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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guī)熜挚赶铝四┤?/h2>

41.青蓮異像,局中殺局(第二更-依然大章!)

我家?guī)熜挚赶铝四┤?/a> 剪水II 4768 2020-05-02 00:02:00

  十近侍雖在朝堂上說不了什么話,但暗中操持的事可不少,其中一塊兒就是類似于夏元穿越前有個時代的錦衣衛(wèi)、東廠西廠,除此之外,六扇門也是他們的下屬。

  再者,他們根深蒂固,在這片土地上扎根極深,甚至連天子都不會輕易動他們,只不過,他們也需要遵循君臣之法,否則他們擁有的勢力,甚至自身的心境都會崩塌。

  郭勝在十近侍里并不算強的那種,天子既然開了口,他只能應(yīng)著。

  但即便再怎么不算強,他手上過掉的大事也是極多的...

  可謂是權(quán)臣了。

  為一個毛頭小子脫靴,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何況這小子居然還是白龍王的面首,這就更讓他咬牙切齒了。

  白龍王極美,是不知多少人的夢中情人。

  即便郭勝是個太監(jiān),也是想著有朝一日能讓白龍王不著寸縷,跪在他面前,陪著他共赴巫山云雨。

  但他想的這一切,也許這小子和白龍王私下相處時,早已經(jīng)做了。

  “郭大人,快點...別把我的詩興給磨沒了?!?p>  夏元托腮,打了個酒嗝。

  寧寶側(cè)頭看著他,眨眨眼。

  眼神傳遞出信息:君上,你行不行?

  夏元笑笑。

  寧寶這才放心了。

  她心底生出一些奇異,從前都是君上問她行不行,現(xiàn)在換過來了也挺有趣。

  而對面的大臣有些開始皺眉,只覺得胡鬧無比。

  皇親國戚這邊,不少人卻是喜聞樂見,別管這小子一會兒寫了什么東西,只是這么羞辱了一番郭勝,他們就很開心。

  終究是初生牛犢不畏虎。

  但也可以說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這小子真的是繡花枕頭一包草,那估計這一番出了丑,老祖宗肯定就會慢慢疏遠(yuǎn)他了,等到恩寵徹底沒了,郭勝估計會玩死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這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呵呵,只希望這小子不要真只是個小白臉。

  但無論如何,眾人終究是不怎么看好他。

  一個少年郎,胸中能有多少格局?

  能寫出什么東西來?

  郭勝走近了,笑里藏刀的胖臉不停假笑著,他近乎咬牙切齒地道:“咱家等著看夏公子的絕世文章?!?p>  夏元翹起腿:“來?!?p>  郭勝彎下腰,低下頭,雙手抓著那靴子就要一扯,然后丟遠(yuǎn)。

  夏元醉意濃濃地笑道:“輕拿輕放,否則把我文思弄沒了,可是郭大人的問題?!?p>  “咱家知道?!?p>  郭勝近乎是屏住呼吸,雙手慢慢把靴子脫了下來,然后又去脫另一個。

  脫完之后,他如觸電般急忙起身。

  寧寶在一邊看的忍不住笑了笑,不愧是君上。

  其他人也都是瞪大了眼,這一幕可是稀奇的很啊。

  夏元撇了撇頭,懶懶道:“研墨。”

  郭勝幾乎是僵硬地走近了,用小壺滴了些清水在硯臺上,然后抓著墨碇研磨開始不急不緩地研墨,此時他心底充滿了濃濃的恥辱感。

  但也多了一份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小子,讓你猖狂,等你這詩寫出來了,我就看你笑話了。

  而且這可是死局,你賀壽詩寫的越好,就越會提醒白龍王你們之間的年齡差,就越會讓你身邊的恩主憎惡啊...

  哼,你死定了!

  夏元看差不多了,這才提筆,在紙上落下了第一個字。

  郭勝湊頭看去,只見是個“云”字。

  他忍不住露出了笑。

  這字一般,沒多少風(fēng)骨。

  看來這小子十有八九是草包了。

  夏元又沾了點墨。

  飽含毫尖,第一行詩一揮而就: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一句落下...

