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速前進(jìn)!”
一名少將暫替薩卡斯基發(fā)號施令,命令全體軍士飛快地向著奧哈拉飛速前進(jìn)著。
回過頭驚訝的看了一眼,那個挨了中將一拳的小鬼,眼露贊賞之色。
雖然剛才中將那一拳,并未用力可哪怕對一個成年人來說,都絕對能在瞬間打暈。
可這個孩子,只是在眩暈了片刻,就能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不多時便恢復(fù)了清醒。
說明這孩子的體質(zhì),的確是非常不錯。
戰(zhàn)艦的艙室,規(guī)劃很細(xì)致,除了有士兵、將士居住寢室之外,還具備會議室、餐廳、動力艙、武器艙等,規(guī)劃得十分細(xì)致。
也只有海軍才能批量的配備,這樣的大型設(shè)施。
薩卡斯基作為這里的最高長官,擁有單獨的一間艙室,作為自己的臨時辦公室。
此刻他翹著腿坐在靠椅上,默默著抽著雪茄。
安靜的船艙中,只能聽得見他吞吐煙霧的聲音。
“報告中將,人已帶到!”門外傳來士兵嚴(yán)肅高亮的聲音。
“進(jìn)來?!?p> 門后傳出一道冷酷的聲音,簡潔異常,似乎不愿多說,哪怕是一個字。
可士兵卻對這道聲音的主人,充滿了敬畏。
輕手輕腳的將門緩緩打開,又輕輕的關(guān)上。
直到走出船艙的時候,才長出了口氣,就算現(xiàn)在,心跳還是撲騰撲騰的,加速跳著。
由此可見,薩卡斯基在海軍中的威懾力,確實一時無兩。
辦公室中,向來是一張冷臉的薩卡斯基,第一次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
眼前的這個小鬼,的確是他見過最特殊的一個。
在剛進(jìn)來的時候,便表現(xiàn)出一抹毫不在意的樣子。
只是在他,兇狠的盯著他看的時候,那小鬼才會表現(xiàn)出一份戒備的凝重,甚至已經(jīng)做出了攻擊準(zhǔn)備。
之前自己那一拳,便是想試試這小鬼的實力。
能在海面上,那樣快速的滑動小船,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小鬼能擁有的力量。
自己用了幾分力,他心知肚明,就算是個成年男子,也會被自己一拳撂倒。
沒想到這小鬼,只是臉龐腫起,看上去有點慘,可精神卻異常清楚,甚至行動能力上,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更讓薩卡斯基略感訝然的是,在馬林梵多,所有的海軍家屬的小孩,見了自己除了瑟瑟發(fā)抖之外,便是號啕大哭。
很少,不!幾乎沒有一個能像他這樣,再挨了自己一拳的情況下,還能坦然自若。
這讓他心中不由暗暗點頭,只有一顆無畏的心,才是通往強(qiáng)者階梯的第一步。
比起他來,馬林梵多的那些小鬼,的確是差的太遠(yuǎn)。
第一次遇到這么有意思的小家伙,身體素質(zhì)極佳,性格也和合自己的胃口。
薩卡斯基也難得吊起了好奇心,不斷用氣勢壓垮他,試圖探一探這小家伙的實力。
如淵似海的可怕氣勢,呼嘯而出,迎面直撲君麻呂而去。
君麻呂全身驟然緊繃,眼神死死的盯著薩卡斯基,身體做出來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
“怎么?你這是想要襲擊海軍中將嗎?”薩卡斯基意外的看了一眼,沒有被自己氣勢所震懾的君麻呂,語氣玩味道。
可對此,君麻呂卻沒有回答,只是一直死死的盯著薩卡斯基。
被氣勢壓迫的跪在地上的小鬼,臉上除了凝重之外,薩卡斯基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表情。
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畏懼。
就這樣兩人相互盯著對方,不知道過了多久,薩卡斯基突然放聲大笑。
“小鬼,你剛才說的不錯,對待邪惡,絕對要斬草除根?!笨粗且琅f對自己敵意頗深的君麻呂,眼中露出一絲贊賞,收回了氣勢,稍微頓了頓,接著問道:“但你知道,這一切的前提是什么嗎?”
見依舊沉默不語的君麻呂,薩卡斯基并未在意,嘴角噙著一絲莫名的笑意,望向君麻呂的眼神,卻讓每個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心中發(fā)寒。
空氣在這一刻,似乎凝固了一般。
面對依舊沉默的君麻呂,薩卡斯基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
“力量......”
一直沉默的君麻呂突然開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
身體站得筆直,他的拳頭緊握,緊緊地盯著薩卡斯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得到更強(qiáng)的力量,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力量!”
“憑什么?”
“賭上我的未來!不惜一切代價!”
