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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寵妻日常

得償所愿

世子爺寵妻日常 小阿寒吶 3244 2020-03-25 20:18:59

  這夜謝玦做個夢,夢里有個少女正站在梧棲林中輕輕柔柔喚著他,子蘇哥哥。林中迷霧朦朧,他看不清楚她的臉,只能慢慢走進她,待走近之時,他才發(fā)現(xiàn)那少女與云梧棲長得一模一樣。少女扯住他的袖子,仰起頭對著他嚅嚅道:“子蘇哥哥?!保械那橐庀袷且绯鰜硪粯?。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個夢,明明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捉弄一下她的,他沒有想到她會那樣哄他。今日他卻是存了別的心思,他是想再聽聽那句子蘇哥哥的。

  沈?qū)④姲鄮熁爻耍蝗毡愕诌_盛京,這是這些日子外面盛傳的事情。

  四月廿十,這天云梧棲起的很早,今天是沈?qū)④姷膽c功宴,也是云梧棲的生辰。

  夏知看著云梧棲,有些擔憂地勸慰著,云梧棲反倒是輕笑了幾聲“我有什么可生氣的,畢竟我風光了這么多年,這才哪兒到哪兒?!睕r且若不是父皇默認,皇后也不敢如此吧。父皇都默許了,她又能如何。

  云安逸拿著兩個盒子走了進來,揉了揉她的頭說道:“看三哥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來了?!?p>  云梧棲打開盒子,眼睛一亮,叫出了聲:“綠綺,居然是司馬相如的綠綺,三哥你真好。”說完腦袋還在他身上蹭了蹭。

  “你試試?!?p>  云梧棲手在琴弦上劃過,清靈悅耳的琴音傳出。不愧是綠綺,“綠綺”是一張傳世名琴,琴內(nèi)有銘文曰“桐梓合精”,即桐木、鋅木結(jié)合的精華。相傳相如得之,如獲珍寶,而那首流傳千年的鳳求凰也是出自此琴。這琴早就失傳,也不知三哥是如何找來的,云梧棲忽然眼眶有些濕潤。

  她低了低頭,瞥見了第二個盒子,有些好奇道:“這是什么?”

  “這個啊,母妃給你的,她說你看到這個絕對會開心。”

  慶功宴是晚上,云梧棲傍晚時分才出門,此時大多數(shù)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場,不過云梧棲還是慢悠悠的,你讓我不心里不舒坦,我也不讓你好過。

  殿內(nèi)燈火通明,熱鬧極了,看樣子父皇和皇后還沒來。云梧棲緩緩而行,拈花碎步,搖曳生姿。

  察覺到有人進來,眾人皆向外望去,畢竟此時該到場的應(yīng)該都到場了,此時進來的極有可能是帝后二人,大殿之間瞬間靜了下來。

  只見來人身披袿衣,頭梳凌云鬢,上插白通草、蘇孕子,腰間系著一組雜佩,腳穿玉華飛頭履。袿裳曳地,飄帶當風,行止之間環(huán)佩叮當,宛若洛水之畔的神女。

  少女一雙眸中水光盈盈,新月眉彎彎,嘴角含笑,比之神女又多出了幾分靈動。

  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謝玦看到云梧棲眼睛亮了亮,他自詡閱遍天下美人,可無一人能美的合他心意。云梧棲不是最美的,可她一顰一笑卻剛好入了他心上。

  云梧棲剛落座就發(fā)現(xiàn)云月息正忿忿地瞪著她,她挑釁地回以一笑。

  這一幕剛好落在了沈銘的眼中,他有些輕蔑地看了云月息一眼,他這個表妹真是被他姨母寵壞了,一個腦子都沒有。他又看了看云梧棲,不過云梧棲倒是比從前更讓人驚艷了。

  云國皇室的相貌都是極好的,云月息容貌自然也是極美的,她今日身穿百鳥裙,正視旁視,日中影中,各為一色,百鳥之狀,并見裙中,就連云梧棲也不得不承認她今日比往常更加明艷動人。

  女為悅己者容,今日即是沈?qū)④姷膽c功宴,沈銘自然也會到場,云月息與沈銘是表兄妹,自從小一起長大,云月息早就芳心暗許。

  云梧棲覺得瞪她也沒錯,任誰在心悅之人面前被搶了風頭都不會開心得起來。

  沒過多久皇上和皇后就到場了,兩人自然還是相敬如賓的模樣,跟沈?qū)④娨部吞琢藥追执笏练赓p,這傳到外界又是帝后恩愛有加的言論,愛惜人才,賞罰分明。

  不過最后皇上夸贊了幾句謝玦,倒也沒給什么實質(zhì)性東西,只是卻把今年督辦科舉之事交給了他。云梧棲一時有些疑惑,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想重用謝玦還是不想呢?