  眾人還沒來記得評點,感慨。

  屋外,忽的起風(fēng)了。

  正在殿外行酒令的官員們,還有側(cè)殿在用餐的娘娘們都是一驚...

  天空風(fēng)云忽起。

  異像降臨!

  樹葉沙沙作響。

  嗡嗡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在緩緩地讀著那少年寫的詩。

  所有人都能清晰聽到那一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殿內(nèi)的眾人自然也都聽到了。

  無論權(quán)貴、高官還是皇親國戚,甚至郭勝、天子都愣住了。

  “天地異像,誦讀一遍...”

  “這...”

  夏元抓著酒壺又飲了一口,打了個哈欠道:“郭大人,別停啊,繼續(xù)磨?!?p>  郭勝呆若木雞,那張臉如是丟了魂一般。

  雙手機(jī)械地磨著。

  腦海里嗡嗡響著的那句詩,好像在重重甩著他嘴巴子,告訴他他就是個跳梁小丑。

  夏元又沾上了墨汁,筆走龍蛇,歪七扭八。

  把剩余的兩句寫上了。

  眾人急忙抬頭去看。

  只見那后一句是: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全詩一成。

  天地跟著誦讀起來。

  來來回回,居然誦讀了三遍。

  火紅的許愿燈起飛了,漫天都是,這座水城星羅棋布的湖泊里,飄淌著許多燭燈紙船,風(fēng)一過,有的傾覆,有的又燃燒成了水上的火球,即將成了灰燼。

  而再遠(yuǎn)處的畫舫上傳來飄渺的歌聲,船檐掛著的小燈籠,滿城燈火,以及天空高懸的兩輪明月,把這繁華的千里青龍皇都照的明耀耀的。

  而誦讀這一首詩的聲音,卻籠罩著這繁華的皇都。

  籠罩方圓千里。

  直到整個青龍皇都都鴉雀無聲了。

  所有人都驚詫莫名地抬頭看著天。

  因為,天地之間,一首絕美的詩詞正被朗朗而誦著。

  忽的又有人察覺了什么,猛地指著皇宮方向,“快看,那是什么?”

  “十二瓣青蓮虛影...”

  “還有墨香,墨香千里...”

  “快搖搖我,我是不是在做夢,這不是傳說里的情景嗎?”

  整個皇都都是一片嘩然。

  無心學(xué)宮的眾師弟師妹沒資格去皇宮參宴,此時就在學(xué)宮里,遠(yuǎn)遠(yuǎn)看到青龍皇都正中那朵正在虛空里綻放的青蓮,也都是愣住了。

  祝鎮(zhèn)岳喃喃道:“天地誦讀三遍,十二瓣青蓮虛影,墨香飄千里,看來今天白龍王壽誕上出了一篇千古絕唱啊...”

  寧曉然道:“等元兒回來,問問元兒就知道情況了?!?p>  她看向皇宮的方向,目光里有些憂郁和緬懷。

  祝鎮(zhèn)岳抓了抓她的手,夫妻對視一笑,寧曉然輕輕靠在了夫君懷里。

  師弟師妹們則是炸開了...

  “大師兄居然在現(xiàn)場?!?p>  “大師兄明明可以憑實力吃飯,現(xiàn)在卻只要靠帥就夠了。”

  “別貧嘴,大師兄說了,他和白龍王是清白的?!?p>  皇宮里。

  夏元一篇已經(jīng)寫完了。

  全場死寂。

  終于,一個老臣顫悠悠道:“千古絕唱,千古絕唱,這詩歌一出,不知會不會又激發(fā)我東海國人的靈感,再創(chuàng)出新的玄功。”

  其他皇親國戚眸子里都是濃濃的震驚,看向夏元的目光都不同了。

  這首詩一出,誰還敢小覷他?

  而且這等才情,領(lǐng)會玄功的天賦又豈會差?

  說不得未來也會成為大宗師呢?

  那今日這一幕,就必定成為千古佳話了。

  夏元擱筆,將壺中美酒一口飲酒,然后看著正在顫抖的郭勝,“郭大人,這詩還湊合么?”