有些好奇著冷靜的小鬼,這突然的偏執(zhí)來自何處,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個成年人的的價值觀很難改變,但是一個孩子......
薩卡斯基眼中的笑意越來越大,只要將這個小鬼收入麾下,以他的天賦訓(xùn)練得當(dāng),遲早會成為自己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尖刀。
······
另一艘戰(zhàn)艦之上,船艙中有一片巨大的空間,全部用海軍特殊的鋼材所打造的監(jiān)獄。
用來關(guān)押一些實力強(qiáng)悍的兇殘罪犯。
在這片空間里,被密密麻麻的分出了,無數(shù)個單獨的小型牢房,每人一間關(guān)押著所有的罪犯,禁止他們之間出現(xiàn)都斗毆的情況。
監(jiān)獄外側(cè),四名海軍士兵來回巡視著,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稍有異動,便能看的清清楚楚。
每個人身上都配有一臺小型電話蟲,只要出現(xiàn)異常,立馬便會有無數(shù)的海軍精英,前來支援。
任你本領(lǐng)通天,也插翅難飛。
“你們兩個,給我進(jìn)去!”安靜的監(jiān)牢中,迎來了兩個新的罪犯。
也只是一些閑得無聊的犯人,才會盯著他們看上幾眼。
可是這其中,就有人認(rèn)出了那兩人的身份。
“是傅斯年老大!還有泰格大哥!”
“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yōu)槭裁词且貋恚。俊?p> 吃驚的聲音,立馬傳遍了整座監(jiān)獄。
被關(guān)押的魚人島罪犯,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一身血跡斑斑的兩人,心如刀絞。
他們都是前段時間,被海軍逮捕的,為了確保那兩人能安全離開,都不惜拼上性命的,為他們兩人爭取時間,可誰想到......
“兄弟們!”傅斯年緊緊地抓著欄桿,看著近在眼前的同胞們,一時間熱淚盈眶。
“大哥!你不該回來?。 币幻~人同樣是熱淚盈眶,可對他的行為,卻感到非常的氣憤。
“是啊,只要大哥和泰格老大能逃出去就行了,可你們?yōu)槭裁匆貋戆???p> 一時間,安靜的監(jiān)獄,變得吵鬧了起來。
幾名海軍士兵見狀,企圖讓所有人安靜下來,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其中一名士兵冷笑一聲,走到監(jiān)牢的一處,拉下了角落里的一個閘門......
頓時,無數(shù)的慘嚎聲,從所有的牢房中不斷傳出。
“該死的,為什么要折磨我們!”
“卑微的人類,你們都該死!”
“都去死!”
當(dāng)強(qiáng)烈的電流,通過這些鋼材傳遍了整個監(jiān)牢。
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不多時便彌散了開來。
當(dāng)那人將閘門關(guān)閉時,只剩下一聲聲微弱的呻吟,整個監(jiān)牢,又再次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壓抑。
“混賬!你們在干什么!”泰格和傅斯年看的是眥睚欲裂,怒目而視著那幾名海軍,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
那種強(qiáng)烈的電流,讓他們都產(chǎn)生了一種及欲崩潰的的痛苦,更別說體質(zhì)不如他們的其他同胞了。
“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挺能抗的?!蹦敲\娫尞惖幕剡^頭來,沖著他倆冷笑一聲:“那我們就再試一次?”說著又一次的將手放在了那閘門之上,作勢欲拉。
“你!”
傅斯年胸膛如風(fēng)箱般劇烈起伏,因為情緒過度激動,身上的傷口又再次的崩裂開來,身體一個趄趔,整個趴在了地上。
“傅斯年,你撐著點?!碧└裥闹惺种?,他的傷勢比自己要嚴(yán)重得多,又接連戰(zhàn)斗,身體早就到了極限,本來并未打算讓他一起來,但誰都無法阻止的了他。
看著倒著地上的傅斯年,幾名海軍都是蔑視的看著他們一眼,冷笑不斷。
泰格牙關(guān)緊咬,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面無表情的看了幾名海軍一眼,默默地走到了牢房的一角,盤坐在地,身子挺得筆直,寬大的身軀,將角落遮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隨后,他不動聲色的將手,移動到了腹部一側(cè)。
在進(jìn)入監(jiān)牢之前,每個人都會接受檢查,所有物品都將全部收繳。
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泰格便將東西藏在了,他腹部的一個傷口里,蒙混過關(guān)。
趁著幾名海軍沒注意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摳出了一塊,藏在腹部的小石雕。
手掌用力,將它捏得粉碎。
片刻后,泰格的背后,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個空間漩渦。但被他高大的身軀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沒有引起海軍絲毫的注意。
漩渦中,一只腳踏入了這件特制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