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艘戰(zhàn)艦,靜靜地漂浮在海面之上......
薩卡斯基雙臂環(huán)抱的站在甲板之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那棵高聳入云的全知樹。
一個不知被何人所種下的奇異之樹,早已存在了無數(shù)個年頭的悠久歷史,其內(nèi)藏有全世界無數(shù)學者,珍貴無比的重要文獻,又被稱作奧哈拉圖書館。
只是原本應該是祥和一片的地方,如今卻是肅殺一片。
無數(shù)的居民驚慌失措的,登上世界政府所準備的避難船,一個個拖兒帶女,哭喊聲一片。
“下命令嗎?”
等了不知道多久,薩卡斯基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對于這一座小島,直接夷為平地便是。
但凡阻礙正義的屏障,都應該完全清除,這樣無意義的等待,對薩卡斯基來說,簡直是浪費時間。
身旁,君麻呂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
面無表情的看著巨大的樹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名少將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還在等?!?p> “等?這群世界政府的廢物,是怎麼辦事的?”薩卡斯基眉頭一挑,憤怒的冷哼一聲:“做事情拖拖拉拉,這么一點小事,竟然耽誤我這么長的時間?全是酒囊飯袋!”
雖然心中十分反感,這幫耀武揚威的垃圾。
但作為一個軍人,他依舊會就嚴格的執(zhí)行命令,再次冷哼一聲,便閉上了眼睛,略作休息。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安靜的海面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響聲打斷。
“噗噗噗!噗噗噗!”
戰(zhàn)艦上一只安靜的黃金電話蟲,突然響起急促的聲音,立刻讓所有的士兵都忙碌了起來。
“這是屠魔令的請求,立刻稟報薩卡斯基中將!”
等候多時的薩卡斯基,猛地張開了雙眼,一道攝人的精光,一閃而過。
看著所有海軍喝道:“各艦就位,準備炮擊?!?p> 隨著薩卡斯基的發(fā)話,一道道命令不斷的下達到每艘戰(zhàn)艦。
近萬名海軍,有條不絮的開始了進攻的準備。
填裝彈藥、準備炮彈、狙擊手全都都準備到位。
動作整齊一致,沒有浪費絲毫的時間。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
一名少將親自過來,詢問薩卡斯基何時開始。
作為行動的最高長官,一切行動的開始,都要通過他來下達命令。
只見薩卡斯基并未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少將心中了然,手臂向后一揮,立刻便有士兵開始指揮進行攻擊。
“集中炮擊!目標是考古學之島奧哈拉!”
“報告!一艦準備完畢!”一名士兵大聲的喊道。
“報告!二艦準備完畢!”
“報告!······”
“報告!······”
“......”
聽著一艘艘戰(zhàn)艦的稟報聲,薩卡斯基手臂高舉。
在全體士兵的注視之中,猛然落下......
“開炮!”負責指揮的士兵,立刻吼出了攻擊的指示。
一時間炮聲震天,如落地驚雷,濃烈的硝煙和燃燒的火焰,帶去了對奧哈拉死亡的通告。
“君麻呂,看到了嗎?”
君麻呂望著已經(jīng)燒燒起來的島嶼,耳邊傳來薩卡斯基冷酷的聲音。
抬頭望去,見他依舊目不斜視的,盯著目標地點冷冷的說著:“這就是罪惡的下場,你明白嗎?”
“一切有違正義的種子,都要將它扼殺在搖籃里?!被剡^頭看著身邊面無表情的君麻呂,薩卡斯基異常嚴肅的說道。
在他看來,這便是一個最好的教育素材。
只有讓他親身經(jīng)歷過,才能得到最根本的答案。
既然他選擇了培養(yǎng)君麻呂,就要趁著現(xiàn)在,給他樹立起絕對正義的強烈信念。
對待罪惡就是要徹底清除,絕不容情!
滾滾的黑煙騰升向天空,將奧哈拉完全包裹在濃霧之中。
一艘避難船緩緩地使出了煙霧的籠罩,向著遠處的大海不斷駛?cè)ァ?p> “嗯?”薩卡斯基回過頭,看著沖出的那艘船,眼神微瞇。
“那是世界政府組織的避難船,是用來疏散島上的難民的?!鄙砼砸幻賹⒖闯隽怂囊苫?,很是適當?shù)拈_口解釋道。
“避難船?”
他口中喃喃自語,雙手抱胸,聲音聽上去卻十分玩味。
沉默片刻后,他突然再次開口:“君麻呂,你覺得那是什么?”
說著,他的手便指向了那艘避難船,盯著君麻呂,等待著他的回答。
“中將!”一旁的少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面色一變,開口正要說些什么。
可話剛到嘴邊,就被一個冷酷無情的眼神,將嘴邊的話,生生的憋回了肚中。
那少將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最終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站立一旁不再多言。
君麻呂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又看了看冷冷注視著自己的薩卡斯基,眼中光芒閃爍。
對于他的意圖,君麻呂非常清楚。
只要自己的回答,令他不滿意,很有可能讓對方心生不滿,從而失去了一次寶貴的機會。
目光閃爍的君麻呂,思緒飄回到了在海獸背上的時候……
“少主,海軍是什么組織?真的是那么強大嗎?”