  郭勝全身顫抖,這一下打臉太狠,幾乎都要惹出心魔了,他忽地厲聲道:“這不是賀壽之詩,夏公子寫的不應(yīng)景吧?”

  夏元忽地笑著反問:“不是么?”

  “是么?”

  “你們賀壽,我為寶兒過生日,不可以么?”

  寶兒?

  全場鴉雀無聲。

  只有白龍王低頭輕輕咳嗽了一聲,露出溫柔的笑。

  郭勝也是瞬間明白了。

  他們只關(guān)注著白龍王已經(jīng)百歲。

  而這少年卻依然看著她的傾國傾城。

  這首詩,雖然不是賀壽,但卻可以是一個情郎對于情人的贊美。

  是啊。

  有什么不可以呢?

  郭勝呆若木雞,一股強烈的挫敗感插入心底。

  此時,天地異像終于緩緩落幕了。

  而一輪十二瓣青蓮卻緩緩收束,融入了夏元眉心,從今往后,他在參悟功法時,悟性會更上一層樓,就好像是天地對于大才的獎勵。

  而整個皇宮,依然洋溢著濃濃的墨香。

  夏元卷起詩卷,套上靴子,走到寧寶身邊。

  寧寶美目之中波光流轉(zhuǎn),她仰頭看著自家的君上。

  還有什么情話,比這詩更美呢?

  還有什么賀禮,比這詩更好呢?

  學(xué)子和大宗師在權(quán)力的殿堂上對視,一抹溫柔就如生于淤泥的青蓮,在無形里綻放。

  ...

  次日。

  北近侍府。

  項安然穿過奢華的回廊,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鞭子的連續(xù)抽打,還有郭勝的暴怒聲音。

  “賤人,讓你欺我,讓你尋了個情人,你知道錯了么?”

  然后是個女子在不停哀求的聲音:“大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饒命,饒命...”

  “知道有什么用?知道有什么用?我讓你放肆...”

  “大人,不...不要...”

  忽的傳來細(xì)細(xì)的嗚咽聲,那聲音逐漸的細(xì)若游絲,再而徹底安靜了下來。

  項安然停在了門前,猶豫著要不要入內(nèi)。

  屋內(nèi)的侍府淡淡道:“進(jìn)來吧?!?p>  “是,義父!”

  項安然這才推門而入,目光一撇。

  只見那和白龍王寧無邪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口吐白沫,雙眼凸出,身子傷痕累累、皮開肉綻,而她脖子上還勒著一條纏緊的皮鞭,此時丑陋地癱倒在冰冷的地上,顯然已經(jīng)死了。

  項安然只是掃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郭勝道:“白龍王縱容情人欺辱咱家,而她長的又和白龍王有幾分相似,咱家殺了她,也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人?!?p>  項安然心底一顫,昨天宮廷上義父為那夏元脫靴的事都已經(jīng)傳出去了,他當(dāng)然明白,于是急忙道:“自然,自然?!?p>  他作揖垂首,不敢看這位高權(quán)重的近侍。

  郭勝道擦了擦手,氣定神閑道:“上次咱家讓你去查清楚的事兒,有消息了嗎?”

  項安然急忙道:“查清楚了?!?p>  “講。”

  “無心學(xué)宮從鎮(zhèn)北府赤月山搬遷過來,是因為五劍學(xué)宮被海魔宗滅門的事。

  海魔宗滅了四宗,而這無心學(xué)宮卻因為隱居血祖的緣故,和白龍王搭上了線?!?p>  “咱家就知道個血祖?zhèn)鞒?,出世好像還鬧了些動靜,這血祖是魔,怎么會和無心學(xué)宮有關(guān)系?”

  “義父,這...我再去查?!?p>  “不用了,我就考考你而已,這事兒我知道,血祖從西幽國逃難到赤月山隱居,大限將至前遇到了那夏元,夏元幫他解了個心結(jié),所以血祖幫他攔住了海魔宗的人,之后又搭橋牽線托付給了白龍王,至于白龍王為什么會把那毛頭小子收為面首,估計也就是看上了玩玩吧?!?p>  項安然一愣,冷汗涔涔,急忙道:“兒子辦事不力...”

