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遇故人
“汐汐,其實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是故意讓我發(fā)現(xiàn)了算卦的痕跡的,不然的話為什么算完卦之后不趕緊清理痕跡呢?”
言汐笑道:“是啊,哥哥怎么反應(yīng)這么遲鈍的?”
“理由是什么呀?總不至于是哄我拿一個瞬移咒語吧?”
“誰說不是呢!”言汐瞇起眼睛笑道:“因為這咒語不是自己不懂才問的哥哥,而是哥哥自己告訴我的,這兩者性質(zhì)完全不一樣?!?p> 關(guān)洱被言汐這番言論逗笑,手指輕點她的鼻尖,“聽上去很有道理啊?!?p> “嗯,當(dāng)然!不過呢……”言汐還在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不已,“對哥哥的稱贊是真的,若是沒有哥哥的地圖,我也不可能這么輕易就確定了地點?!?p> 關(guān)洱環(huán)過言汐的肩膀,溫柔道:“別說是一個咒語,只要是汐汐開口,我都能給你?!?p> “嘖,哥哥呀,你這樣我就真的覺得你是有所企圖了?!毖韵檬种复链陵P(guān)洱摟住她肩膀的手,“你就像是一本什么都知道的百科全書?!?p> 關(guān)洱笑著松開言汐,在她耳邊低沉道:“是嗎?可偏偏最想知道的卻怎么都猜不透呢?!?p> “哥哥還有猜不透的事情?”言汐眨巴著眼睛疑惑道,“但我看哥哥雖然從不夸夸其談,但給出的每個提示都是一針見效的。哥哥你猜不透的事情是什么,看看我能不能幫你算算?”
“哈哈,一時間忘了汐汐還會算卦呢?!标P(guān)洱問道,“那汐汐,你有替自己算過嗎?”
言汐沒想到關(guān)洱會這么問,她想了想,仿佛陷進(jìn)某段回憶里:“沒有。教我算卦的金竟道長說,算卦的人替自己算卦,便是賭命。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是總歸是不能給自己算的。再說,我也沒什么想替自己算的。”
“那還是不算的好?!标P(guān)洱輕聲道。
……
兩人身前是遼闊無垠的平原。
放眼望去,秋日的稻田里一片接一片的金黃,星星點點的房屋散落在這層層疊疊的豐收里,仿佛這天地間的喜悅和安康全都被收攬在這被捧在手心的土地上。
遠(yuǎn)處一個牽著牛的老人慢悠悠地走來,仿佛是一棵被陽光擁抱的蒼松。
“這是乾坤山?”
“還挺好看的?!?p> 言汐望著那一人一牛,輕笑道:“我來過這里?!?p> “走啦,別像個老頭,有點出息!”
頭發(fā)花白的干瘦的老人正佝僂著腰吆喝著身邊與他一般蒼老的牛。
“哎喲,好好走,你看看你四條腿,走得比我還慢!”
生活的艱辛和歲月的無情在他黝黑的臉上留下了飽受風(fēng)霜的痕跡,一道道的紋路仿佛是他生命的烙印,刻得極深、極狠。
“天天在這走著,從沒見外人,這兩天倒是見了不少哦?!?p> 老人走近時,先是用他那深陷在粗糙的臉上的渾濁雙眼掃了這一紫一白的兩道身影一眼。接著他的那雙眼睛像是一下子清走了泥土,映下言汐那一道潔白的身影。
“喲,不是外人嗎?”
梅愁臉上的皺褶像是突然開了花,呵呵地笑了出來,“言少爺哦,沒想到我梅愁這輩子還能見著你哦?!?p> 他手上沾滿了泥巴的麻繩被一席白衣的言少爺接過,直接拿在了手上,“是啊,沒想到您老精神還是如此健爍?!?p> 言汐挽起他衰老的臂膀,攙扶著他往前走。
“梅愁,怎么跟你的牛吵嘴了呢?”
梅愁攤開由于操勞粗糙得像開裂的老松樹皮那般的雙掌,笑著摩擦了一下掌心裂開的口子,“哈哈哈年輕人才叫吵嘴,我老啦,我們那叫爭吵??墒悄惆。€是一樣的好看?!?p> 他用那粗糙的手掌摸了摸言汐的臉頰,但又擔(dān)心手上的溝壑不小心弄疼了他,只輕輕碰了下就收回手。
“嗐,真沒想過這輩子還能見著,沒想到啊……”
梅愁這才想起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紫衣少年,一下子被驚呆了。
“這也太好看了吧?跟言少爺真的很搭啊!”
然后他松開了言少爺挽著的臂膀,把粗糙的手伸向好看得像是發(fā)著光的少年,“哎呀這小少爺,怎么稱呼你啊?”
梅愁怕自己的雙手會被這干凈的少年嫌棄,只是虛落在他的衣裳上,沒想到這少年不但不嫌棄,還親熱地接過了他的手腕,溫和地道,“老人家您好,我是關(guān)洱。”
“關(guān)洱,好好聽啊,”他干脆把言汐撇在了一邊,與這第一次見面的少年搭起了話來,“可是關(guān)少爺啊,上次來的時候可沒見著你哦?!?p> “看來我錯過了汐汐很多。”
“哈哈,汐汐,嗯,不錯不錯。”梅愁幾十歲的老臉上現(xiàn)出了八卦的神色,渾濁的雙眼打量著關(guān)洱,“嘶----笑起來的時候很溫暖,像是冰雪里的暖陽?!?p> “多謝老人家?!标P(guān)洱一邊說著一邊攙扶著梅愁往前走,像是體貼的晚輩,“我們是這幾天才遇到的,您說的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呢?”
梅愁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言汐,思量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卻見言汐坦然地望著他們只是笑,笑得一臉……
“言少爺,你怎么笑得一臉慈祥,看來確實是年紀(jì)大了?!泵烦顝难韵菍櫮绲男θ堇锩孀x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情感。
“嘿,就你話多。你隨便說吧,沒什么不能說的。”
“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關(guān)洱問道。
梅愁先是隱隱地笑了幾聲,然后一本正經(jīng)道:“我明白了你們這兩人雖然可能剛相識不久,但就像是人們常說的那種一見如故。對,一見如故??!”
梅愁先是把關(guān)洱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番,嘴里還不停念叨:“真好看,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跟我們言少爺很是般配啊。哎呀你身上的衣裳得值多少錢,我梅愁這輩子都買不起呢……”
“你再摸,衣服都被你摸爛了?!毖韵訔壍?。
“你還舍不得了是吧?”等梅愁轉(zhuǎn)完了一圈,才突然想起了關(guān)洱的問題,“上一次啊,二十二年前了吧,對吧言少爺?啊我不應(yīng)該問你的,你肯定記不住,你這輩子啊,太長了?!?p> 梅愁說完對上了關(guān)洱驚訝的眼神。
“你知道……”
“我知道啊,他一輩子快趕上了別人的祖宗十八代?!泵烦詈敛豢蜌獾?。
幽賞
言汐舉著槍威脅道:你要怎么樣才肯給我投個票打個賞收個藏評個論??? 眾人:呃…… 言汐:猶豫什么,你信不信我立馬原地自殺然后撒潑打滾賣萌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