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周曉萱這么討人厭,而且是昕昕的情敵,我當(dāng)時到底是哪條神經(jīng)搭錯了要幫她!”
齊泉聳聳肩,“問你自己嘍,還有,你到底那根神經(jīng)搭錯了要跟我過不去?”
余雙夏哼唧一聲,“跟你過不去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我見你的第一面就是你把一個女生推到地上,你覺得我能對你有好印象?”
“……那是你的視錯覺,我齊泉就算再混蛋,也不至于推女生?!?p> 余雙夏悶聲一笑,往左微微跨了一步,把與齊泉之間半米的距離縮短,用肩膀懟了懟他,說:“行行行我信你,齊泉學(xué)長?!?p> 這一聲“齊泉學(xué)長”讓齊泉愣了一下,隨即他莞爾一笑,說:“哎呀,這聲學(xué)長聽得真舒服。這樣才對嘛,做個乖乖的小學(xué)妹,別總讓——啊!”
余雙夏一腳踩在齊泉的腳背上,她的鞋還有個矮跟,一腳下去險些讓齊泉粉碎性骨折。齊泉疼得欲哭無淚,朝余雙夏吼道:“余雙夏!你是不是生錯性別了?就不能跟葉昕妹妹學(xué)學(xué),乖巧可愛一點不好嗎?這么暴力怎么嫁的出去??!”
“誰讓你犯賤了,老娘就是豪放就是霸氣,嫁不嫁的出去跟你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哼!”
余雙夏翻了個白眼,挺胸抬頭繼續(xù)往前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fā)出噔噔的響聲。齊泉沖她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繼續(xù)往前走。他長得高步子大,雖然身殘但是志堅,很快就追上了余雙夏的腳步。
這時,路過一家奢侈品店,門口的大音響放著音樂,余雙夏眼睛一亮,驚叫道:“這家店太有品位了,竟然放諾哥的新歌!”
“誰是諾哥?”
齊泉一臉懵逼地問,余雙夏甩給他一個看智障的眼神,說:“你是山頂洞人嗎?諾哥當(dāng)然就是國民男神伊諾?。 ?p> “伊諾……哦,我知道了,不就是那個歌星么。你喜歡他?”
“當(dāng)然了!我可是千千萬萬小金魚中的一條,我在初二時粉上伊諾,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年了,真愛粉說的就是我。”一提到大明星伊諾,余雙夏雙眼里都是小星星。
齊泉撇撇嘴,“他都三十多了,好像孩子都四五六歲了,早就過了小鮮肉的年齡,你怎么沒在他公布戀情的時候脫粉?。俊?p> “都說了我是真愛粉,哪有那么容易就脫粉。況且我也很喜歡他老婆,他老婆好可愛,我根本恨不起來呀~~~”
齊泉:“……”
你還真是男女通吃。
齊泉不追星,沒有辦法理解余雙夏的心情,對于什么“諾哥”他毛興趣沒有,相比之下還是在意臨哥得多一些。
也不知道臨哥和葉昕妹妹相處得怎么樣了。可別浪費了特意給他倆制造的機會啊。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江臨牽著葉昕的手漫步在街道上,車輛與行人來來往往,從他們身邊路過,葉昕耐心地聽著江臨的遲來的解釋。
“那個周六,我被我老媽叫回家見我小姨,她剛回國。周曉萱就是她從M國帶回來的,說是要介紹給我。”
“哦,難怪她說自己是海歸精英,還跟我羅列了一大堆她的光輝戰(zhàn)績?!?p> “她的確很優(yōu)秀,但就是太自戀。”江臨輕笑一聲,繼續(xù)道:“她覺得自己宇宙無敵,凡是她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或許我激起了她的挑戰(zhàn)遇,畢竟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葉昕低抿起雙唇,她低頭看著他們倆牽起的手,一只大手包著一只小手,溫?zé)釡責(zé)岬?,一直暖到心坎里,她想了想,道:“那你為什么不嘗試著接受她呢?她很有能力,長得也好看,也喜歡你,跟你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江臨,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出于獵奇心理?我是一個病人,要不了多久就死了——”
“你再說這種話我就生氣了。”
江臨停下腳步,轉(zhuǎn)過來與她面對面,他表情嚴肅,看起來有些兇巴巴的,葉昕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一直低著頭。
“把頭抬起來。”
葉昕咽了一口唾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澄澈的雙眸,他的瞳孔里映襯著天上的皓月星辰,還有一個膽小的、不知所措的她。
江臨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凝視著她的雙眼,問道:“葉昕,在你眼里我難道是一個玩弄感情的人?你難道以為我選擇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好玩?或者是同情?”
葉昕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漸漸握成拳頭,她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像是憋了很久的話終于找到了出口,她低聲問:“難道……不是同情嗎?”
江臨身體一僵,一股怒火在胸膛中上躥下跳,他握著她雙肩的手用力收緊,冷笑一聲,“讓你失望了,我沒有那么博愛,為了可憐的同情心而選擇自我犧牲和一個將死之人在一起?!?p>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不要生氣。”葉昕咬著下唇,眼眶里漸漸氤氳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她伸出手指拽住江臨的袖口,可憐巴巴的樣子像一只受驚的小白兔。
江臨見她這副模樣,心底軟得一塌糊涂,瞬間就后悔了。他剛才說話沖了些,還不是因為她妄自菲薄說一些氣人的話,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該說那種話去傷害她,她本來就很自卑、很脆弱,他還吼她、怪她……
該死,怎么會搞成這樣。
江臨有些苦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頭,然后把她拉到自己懷里,輕輕揉著她的長發(fā),用最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是我不對,昕昕,我說話太沖了?!?p> 葉昕吸了吸鼻子,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你不是同情我,那是什么,喜歡我?可是我這樣的人你為什么要喜歡?”
“這種感覺很難說清楚,如果一定要講出來的話,可能是因為那天清晨你在陽光下跳舞,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讓我們相遇。”
“難道是一見鐘情?”
“不,是時空剛好,而你值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