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唔……”戴綿惜支吾兩聲,翻了個面,睡得更加舒服。
睡得比豬還沉,顧洄在心里罵戴綿惜,第一次有扶額的沖動。
良久,他抿著嘴角,重新開車。
睡得迷迷糊糊的某人,嘴巴里又在嘟囔:“總裁,唱歌,好,好聽?!?p> 這話很清晰傳入顧洄耳中,他嘴角松了松。沒有再看戴綿惜。
手指戳了戳,點開音樂。
舒緩的純音樂緩緩流淌,車靜靜地駛向海悅小區(qū)。
一心一意開車的顧洄沒有看見,躺在他膝上的女人,勾了勾嘴角,無聲地笑了。
*
陌生的車輛駛?cè)牒傂^(qū),被保安大爺攔下多問了幾句。
“你好像不是這的住戶?”
顧洄抬眼看他,下巴點了點自己膝上的戴綿惜,“她住這?!?p> “送女朋友回家啊?!贝鬆斕筋^,了然笑了笑,“那快進去吧,下次我不攔你了?!?p> 顧洄深深看了大爺一眼,沒有反駁。
大爺看著遠去的車,不得頭腦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這小伙子怎么有點眼熟呢,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他?”
思索半晌,大爺猛瞪大眼:“我想起來了。”電視上見過,威邦集團總裁。
隨意找了個空車位停車,顧洄關(guān)上音樂,靜靜看著熟睡的戴綿惜。
特殊的經(jīng)歷,使得戴綿惜每天養(yǎng)成了要聽音樂才能睡著的習(xí)慣。就像剛剛,她明明是裝睡,聽著音樂最后居然真的睡著了。
不過音樂一停,她也就醒了,并且立馬意識到自己還在顧洄腿上。
“唔,”半真半假地伸了個懶腰,眸子對上顧洄垂下的視線,戴綿惜驚得跳了起來,“我在哪?”
她的反應(yīng)很好地取悅了顧洄,一路上的郁悶突然清空。
顧洄下巴點點窗外:“到了。”
戴綿惜臉色緋紅,結(jié)巴道:“總裁,我,我不是故意的?!?p> 顧洄點點頭:“嗯。”我知道,所以我原諒你了。
戴綿惜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得不壞好意。
顧洄心中警鈴大作,來不及反應(yīng),戴綿惜忽然極快湊近,在他耳邊低聲笑著:“哥哥的音樂,不錯?!?p> 馥郁的香氣,像火紅的玫瑰花瓣將他層層包裹住。
顧洄看著她拉開車門,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到底是不是真睡著了,還是只是醒來后聽到了他放音樂。
叮——電話鈴聲大作。顧洄抽過手機,是從F洲打來的。
顧洄正了正身子,接聽:“如何?”
“查到了,”對面的人清清嗓子,用報幕般的語氣念道:“戴綿惜,出生于G市,5歲開始向母親學(xué)習(xí)芭蕾,此后多次獲得國際大獎。父親是一名刑警。父母在她15歲時因一場車禍去世。她還有個弟弟,叫戴綿年,現(xiàn)在是個古琴演奏家,有先天性的心臟病……”
顧洄聽了片刻,不耐煩地皺眉:“念重點?!?p> “我懂我懂,15歲之后的嘛,你別著急?!彪娫捘穷^的人嬉笑著,“15歲父母去世后,戴綿惜和弟弟受到好心人的資助,這個好心人之后還按時給兩兄妹打錢,這兩兄妹后來被叔叔嬸嬸收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