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想去青樓
“就不能叫我清凈一會嗎?非得叫我去作什么?喜歡的是王德善又不是我,見了我能如何?!”
流螢?zāi)邮苤业呐?,只低著頭不說話。
我氣悶,撂了那么多帖子了我一個(gè)都沒見,怎么破事都往我身上招。
冷靜了一會,便對流螢道“就說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p> 流螢撇撇嘴“先生這搪塞話也忒敷衍了些?!?p> 我瞪她一眼“那如何?難不成她會拆穿了去,總不能叫我明擺著跟她說勞資不想見你吧?!?p> 眼見我火氣上來,流螢自覺的連連道是,小步出了門。
我嘆口氣攤回塌里,睡意全無,心里煩悶,也忘了問流螢事情解決了沒,希望日后再不要有麻煩上門。
擦屁股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愿做。
“先生身體不適,向來怕熱,這天氣估計(jì)是惹了些許暑氣,如今懶洋洋的躺著呢,見不了客?!绷魑灴戳搜坌¢_“李姑娘還是過些時(shí)候再來吧?!?p> 德善同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實(shí)在不明白李小開為什么非得見一見石隨風(fēng)。
“染了暑氣?德善哥哥最擅長治病,不如我和德善哥哥一起過去為先生瞧瞧,我也會些醫(yī)術(shù),正好就當(dāng)是賠罪了”李小開似是聽不懂一般回道。
這倒是把流螢嚇了一跳,先生哪是生病了的樣子,這要真去了可不得尷尬死,這姑娘怎地聽不來話呢。
手里不由的捏了把汗,流螢有些慌亂正不知如何拒絕時(shí),德善輕輕握了她的手,給了一個(gè)安心的眼神,流螢這才鎮(zhèn)定了些。
德善解圍道“這就不必麻煩李姑娘了,既然我在,這一會送走了李姑娘后我便去瞧瞧,只是沾了暑氣罷了,應(yīng)當(dāng)沒有什么大事。”
剛才的動(dòng)作小開看的清楚,本是安慰的動(dòng)作卻變了味道,眼見著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小開的失落感就更重了些。
德善很在乎這個(gè)心上人,兩人關(guān)系如此要好,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話已說到這份上,她若是還不順著臺階下可就當(dāng)場難堪了。其實(shí)她也沒有旁的意思,見山鶴先生只是想求他讓自己在鶴山居住幾日,畢竟…這一別可能就是一輩子了,她就想在德善哥哥身邊多待會,一天也好。
也罷,就此斷了念想,未嘗不是好事。
“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毙¢_起身看著德善似乎想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最終只剩了保重二字。
德善與流螢將小開送至門口,小開回過身行了一禮,深深看了一眼他們,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瀟灑離開了。
流螢瞧著小開的身影漸選,收了笑容,狠狠踩了一腳德善,往得閑處走去。
這一腳可真不輕,德善痛的嘶嘶喊疼,一邊跛著腳一邊納悶不知道哪里又惹了這位祖宗,可真是狠啊。
“好好的你踩我做什么?!哎呦!”
流螢全然不顧身后蹦噠著追過來的德善,自顧自的走著。
王德善氣急,也顧不得疼了,三兩步追上這丫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被人抓住了手腕,流螢慌忙掙脫,可德善力氣大的很,流螢掙脫不開,又羞又惱“你做什么?這里來來往往許多下人,公子自重!”
眼見著流螢紅了眼眶,生里帶了哭腔德善才反應(yīng)過來忙松了手。
“那你說,好端端的踩我做什么?我又做錯(cuò)什么了?”
流螢杏眼圓睜“就是替李姑娘不值,怎么偏就喜歡上了你這個(gè)混賬公子!”
德善也惱了,怎么他就成混賬公子了呢?
狠狠用扇子敲了流螢?zāi)X袋兩下,看著她氣紅了的臉,心情才舒暢了些“你就是這樣對待鶴山居的客人的?真就該叫石隨風(fēng)把你這個(gè)不知禮數(shù)的丫頭打發(fā)了出去?!?p> 流螢雖然不服,可也知自己說錯(cuò)了話,只咬了咬嘴唇?jīng)]有反駁。
“你還替她不值上了,她是你什么人呀,我可是你先生的好友,你該向著我的?!?p> “可是小開姑娘千里迢迢從灃地到鷺秋城來,又心悅你了這么久,你怎可如此對她?”流螢還是沒忍住。
“灃地到鷺秋城是千里迢迢,可是我逼著她來的嗎?我也一早就同她講清楚了,我不喜歡她,可她不聽呀?!?p> “你如今不喜歡她,怎知以后不會喜歡?!?p> 德善無語了,這丫頭怎么就如此死心眼“你是我還是我是我,我自個(gè)會不會喜歡我能不知?情之一字,講究的是兩情相悅,總不能就因?yàn)樗矚g我便娶了她不是?!?p> 流螢不解“可我父親母親成親前,連面都未見過,不也是過下來了?”
沒忍住,德善又用扇子狠狠敲了兩下,這丫頭腦子怎么這么不靈光。
“你父親母親如此,便是對的?你母親已嫁給了你父親,過得好與不好只有他們自個(gè)知道,若是不好總不能合離了去吧?這世道女子的處境本就尷尬,你母親就算愿意,你父親恐怕也不忍心。還是說,你便是想同你父親母親一樣,去嫁個(gè)素未謀面的男子?”
德善嘆了口氣又道“我不喜歡她,娶了她便是不負(fù)責(zé)。更何況她一女子,再與我糾纏下去,耽擱不起。我無父無母,同你先生一樣孑然一身,急著成親做什么?更何況有如此機(jī)會,為何不尋一個(gè)兩情相悅的人,對小開姑娘公平對我也公平。”
彎彎繞繞下來,流螢聽的云里霧里,但似乎哪里又覺得德善說的對。德善瞧著流螢愣愣的,沒忍住又是一扇子,流螢疼的捂住了腦袋,氣憤的看著他。
“怎地?傻了這是?”
撅著嘴,流螢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你說的是有些道理,可她一個(gè)女子為了心上人千里迢迢的跑來,結(jié)果你就這樣對人家,未免太狠了些。”
“長痛不如短痛,有些事快刀斬亂麻未嘗不好,等你遇到這樣的事便知道了?!?p> “也許是吧…”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還是太少了,先生與德善公子都是智慧之人,可能真是自己愚笨了,流螢低垂下腦袋,心里亂糟糟的,默默向得閑處走去。
剛走了兩步卻又被德善叫住“唉…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說好要給你酬謝的,可想好了?”
流螢這才想起,可是思前想后,自己如今在先生身邊先生待這些下人都很好,她如今什么都不缺,好像也沒有什么需要的。
“還沒想好?”德善湊近了些。
“我…我想去趟青樓?!?p> 常聽別人說起青樓,但流螢從未真正見識過,但心里確是好奇的很,如今趁著這個(gè)機(jī)會,想去見識見識。
德善驚的掉了扇子,這丫頭腦子里想什么呢?怎么會提這種要求?
德善一邊撿扇子一邊道“你…你可知青樓是何地方?”
流螢眨眨眼“當(dāng)然知道呀,公子們尋歡作樂的地方嘛?!?p> 德善一噎“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去那種地方,你一女子不知羞嗎?”
“勾欄院里的事嘛,聽別人說起過,可我從未見識過,想去瞧瞧。”
德善抽抽嘴角,最終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下,這丫頭還真是不尋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