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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待君入甕(2/2)

我家?guī)熜挚赶铝四┤?/a> 剪水II 2382 2020-05-07 00:02:00

  郭勝生前曾讓天殺幫他殺夏元,以雪脫靴之辱,為了掩飾,這殺一人就變成殺一群,凡是夏元身邊的、周圍的學(xué)宮小組都需要死。

  本來郭勝死了,天殺沒必要再執(zhí)行。

  只可惜,另一個人卻要天殺繼續(xù),不僅要天殺繼續(xù),還要郭勝生前所有的安排都必須繼續(xù)...

  那人藏在黑暗,要做那黃雀,盯著即將出現(xiàn)的螳螂。

  當(dāng)然,如果沒有螳螂,他也不會介意,說定會有其他收獲呢?

  天殺也許可以不怕郭勝,但絕不會不怕這一位,因?yàn)?..這一位是他的主人,他幫郭勝也是主人要他去幫,如此而已。

  天殺從來都是某個近侍的下屬。

  所以宋詩在提到“兇徒二十二”時(shí),大神捕會露出頓時(shí)明白,因?yàn)樗榔渲械呢埬?,這貓膩就是“當(dāng)初六扇門被天殺調(diào)虎離山,以便海魔屠宗”是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結(jié)果。

  ...

  他威脅過了項(xiàng)安然,又安排好了屠魔歷練,就提前了三天獨(dú)自往這青龍皇都的北地去了。

  他是個獵人,更是曾經(jīng)真正戲耍過六扇門的兇徒二十二,他要?dú)⒁蝗簩W(xué)子,然后栽贓嫁禍給魔狼,這難度就如郭勝說的,是度假級別的。

  但即便如此,他還會要去做一些安排,這樣才會萬無一失。

  天殺走出了北城門。

  越走越快。

  漸漸到了無人的荒野。

  他忽地發(fā)出低沉而瘋狂的笑。

  想到那一個個年輕的生命會被他虐殺,他就興奮地發(fā)抖。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執(zhí)行任務(wù)時(shí)屠殺學(xué)子。

  太爽了。

  到時(shí)候,他要玩一些小游戲。

  把男女分開,把情侶分開,然后玩“兩個人只能活一個”的游戲。

  或者是“他丟出一個寶石,誰能搶到,誰就可以活著”的游戲。

  他有很多有趣的游戲。

  到時(shí)候一定可以見識到原來所謂的學(xué)子,也不過是一群扭曲的貪生怕死的螻蟻。

  原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風(fēng)骨膽氣,都是可以被輕而易舉摧毀的東西。

  想到這里,天殺唇角一咧,露出白森森的牙。

  有趣。

  實(shí)在是有趣。

  有趣極了。

  真是令人期待啊。

  “哈哈哈??!”

  笑聲如魔,四散而出,穿過影影綽綽的樹影,猶如鬼魅,令人驚惶。

  ...

  ...

  樹影環(huán)繞。

  龍王寺四重門內(nèi)。

  夏元在這睡了一天。

  寧寶親自備好香料肉料,一一平鋪整齊著壓到小砂鍋里,然后端到小炭爐上,等到處理完屬于白龍王的事情返回時(shí),已經(jīng)是晚上了,她洗了洗也許剛剛殺過人的手,讓手上的污穢全部洗去,也把白龍王的身份洗去。

  因?yàn)槭切』穑陨板伒腻伾w沒有夸張地跳動,而只是從透氣的孔洞里飄散出異香。

  寧寶脫掉漓龍袍,換上寬松的衣衫,跑到小炭爐邊,撒了一把小鹽粒子,就直接出鍋了。

  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湯,就是家常的冬瓜海帶排骨湯。

  她親手盛了一份兒,要端過來。

  夏元也宿醉才醒,看到寧寶,他笑笑,“我還沒虛弱到那種地步。”

  嫵媚的大宗師不理他,就是坐在床榻邊,那張誘人的紅唇吹著熱氣,垂眸時(shí),淚痣顯得慈悲,她湯勺舀了一塊串骨的排骨,送到夏元嘴邊。

  夏元笑道:“喂,就我?guī)熌镂惯^我。”

  大宗師一愣,狐媚眼兒動了動,有點(diǎn)猶豫。

  自己喂了君上,會不會就被君上當(dāng)成“師娘”級別的長輩看待?