  父皇一直都忌憚謝家,因為謝家不僅是百世家之首,而且謝氏子弟大多都鐘靈毓秀,所以父皇一直都不敢重用謝家,不然也不會有如今沈氏一家獨大的局面了。

  不過這督辦科舉之事可不是什么簡單事,其中各方勢力縱橫交錯涉及其中,況且那些文人向來自視甚高,看不起謝玦這種紈绔子弟,謝玦可有的忙了。

  宴會過半,云月息突然對著皇后道:“母后,這歌舞一點新意都沒有,看得我都有些乏了?!闭f完還朝云梧棲那邊看了看。

  大晚上的不乏才怪,我說怎么沒動靜,感情在這兒等著我呢,怎么還想讓本公主給你舞一曲給你解乏啊。云梧棲心里暗罵道,不過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然后就是這母女倆一唱一和把她推了出去,這不彈就是不敬母后,這彈了又成了云月息口中解乏的人,指不定這琴上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皇上皺了皺眉倒是沒說什么,沈銘則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云梧棲剛想開口,就被一個慵懶的聲音打斷。

  “本世子聽說安樂公主琵琶也彈得還行,不如也奏一曲,給本世子解解乏?!?p>  “彈得還行”、“解乏”謝玦嘴還真毒,不過這怕是也就謝玦這個混小子敢說了,聽說他當年在盛京他沒少折騰那些官家子弟。

  云月息惱怒地指著他罵道:“放肆,你什么身份,竟敢對本公主如此說話?!?p>  “公主贖罪,是微臣說錯了?!边@句話倒是極其不走心。

  “公主這琵琶是根本彈得不行。”

  “你大膽,你胡說些什么?!?p>  “臣膽小,不敢胡說?!?p>  ……

  眾人有些面面相覷不知這謝世子怎么跟安樂公主吵了起來,明明剛剛是安樂公主在為難昭和公主的。這謝世子不會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吧,眾人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沈銘則是打量著云梧棲和謝玦,這兩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云梧棲面上不動聲色,心里早就樂開花,安樂就是欠收拾,謝玦這男人還挺像樣的。

  皇上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這場鬧劇,訓(xùn)斥了幾句云月息和謝玦兩人,這一篇就算是翻過去了。

  云梧棲感覺有些無聊,就打著醒酒的名義溜了出去。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御花園內(nèi),感覺到身后有人,她回頭望去,沈銘。

  “表妹”

  “沈小將軍”

  平心而論,沈銘也是龍章鳳姿,一表人才,只是他的眼角狹長,看上去有些陰鷙,冷冷看著你的時候,就像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盯著,讓人忍不住脊背發(fā)涼。

  正如現(xiàn)在云梧棲脊背就在發(fā)涼,她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表妹與我到是生分了不少,小時候可是總是表哥表哥的叫的?!?p>  他和云梧棲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小時候云梧棲這樣叫一來是惡心云月息,二來是和沈銘套近乎。要和他套近乎主要是怕他,還記得云梧棲小時候前一天還看見沈銘對一個宮女笑得溫柔和煦,后一天那個宮女就被他弄死了,死得很慘。她因為這件事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從那之后她就開始“表哥”的叫了,希望有一天她不小心惹到他了,他能放她一馬。

  “那昭和小時候不懂事,你跟皇姐才是表兄妹?!?p>  “你知道就好,終究我和安樂才是表兄妹的?!?p>  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說他終究是要護著云月息的嗎?這是在威脅她嗎?還是在恐喝她?還是在警告她?云梧棲是真的有些害怕,只想趕快離開。

  沈銘卻忽然靠她,往她頭上戴了只簪子,輕輕說了句:“表妹,生辰快樂?!边@聲音中還帶絲讓人琢磨不透的溫柔。

  云梧棲覺得自己有點像那個小宮女了,她可能快要死了。

  回府后,她看著這沈銘送她的這只梧棲花玉簪,這玉簪白璧無瑕,溫潤光滑,只是雕刻略顯幼稚,到不像出自名家之手。他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云梧棲想不通。她把簪子放在梳妝盒之內(nèi),剛想上床睡覺,燭光晃了晃,一個人影翩然而止。

  謝玦褒衣博帶,若瑤林瓊樹,如玉樹臨風,說不盡的飄逸瀟灑,溫柔地向她招手。

  “阿梧,過來?!?p>  燭火忽明忽暗,如夢似幻。這是夢嗎,如果是夢能讓這個夢再長點嗎?

  云梧棲迷迷糊糊地走了過去,迷迷糊糊地將手交給了他,等她清醒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雙手交握站在山頂。許是山頂風大,她有點冷,他的手好溫暖,她有些舍不得放開。

  “阿梧你看?!?p>  煙花,絢爛奪目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

  “阿梧,生辰快樂。”

  謝玦半跪在地上,手放在她腰間,慢慢為她系上葡萄花鳥紋銀香囊。

  謝玦看著熟睡的云梧棲喃喃道:“阿梧,我好像心動了呢。”

  準備離開之時,一陣風吹過,桌上的宣紙被吹散在地,他彎腰去撿,卻看見了一副畫。

  那副畫上畫的正是他與云梧棲第一次在春樓相見的場景,旁邊還有一句詩。

  縱是年少風流可入畫,卻也是自成風骨比難拓。

  “阿梧,原來你早就動心了呢?!?p>  昨夜的一切就像夢一般,可是腰間的香囊卻表示著這一切都真實的發(fā)生過。

  云梧棲看著香囊癡癡地笑了起來。

  “公主”

  “公主”

  夏知在她耳邊大聲叫喚著:“公主,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p>  又嘟囔道:“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都看了一上午。”

  “啊,”云梧棲干咳了一下,尷尬地笑道:“你剛剛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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