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馨別墅外,小樹林。
“多了一個人的心跳聲?這可不能開玩笑!”說話者的體型如熊一般壯碩,紋著烏龜?shù)拇蠊忸^在月光下反著光。他一副吃了翔的表情,銅鈴大眼瞪著旁邊一個矮小的男子。
“你確定不是個寵物?”
若是老大知道這件事怕是要瘋吧。壯漢想起自家老大對這個女人的在乎,不禁后背發(fā)寒。
“龜哥,這......咱該怎么辦?”矮小男子抬頭看向身邊的壯漢,同樣想起了老大聽到這件事后的結(jié)果。
殺了他倆泄憤都算是輕的。
“怎么辦,怎么辦,我怎么知道怎么辦!”龜哥很煩躁,粗糙的手掌拍著腦殼想對策。
就在這時。
一陣輕飄飄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
“哦?不如說來讓我聽聽。”
祁昊在這聽了有一會兒了,他察覺到了監(jiān)視,也發(fā)現(xiàn)這監(jiān)視者并沒有帶著殺意而來,所以沒有立刻下殺手。
“什么人!”龜哥和矮小男子,向兩側(cè)跳開,警戒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光著膀子的男人。
都是練家子,祁昊眼睛一瞇。
“是你!”矮小男子驀地睜大眼睛,他從小天賦異稟,耳力極佳。也是憑借這種本事投靠到“老大”的名下。
他耳朵一動,立刻分辨出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剛剛在齊若馨別墅的另一心跳聲。
祁昊饒有興趣地看向他。
這矮小男子身上并沒有超凡的力量,祁昊也不禁感嘆其天賦異稟,起了愛才之心,想要收入自己的麾下。
即使現(xiàn)在沒有什么主仆契約,但他有好感度列表,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隊伍里出現(xiàn)二五仔。
祁昊朝矮小男子一挑下巴:“你,想不想活?”
是的,他決定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時,就沒打算讓他倆活著離開。
至于什么殺人后的罪惡感,他一點沒有。
但凡威脅到我的,只要能殺,都要死。
再說半夜三更出現(xiàn)在這,分析分析嘴里說的話,明顯就是某個人物的小馬仔。這種一看就不是個好人的,祁昊動起手來,根本不會有壓力。
矮小男子向后退了一步,低下頭,斜看向旁邊的龜哥,有些猶豫。
但矮小男子很清楚。能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這一種的存在,不是他倆蝦兵蟹將能面對的。
只希望龜哥千萬不要沖動?。?p> 但是他忘記了,龜哥根本不知道祁昊是剛才別墅的另一個人。
“你算哪根蔥,小子,別打擾老子辦事?!饼敻缦蚯耙徊剑R罵咧咧。
這壯漢,祁昊并沒有放在眼里,胸大無腦的大肌霸而已,隨處可見。
“你能殺掉他么?”祁昊并未移開目光,問那個一直低著頭的矮小男子。
矮小男子身子抖了抖,握著拳頭,握緊又松開,搖了搖頭。
“沒事兒”祁昊微微一笑,語氣頗為溫和。
矮小男子一怔,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這個男人。
站在一旁的龜哥,怒不可遏。祁昊的態(tài)度令他極為惱火,難不成自己還不如一個手下。
“找死!”壯漢揮起碗大的拳頭朝著祁昊沖過來。
但僅僅在他沖到一半的時候,面前的祁昊消失了,似銀魚滑過身側(cè),一條血線慢慢顯現(xiàn)在他的脖頸上。
龜哥停下腳步,瞪大眼睛,捂著脖子,轉(zhuǎn)過頭看向幾乎一瞬間出現(xiàn)在他背后的祁昊,滿臉的不可置信。
視線向下移,是一把泛著月光的長刀,刀刃上點點的血跡匯集,最終掉落在地面的落葉上。
