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一家在東郊被殺了,當?shù)厝藞罅司??!崩詈\娨荒樛纯嗾f道。
“警察叔叔,我二叔一家是如何被殺的?”李牧想了想:“還有昨天東郊,是不是也發(fā)生了滅門案?”
“你怎么知道!”三個警察一愣,其中一個年級稍大的問向李牧。
李海軍也疑惑看向李牧。
接著李牧當著三名警察的面,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這很正常,其實當時關于滅門案,已經(jīng)有了一點線索,只是我那兩個同事,沒看見你說的老巫,所以保密起見,也為了不引起恐慌,就沒有告訴你事實?!?p> 年紀大的警察說完,問向李牧:“你確定當時不是幻覺?你旁邊真坐著老巫這個人?”
“肯定不是幻覺?!?p> 年紀大警察想了想,對旁邊一個年輕警察說道:“小吳,你給所里模擬畫像師叫來?!?p> 十多分鐘后,一個年輕女人來到停尸房,年紀大的警察問道:
“小伙子,你還記得那個老巫長什么樣嗎?”
李牧想想:“黑壯黑壯的,大概一米八的樣子,眼窩很深,眼睛灰暗色,沒有一丁點光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條隱藏在地下道里面的毒蛇?!?p> 隨著他一說,年輕女人提筆就畫,畫完之后還給李牧確定,畫板上的人,和老巫八分相似,只是李牧感覺,畫上的眼睛,并沒有老巫那種灰暗絕望的感覺。
李牧看著畫像思索片刻,又問道:“東郊監(jiān)控你們能查嗎?昨天中午十二點左右,他開車挾持我去過東郊,水泥通道那一溜?!?p> “東郊監(jiān)控年頭太久,很多都是應該淘汰的產(chǎn)品,畫面模糊,連個車牌號都照不上,更別提人臉了?!蹦昙o大警察搖搖頭。
“那平安路監(jiān)控清楚嗎?平安路和宣武街紅綠燈,人行道那里?!崩钅劣袉柕馈?p> “能詳細說說嗎?”年紀大警察刨根問底,照李牧這么說,兩起滅門案都可以并案了,兇手還是個慣犯,從李牧的遭遇上說,兇手可能還不止就這兩個案子!
這事兒一出,他們春江市刑警隊怕是要警覺起來了,今天一大早,他這個隊長就接到上頭指令,限定他們七天內(nèi),務必要抓住兇手。
李牧說道:“當時我想事情在人行道發(fā)呆,擋住了路口的車輛,那個老巫下車罵我來著,挺巧的,后來也是他劫持我開往東郊,在車上收音機我聽到東郊滅門案,發(fā)現(xiàn)了老巫不對勁?!?p> “小伙子,如果你記的沒錯,這兩件案子你立了大功了,我先代表我們隊謝謝你提供的線索!”年紀大的司機一把握住李牧的手,萬分激動說道。
這兩件案子,可以說是春江市近年來,最大的案子了,他這個隊長豈能不上心!
“大叔,我想知道這兩件案子后續(xù)案情,你們?nèi)绻サ絻词?,能告訴我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泄露出去半分。”李牧想了想,問道。
“小沐,別瞎打聽。”李海軍卻是神色一頓,訓斥道。
“沒事沒事,小伙子叫我周隊長吧,大叔大叔的不習慣?!蹦昙o大警察揮揮手,不在意說道。
“周隊長,咱們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李牧幾乎是下意識問道。
不知怎地,他心里焦躁不安,總感覺這件事好像還沒有結束,似乎有更恐怖的事要發(fā)生。
周隊長見李海軍又要訓李牧,連勸阻道:“我看小牧這孩子不錯,心思縝密,抗壓能力強,在這種地方還敢跟我侃侃而談?!?p> 說著他又對李海軍保證道:“老弟你放心,兇手肯定跑不了?!?p> 滅門案是大案,但他也是飽經(jīng)風霜的老刑偵了,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表露出自信,比什么都強,至少這樣能給被害人家屬一點信心,告訴他,我們能抓住兇手。
“那就謝謝了。”李海軍有些疲憊說道,老三一家還在失蹤,老二一家卻先被害,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與周隊長互留了手機號,李海軍李牧才告別醫(yī)院。
“小沐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被滅門案兇手挾持?昨天為什么不說!”李海軍滿臉后怕。
現(xiàn)在他才知道,自己兒子,昨天竟然遇見這么危險的事!
