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琴獨(dú)奏獨(dú)奏著
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牽掛
我的渴望
直至以后”
一曲唱罷,顧洄抬起目光,與戴綿惜視線交織。
撲通撲通——是誰的心跳聲,怎么越來越快。
怔住的楊逍率先回過神,大張的嘴剛閉上又張開:“臥槽,總裁牛逼!”
一句話驚醒其他人,紛紛回神,忍不住鼓起了掌。
“總裁太牛了,唱得這么好!”
“牛逼!”
“這個男人以后會便宜誰,啊啊啊??!”
“說什么呢,總裁早就名花有主了。”
……
難得的,顧洄沒有制止這些下屬的竊竊私語,他的目光直直地與戴綿惜交匯,看不出絲毫情緒。
“名花有主”四個字讓戴綿惜猛然回神,錯開顧洄投過了的視線,轉(zhuǎn)過頭附和別人地顧洄的夸獎。
顧洄收回視線,不知道她和別人聊什么聊得喜笑顏開,眉頭皺起。
贊美與夸獎漸漸噤聲,不少人悄悄打量顧洄的臉色。
總裁這是,生氣了?嫌他們太吵?
只有戴綿惜還在說得很是愉快。
身旁的人用手杵了杵戴綿惜,示意她別再說了。戴綿惜抬頭看向顧洄,縮縮脖子,識趣地低下頭,閉上嘴。
顧洄見她這鴕鳥樣,不知怎滴心里一陣不爽。
目光涼得像一把刀,颼颼在戴綿惜頭上掃過來掃過去。
戴綿惜疑惑地摸了摸發(fā)涼的后腦勺。
顧洄冷哼一聲,站起身:“有事,先走了?!?p> 戴綿惜抬頭看顧洄,身旁有人遞上衣服伺候顧洄穿著。
顧洄目光淡淡地,瞥她。
衣服穿好,一群人起身送顧洄離開。
戴綿惜摸了摸耳垂,總覺得顧洄臨走時的目光頗有深意。
這男人生氣總是這么莫名其妙。
顧洄走了,但他的傳說留在了包廂,現(xiàn)在大家討論的全是顧洄。
“總裁居然會唱歌,還唱得這么好聽,這都比得上原唱了吧?”
“總裁是什么神仙,長得帥身材正點(diǎn)嗓音好聽,嚶嚶嚶,這樣的男人為什么不是我的!我好恨!”
這位女士的男友毫不留情打斷她的花癡:“總裁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也不去洗手間照鏡子瞅瞅,你也就只能配我了。”
花癡的女士撲過去掐他:“雷大頭,你怎么說話,還不能允許人家有點(diǎn)美好的幻想嗎?幻想懂不懂!”
“誒,痛痛痛!”雷大頭躲著女友的魔爪,向周圍人求助,“你們誰幫我勸勸她。哎,美美別掐,別掐,我錯了,我回家跪榴蓮……”
包廂眾人哈哈大笑,空氣中充滿了愉快的氛圍。
戴綿惜捂嘴偷笑,眼里亮晶晶的,突然有些羨慕這樣的愛情。
有人笑道:“想我們也是聽過總裁唱歌的人,以后出去吹牛可有面了!”
“哈哈哈,這得多虧綿惜。要不是她請客,我們怎么有機(jī)會聽總裁唱歌?!?p> “說得對,”有人舉起杯,“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敬綿惜一杯。”
戴綿惜端起酒,笑著說:“這是總裁體諒我們這些下屬。來,為總裁干杯。”
所有人端起酒,飲盡:“為總裁干杯!”
*
干杯的理由,總裁本人,坐在自己的車上,莫名氣結(jié)。
明明是這女人讓他唱的,唱完了,連幾句夸獎都沒有?
還有,別以為他沒看見,那幾人的目光老是有意無意往她身上去,她還傻乎乎喝下別人倒的酒。
難道她以前和別的男人也是這樣?
越想越氣,顧總拉下手剎,就想離開。
腦海中卻總是浮現(xiàn)戴綿惜笑起來時,面頰的淺淺梨渦。
顧總猶豫了,突然熄火,打開筆記本工作。
罷了,是他當(dāng)年的過錯,她如今才會變成這樣。他,有將她拉回正途的義務(wù)。
一樹貓咖
戴綿惜:這人欠揍。 顧洄:我欠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