  她才不是君上的長輩。

  猶豫的時(shí)候,湯碗已經(jīng)被夏元搶了過去,大宗師一抬眸,君上已經(jīng)自個兒吃了起來。

  “你好好休息,下次,別那么傻了,寶兒陪了你四年,從沒見過你這樣?!?p>  她眸子里充滿了擔(dān)心和關(guān)切。

  夏元看了她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好”。

  寧寶:“今晚就別回去了?!?p>  夏元剛要開口。

  寧寶:“學(xué)宮那邊我派人去通知下小祝?!?p>  夏元嘴角抽搐了下,還沒開口。

  寧寶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想法,笑道:“好,我去通知祝宮主,順便幫君上取些練功的藥包過來,君上如果想的話,可以在我龍王寺修煉無心劍道。”

  夏元:“真過夜?你睡哪兒?”

  他才注意到自己睡在寧寶的床上,被單里居然還有著這位大宗師的體香。

  寧寶湊過去,俏臉笑道:“又不是沒一起睡過?!?p>  夏元腦海里閃過冰天雪地的一幕。

  那是一個冰雪深淵中。

  深淵里無法動用任何的外力。

  淵底,極寒。

  大雪飄落,在淵底幾乎堆積了數(shù)十米高的積雪。

  而他把寧寶揣在懷里,通過鎖定寧寶獲得天魂境大宗師的力量,然后時(shí)刻維持著暴君降臨的體型,待在雪底。

  寧寶在那深淵里,根本撐不住,只能時(shí)刻在他懷里取暖。

  就這樣,兩人在那詭異深淵里度過了三日三夜,最后他才雙手抓著那斷崖絕壁,硬生生一步一步爬出那詭譎的深淵。

  寧寶說的一起睡,就是這意思。

  但大宗師顯然只是調(diào)戲調(diào)戲這個整天自稱只有十八的學(xué)子,她拉遠(yuǎn)距離,嫵媚笑道:“我再準(zhǔn)備個床榻就可以了?!?p>  ...

  次日。

  夏元也從龍王寺返回了無心學(xué)宮。

  因?yàn)槟莾梢苟紱]回家,回來之后又面色虛弱,腳步虛浮,小師妹簡直是看呆了,她果斷地選擇了不理大師兄。

  師娘日常送上大補(bǔ)湯,叮囑著“年輕人悠著點(diǎn)”。

  夏元只能打個哈哈,寧寶可是他的“不在場證據(jù)”,他只能這么被誤會了。

  日常練武的安靜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兩天。

  DC區(qū)二十大學(xué)宮聚會的日子到了。

  一早起來。

  夏元已經(jīng)穿好了學(xué)宮制服,準(zhǔn)備以一個普通學(xué)子的身份去參加聚會。

  但才準(zhǔn)備起身,就忽地心血來潮,隱士天賦的預(yù)警讓他生出了一抹奇異的警惕。

  他習(xí)慣性地抓起蓍草莖,默點(diǎn)眉心,心中暗道“去參加聚會”。

  丟開。

  蓍草莖在桌上驟地轉(zhuǎn)動。

  速度竟然挺快,直指北方。

  同時(shí),一股兇兆的預(yù)感沖入心頭。

  夏元神色動了動。

  當(dāng)年海魔屠宗,速度也沒這么快。

  那么...

  門外。

  “大師兄,俺們可以出發(fā)了。”

  因?yàn)樾熋靡呀?jīng)不理夏元了,而白師兄正在帶隊(duì),所以來叫夏元的是老七朱巨能。

  夏元抓著蓍草莖想了想,忽道:“老七,你們先去,我有事。”

  “啥事啊...大師兄,今天可是大日子,一會兒還要分組呢?!?p>  夏元想到那占卜的大兇之兆,于是道:“相信我就是了,老七,其他師弟,還有小師妹那邊幫我找個理由...我...會很快過來,分組的話,你幫我去抽簽?!?p>  胖子扭扭捏捏。

  唉聲嘆氣。

  還能有啥事啊。

  這都要出去聚會了,臨走前還要干嘛?

  哎...

  胖子良久才道:“好吧,大師兄,俺聽你的,你說啥就是啥?!?p>  胖子走遠(yuǎn)。

  夏元直接悄悄從側(cè)門出了學(xué)宮。

  一出學(xué)宮,他頓時(shí)進(jìn)入到了隱士的深藏狀態(tài),再踏出一步,就變成了一個佝僂老人的模樣,再一步,又是另一人的模樣。

  走了幾步,就變了幾人。

  最終還是變作了之前那殺死郭勝時(shí)的俠客模樣...

  他腳下生云,縮地成寸,往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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