“爸,我和你說了有啥用,現(xiàn)在好了,有我提供的消息,兇手肯定很快就被抓到?!崩钅琳f道。
他天生神經(jīng)大,李海軍卻不是,一想到兒子昨天差點被殺,他就一陣心悸,心想在兇手被抓之前,說什么也不能讓李牧出門了。
回到家李海軍將二叔一家遇害事情說出,母女倆花容失色,羅蘭臉上生出哀傷:“該死的兇手,玉芬那么善良的人,他也下得去手!”
老媽和二嬸關系不錯,這樣傷心也不奇怪。
至于李牧昨天遇到兇手,李海軍是一點沒說,主要也是不想讓母女倆跟著心悸。
“小沐,現(xiàn)在你能說說,你學校為什么讓你找家長了吧?!被氐郊依詈\娮谏嘲l(fā)上,一臉疲憊問道。
“額....這個.....爸,其實也沒啥事,只是昨天晚上我怕你跟我二叔去找三叔,這才撒了個謊?!?p> 聞聲的李海軍深深看了李牧一眼,心道兒子的心思竟然這么深,怕是昨晚就推斷出不好的事情。
“好了,你回屋去吧,這幾天不要出去瞎跑了?!崩詈\娪柫艘痪渚筒徽f話了,搞的羅蘭李花語摸不著頭腦。
回到自己房間,李牧用微信聯(lián)系李花語:“老姐,你借我點錢唄。”
兜里沒錢,李牧實在是難受,他聽老爸的意思,這是又要囚禁他了,和小時候他犯錯就被囚禁同出一轍。
“不可能,想都別想。”
一家子一大早就去醫(yī)院領尸,回到家里才七點多。
早間八點整,李牧在自己房間,突然身體一顫,嘴里顫顫悠悠:“呃呃呃......”
他躺在床上一陣顫栗,接著臉上露出痛苦神色,足足十分鐘才挺過去,緊接著耳中響起聲音:
“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
“我尼瑪!差點把爹電尿了!”
李牧暗自大罵,將面板調(diào)出來。
“姓名:李牧(1級)”
“精神力:4”
“背包:無”
“孤獨的電視:任務需求:請在七天內(nèi),晚上七點,繞著廣場遛電視一圈(給家里電視松松筋骨吧?。?p> “我日你娘了個逼!”
“這破面板,啥獎勵不給,就特么讓我做這個煞筆任務!”
李牧罵罵咧咧退出了面板,這就是他完成任務的動力,他怕疼啊,每天上午八點整,如果他沒完成任務,就會遭到電刑。
現(xiàn)在他有點佩服那些戰(zhàn)爭老前輩了,真是一群值得人敬佩的人,他面對電刑,連自己老姐都敢親,再看看人家,面對刑罰啥都不說。
“還是你們牛逼啊!”李牧真心想到:“是時候去完成任務了,今天七點,就去中心廣場遛狗,哦不,遛電視!”
“不過在此之前,要搞定老爸才行,為了二叔三叔的事老爸老媽都請了假,現(xiàn)在老爸又怕我出去惹事囚禁我,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老姐了!”
想至此,李牧來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媽,我老姐呢?”
“你姐上班去了?!绷_蘭沒好氣說道。
這時李海軍說道:“你哪都別想去,在家給我老實呆著,等你二叔的事情結束后,就給我老老實實上學去。”
“上學?老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高考......”說到這,李牧小心翼翼看了眼李海軍,生怕他突然暴起揍自己。
“你還知道自己高考零蛋啊,暑假這段時間老老實實給我復習,剩下的不用你管?!崩詈\娎浜咭宦暎幌肜钅粮呖剂愕?,他就咬牙切齒,若不是羅蘭在旁邊,他非得暴揍李牧一頓不可。
“行行行....不過老爸,剛才我同學叫我去游樂場,您看看......”李牧想了想說道。
“滾去復習!”李海軍當即火了!高考都能零蛋,還想出去玩?!
“復習就復習?!崩钅列÷曕止疽痪洌突匚萑チ?。
剛才他只是想探探李海軍口風,根本沒同學叫他去玩,現(xiàn)在他那幫同學啊,除了三兩個好哥們,剩下的都當他是敵人呢。
一整天悶在家里,李牧無聊打了兩局農(nóng)藥,兩局皆以失敗告終,氣得他對著手機話筒大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煞筆你殺你爹十五次,過分了?。 ?p> “辣雞......”對面刺客兩個字,氣的李牧直接關閉游戲,呢喃道:“垃圾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