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葉酒樓客房。陳晚琴睜開眼,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等疼痛緩解一些了,抬頭看了看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回想起自己昨夜似乎喝醉了,在這時,周池推開門進(jìn)來了。
許是真的有緣分,周池昨夜恰好在酒樓,看見陳晚琴一個人枯坐喝悶酒,也不上敢前去勸,就在旁邊找個位置坐下默默看著她。
等到她漸漸喝的不省人事了,才叫了個丫鬟來把她扶到酒館的房間里,讓她好好睡一晚上。
周池端著早膳推門而入,兩人目光相對,都有些尷尬。
周池先開口“昨晚喝那么多酒,現(xiàn)在還好吧,頭疼的可厲害?”
陳晚琴道“還好,對了,你不是之前被我撞到的人嗎,你怎么會在這里?”
周池將早膳放到桌上,“我是這家酒樓的老板,昨天看你喝醉了,就讓丫鬟扶你在這兒睡了一覺,過來吃早膳吧。”
“原來如此。”陳晚琴說完就來到桌子旁坐下,端起早膳吃了起來。
周池沒走,而是也坐了下來,看著陳晚琴。
陳晚琴被看的吃不下去了,放下碗筷,“額,公子,你為何一直這樣看著我?”
周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收回目光,輕咳一聲,“抱歉,是我失禮了,雖然有些唐突,我想問問姑娘住哪,名諱可否告知?”
陳晚琴思考了下,還是道“我叫陳晚琴,家住何處恕不能告知。”
周池笑笑,“能知道姑娘芳名就好?!?p> 隨后周池突然嚴(yán)肅下來,“陳姑娘,你知道像昨晚一樣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喝醉酒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嗎,萬一遇到了登徒子怎么辦?”
陳晚琴慚愧的點點頭,認(rèn)真道“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p> 周池也不再說什么,安靜得陪著陳晚琴吃早膳。
用完早膳后,陳晚琴就告辭離開了,也沒有讓周池送,自己一人回去了。
云月軒剛準(zhǔn)備回房,就見到周池魂不守舍的站在一處動也不動,叫他好幾遍都不理,直接動手將他摔地上,總算喚回了神智。
周池爬起來,不滿道“云兄,你這是做什么?”
云月軒雙手環(huán)胸,淡淡道“你說呢?叫你那么多遍,就跟聾了一樣。”
周池不好意思道“有嗎?可能是我沒聽見吧,云兄找我有何事?”
“周兄啊,你這是怎么了,大清早就跟失魂似的?”云月軒疑惑道。
周池周池的連突然紅了一下,“我,我昨晚看到了她?!?p> 云月軒挑了挑眉,“這還真是巧啊?!?p> “是,是啊。”周池再次露出憨笑。
云月軒問完就不再理他了,直接回房去了。
池葉酒館經(jīng)營得紅紅火火,每天的顧客絡(luò)繹不絕,藝女們都會在每天用膳的時候彈琴助興,但云月軒卻是個例外。
青蝶在演奏完上樓的時候看見了云月軒,自從那日云月軒讓她滾后,心中的不滿立刻發(fā)泄出來,也不想裝了,語氣也就變得陰陽怪氣的,“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姐妹們都在勤勤懇懇的彈琴賺錢,可有些人啊,卻什么都不做,就只知道混吃混喝。”
云月軒看著她,嘴角微微勾了勾,上前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好好管管你這張嘴,否則哪天被人撕了都不知道?!闭f完將手一甩,還拿手帕仔仔細(xì)細(xì)擦了擦,很嫌棄的樣子。
青蝶被這一甩差點摔下了樓,云月軒看著她的眼神更讓她如墜冰窟,等云月軒走了好久才狼狽地跑回自己的房間。
青蝶回到房間,就發(fā)狠的將梳妝臺上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還沒完全釋放出心中的恨意,拿著把剪刀,眼睛緊緊的盯著,眸底所迸發(fā)出來的的怨毒和那天表演時的那雙眼睛一模一樣。
青蝶拿著剪刀的手慢慢握緊,咬牙切齒的道“上次算你走運,讓你逃過了一劫,我這次不會放過你了,云月軒,我一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