祁昊回過頭,看到壯漢面對著自己,左眉挑了下,又一個閃身,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閃回來,當然不是閑的裝13,他剛剛把壯漢的脖子切開了一半,萬一血噴到身上,還要洗,太麻煩。
龜哥看著面前一副見鬼神情的矮小男子想說些什么,但喉管已經(jīng)完全被切開,他只能張開嘴不斷吐血,脖頸上的傷口綻開,腥濃的鮮血從指縫中擠出,噴射了矮小男子一身。
龜哥倒在了血泊中,睜著眼睛,還在不住的抽搐。
祁昊收回白首,走了過來,想拍拍矮小男子的肩膀,但是見那一身的血,頓了頓,用手指點在他額頭上唯一干凈的地方。
“把這收拾了,來別墅?!?p> 說罷,祁昊就走了。
矮小男子定定的看著祁昊的背影,打個哆嗦,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逃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逃得掉。
祁昊進了門,發(fā)現(xiàn)齊若馨披著條毛毯,靠在門廊上。
“吵醒你了?”祁昊笑著。
齊若馨也已經(jīng)修煉易筋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五感提升了不少,她能聞到祁昊身上的血腥味。
“沒事吧?”眼里浮現(xiàn)出些許擔心。
祁昊走上前去,幫老姐幫身上的毛毯圍緊了些:“都是小事。”他看著齊若馨的眼睛,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你去睡吧,我一會見個朋友?!?p> 齊若馨想留下來,但她看看祁昊的神色,似乎并不想讓她參與進來,也就只能點點頭。
“那你也早點睡?!?p> 說罷,齊若馨摸了摸弟弟的頭,轉(zhuǎn)身上了樓梯。
坐到了沙發(fā)上,祁昊邊等待矮小男子,邊思考這件事的所有線索。
‘這兩個人肯定不是沖著我來的,但是他們又不認識我,說明對方只是看上了老姐,和我無關(guān)?!?p> 祁昊倒杯茶水,喝了一口。
‘美色?但為什么要監(jiān)視而不動手。齊家?這也說不通?!?p> 他放下茶水。
‘只能看他知道些什么了’
約莫一個小時,矮小男子出現(xiàn)在了祁昊的面前,他脫下了自己沾滿血的外套,又洗掉了臉上的血。
“我叫齊家文,你也介紹一下自己吧,詳細點?!逼铌豢吭谏嘲l(fā)上,語氣平和。
矮小男子似乎是個苦窮人出身,進到別墅后,到處打量,十分拘謹,生怕破壞了什么東西。
他深呼吸了幾下,把他的故事娓娓道來。
矮小男子名叫七鼠,并不是什么外號,家里排行第七,長相賊眉鼠眼不討喜,慢慢就被家里叫成了這個名字。
看起來很老,其實今年才剛滿十八歲。從小由于耳朵好使,被一個老賊看中,十四歲就離開家來到滬都作扒手......
聽著七鼠的介紹,祁昊的眼睛越來越亮。
這怕是撿到寶了。
七鼠的聽力不僅僅是聽的遠,聽的清。他甚至能通過聽力標記一個人,就他所言,人的心跳都有自己的頻率,他現(xiàn)在能在七八十人中精確的找出目標。
這是天賦還是異能,祁昊分別不出來,但他很清楚如果七鼠經(jīng)過鍛煉,他的聽力會有大用,這是天生的刺客大師。
祁昊的心理在用人方面,是有些變態(tài)在里面的。
雌性他沒什么忌諱,但在雄性方面,卻鐘愛丑陋的。
比如市面上挺火的一款名為戰(zhàn)錘的游戲,他尤愛鼠人和綠皮。
七鼠講完了,甚至把自己暗戀過的小女孩都說了出來,當然也包括之前那個效忠的勢力。
“老大”七鼠并沒有見過,他是龜哥招募的,至于“老大”的事情,他也是道聽途說。
對于這個“老大”,在聽完七鼠的講述后,祁昊總結(jié)了幾個特點。
瘋狂,嗜血,毫無顧忌,草菅人命。
但即使是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擁有死忠,甚至死忠里還可能存在著超凡力量。
祁昊眉頭一皺,心里突然感覺怪怪的,有一部影視劇的既視感,他抬起頭看向依然緊張的七鼠。
“你知道哥譚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