的打量著周圍。
看到是沐景園的臥室,一顆提著的心才放下來,她以為昨晚和她在車?yán)锏牟皇悄夏虑濉?p> 不過,心底有疑惑,她昨晚到底怎么回沐景園的,只記得她昨晚熱情的像火,從來沒有過的主動,和南穆清在車上昏天黑地。
“醒了?”
大提琴般磁性沉靜的嗓音自門外傳來,千歌習(xí)慣性的抬頭,男人正清淺的笑著,如暖陽一般,溫柔的讓人迷戀。
千歌點點頭,看到這張俊臉,才忽然想起昨晚和南穆清在車?yán)锏那榫?,臉上不自然的起了一抹緋紅。
“腦袋清醒了嗎?”南穆清又問。
南穆清清淺而沉靜的語氣,千歌聽著,臉上卻更加紅了,一雙眼睛眨的飛快,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我昨晚,怎么回的沐景園?”千歌不確定的疑問。
“你說呢?”南穆清不答反問。
“我記不清了……”千歌撓撓頭,尷尬的說。
“哦?那我?guī)蛶头蛉巳绾??”南穆清語氣里帶著挑逗的意味。
千歌聽出了言下之意,臉火燒一般,沒好氣的說:“你昨晚倒是吃的干凈,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還怎么拍戲!”
“是嗎,夫人昨晚可是求著我非要的。”
千歌聽著這平靜的回答,看著這個無辜的表情,氣的想打他,氣呼呼的說:“無恥!”
“下樓吃飯。”南穆清不再逗她,叮囑了一聲。
千歌聽話的起身穿衣,腿腳發(fā)軟,她記不得昨晚和南穆清到底幾次,倒是每次完事后,第二天都渾身酸疼,她是真的招架不住南穆清……
不過,她倒是很想知道,昨晚千靜的情況。
吃著飯,時不時的去看南穆清,南穆清察覺到,問:“有事?”
“你不問問我昨晚為什么會被下那種東西嗎?”千歌疑惑的問。
“我已經(jīng)知道了?!蹦夏虑迤届o的答她。
“知道了?”千歌有點驚訝,又問:“你知道是誰做的?”
“知道?!?p> 千歌當(dāng)然知道是誰做的,只是驚訝于南穆清為什么會知道,又問:“你知道是誰想陷害我?”
“千靜?!蹦夏虑迤降幕卮稹?p> 千歌裝作不知道一般,驚訝的問:“怎么是她?為什么?”
南穆清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緩緩的說道:“你應(yīng)該都知道。”
千歌被這話問的不自在,尷尬的笑笑:“是,我知道是她。昨晚我知道她給我下了藥,就將計就計的喝下了,然后又反過來把她騙到了那個房間?!?p> “做的很好?!蹦夏虑搴敛惑@訝。
“???你夸我,我還以為你會說我狠毒之類的呢!”千歌倒有點驚訝。
“如果你不這樣做,那昨晚在房間里的就是你。”
“嗯,我算是自保,也算嚴(yán)懲了一個小人?!?p> “昨晚,她在南家,出了丑?!?p> 這是千歌意料之中的事,沒有驚訝,又好奇的問了一下:“和誰呀?”
“兩個男人?!蹦夏虑宓幕卮?。
千歌伸了兩根手指,她以為還是蘇晨。但沒想到,居然是陌生的兩個男人。如果不是千歌早知這一切,那昨晚上在那個房間里的,就是她了。
千歌心底泛起惡心,捫心自問,她并未做過任何有害于千靜的事,甚至于知道千靜害她,她也不過是為了自保反擊回去。
但她實在沒想到,千靜對她,竟然恨到這種地步,緩緩開口:“惡心?!?p> 南穆清抬眸看她,頓了頓,清冷的問:“放了她?”
千歌愣了片刻,然后答道:“我千歌,沒有圣母病。如果昨晚不是我保持著理智,今天出丑的就是我,我怎么可能會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