  郭勝道:“行了...白龍王和血祖的關(guān)系,大概也是在西幽國時候產(chǎn)生的,你可能不知道,西幽國在過去四年可是發(fā)生了天大的事,那事咱家也只能摸個大概,但大抵就是群魔亂舞、諸神黃昏、宗師屠宰場,想也不敢想,查也沒法查?!?p>  項安然只隱隱知道西幽成了詭域,倒是不知道這一茬,此時靜靜傾聽著這等秘辛。

  郭勝摸了摸玉扳指,忽的陰陽怪氣地笑道:“那小子讓我?guī)退撗?,辱了我,咱家也不和他一般見識,讓他吃一點兒苦就好。安然,三月的學(xué)宮聚會沒多久要開始了吧?”

  項安然只覺得義父說的沒一句真話,當(dāng)真是如伴著一只噬人的惡虎,他只能問什么答什么,“是的,義父,東南西北四區(qū)的學(xué)宮,都會在三月或四月外出聚會。”

  郭勝:“找找DC區(qū)學(xué)宮的熟人,在聚會的時候,羞辱一下他,他才地鎖四重,這事不難吧?咱家想他丟一次人,也不為過吧?”

  項安然急忙道:“是,義父!”

  “下去吧?!?p>  項安然:???

  “還等什么?”

  項安然:“義父就不準(zhǔn)備對付他?”

  “為什么要對付他?”

  項安然:???

  你都憤怒地殺死一個無辜的女人了...

  “下去吧,咱家還不至于去對付一個毛頭孩子,安然,眼光要放長遠(yuǎn)一點?!?p>  “是,義父!”

  項安然滿心疑惑地離開了,隨后又不禁感慨,義父終究還是有氣量的。

  他離開后。

  過了一會兒。

  郭勝拍了拍手。

  他床后的地板忽地傳來“咔咔”的掀動聲。

  已死的女子雙眼凸著,死死瞪著他。

  郭勝冷笑了聲,上去一腳就踩在了那女人頭顱上,又如踢垃圾一般狠狠地踢開了。

  咔...

  咔咔...

  嘭。

  一塊青石板被徹底掀開。

  黑暗里,從地下爬出一個男人。

  這男人強壯的跟野獸似的,裹著的獸皮斗篷被強大的肌肉撐的鼓鼓漲漲,帽兜直擋住半張臉,但天光穿透窗膜,映入屋內(nèi),照出他上勾的唇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當(dāng)他站到床側(cè)時,就不再往前了,站在陰影里不聲不響,充滿了危險和壓迫感。

  如果六扇門的人在這里,就可以認(rèn)出來,這個男人正是懸賞了三千兩,算上世家的添頭,總賞金為八萬兩白銀的二十二號兇徒“天殺”。

  而這“天殺”也正是攬了屠殺南宮世家,以及其他小世家的兇名,在海魔宗屠滅五劍學(xué)宮前把六扇門北方分部的人調(diào)走了的人。

  而六扇門又是十近侍中某一位的下屬。

  郭勝看也不看天殺,只是陰冷道:“據(jù)咱家所知,學(xué)宮聚會,往往會去鎮(zhèn)魔司領(lǐng)個小任務(wù)去屠魔,然后徹底打亂抽簽分隊,半算歷練,半算娛樂,到時候,殺了夏元那支隊伍,連帶他附近的,統(tǒng)統(tǒng)都?xì)⒘?..咱家要他身首分離,被活剝了皮?!?p>  黑暗里的巨漢猙獰地“嘿”笑了聲。

  郭勝道:“這點小事,就當(dāng)度假吧,做得小心點,別被白龍王的人尋出馬腳。”

  他說完話,再轉(zhuǎn)頭,那巨漢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而青石板子也再度遮上了。

  ...

  暮色降臨。

  黑夜...

  月光驚惶。

  一個粉嫩玉琢的童子穿著寬大衣袍,正走在月下。

  風(fēng)烈烈吹著四周的燈籠,撞得啪嗒啪嗒響著。

  紅光亂晃,帶著幾分詭譎。

  這童子就從北近侍府大門直接走了進(jìn)去,而門前的兩個守衛(wèi)如是瞎子一樣...

  根本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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