“海軍是現(xiàn)在最強大的武裝力量,大海之上雖然是海賊的天下,但是海軍卻是代表了大眾的力量?!?p> “雖然比他還要強大的,還有他背后的世界政府,可那里太過黑暗,一般人可呆不了。”
“那海軍呢?”
“海軍嘛?”林漢聳了聳肩,抬手拍了拍君麻呂的肩膀道:“海軍可是年年都有征兵的,就是需要大量的新鮮血液?!?p> “像你這樣的天才,在海軍里都是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一旦有機會立下軍功,未來那肯定是大權(quán)在握啊。”
“那……如果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少主你會不會輕松很多?”
“何止很多,簡直太多了,好吧!”
“那少主,如果我加入海軍……”
“額……我是說說而已,你別太當真?!?p> “我是說真的!”
“……”
想起自己對少主的承諾,他的眼神立刻變得堅定無比。
“寧錯殺......不放過?!钡耐鲁隽藥讉€字后,君麻呂又恢復了一副冷漠的樣子,仿佛對任何事都毫不關(guān)心。
薩卡斯基深深地看了一眼君麻呂,對于他的回答,完全與自己的理念相符合。
只是以他的年紀來看,能有這樣的理解,的確是讓他很是意外。
眼中露出一抹贊賞,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望向了身旁的少將......
一聲炮聲響起,那艘用來避難的船,很快便在燃燒中,沉入了水底。
“記住,從今天你便是海軍的一員,你要用你的生命,來貫徹絕對的正義!”烈火還在燃燒,嘶嚎還在繼續(xù),可薩卡斯基卻對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就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對于薩卡斯基的冷漠無情,讓君麻呂有了深深的忌憚。
對于從來不喜形于色的君麻呂來說,他只是冷漠的注視這眼前的一切,將所有的情緒都藏在了心底。
腦海中閃過和少主從相識、相知、還有并肩作戰(zhàn)的一幕幕,此刻,他將這些都全部保存在了內(nèi)心深處。
從這一刻開始,他將用全新的方式,去守護他內(nèi)心中唯一的使命。
“從今天開始,我要用我的方式,來守衛(wèi)少主......不惜一切代價!”
他的眼中精光爆閃,以前的他十分弱小,在面對困境時,也只能做到,擋在林漢的身前,僅此而已。
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對于少主能起到多少幫助,對從來都幫不上忙的他來說,這么久的壓抑和痛苦,也只能用不斷的修煉,來暫時的緩解與麻木自己。
他的心中時常是一片迷茫。
就連那個侍女,既能時常幫助他們治療傷痛,又擁有特殊的力量。
在危急時刻,也能起到舉足輕重的效果。
唯有自己......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從前,那不知該如何去替林漢,分憂的不安與焦慮消失不見。
這一刻的他,像是在迷茫中找到了,那條屬于自己的路。
······
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之上,這里雖然植被茂盛,但卻罕有人跡,就連動物也都少得可憐。
原本安靜的沙灘之上,空間一陣模糊,緊接著一個旋渦狀的通道,浮現(xiàn)而出。
只見一道道身影,不斷地從其中魚貫而出,望著四周的景象,興奮的大聲吼叫。
“林漢,我的朋友!”泰格微笑著望向解脫的魚人們,心中甚感寬慰。
轉(zhuǎn)過身,感激的看著身邊的林漢,真誠的伸出了右手:“謝謝你,拯救了我和我的族人們。”
林漢同樣伸出了手,和泰格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嘴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既然是朋友了,還那么客氣干什么?”
“不!”
泰格搖了搖頭,而后看向林漢認真地說道:“這么多年來,人類與人魚島的關(guān)系早已是結(jié)怨已深。人類的種種惡行,在我們的心目當中根深蒂固。對于我們來說,所有的人類,都是邪惡與丑陋的化身,所以我們才會這么厭惡人類?!?p> 他的語氣低沉,透著一股化不開的壓抑與憤怒。
這股情緒,很快蔓延到了所有的魚人。
像是想到了一些事,讓所有看向泰格的魚人眼中,都籠罩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翳。
“然而今天.......你改變了我對人類的看法!”一旁傅斯年,大步的走了過來,拍了拍泰格的肩膀。
那冰冷的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一抹微笑。
“好兄弟!”
兩只大手重重的,在林漢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泰格與傅斯年相視一眼,彼此放生大笑。
那兩股力量,差點要將林漢生生拍散架。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對著林漢歉意的一笑。
沙灘上的所有魚人,都感激地看向了林漢,如果不是他的話,在見識過那些,所謂正義的殘忍之后,等待他們的命運,可想而知。
“叮咚......宿主獲得費舍·泰格50點好感度,目前好感度為七萬零五十?!?p> “叮咚......宿主獲得傅斯年50點好感度,目前好感度為七萬零一百?!?p> “叮咚......”
“叮咚......”
聽著腦海中那一連串的系統(tǒng)提示,林漢的臉上再次綻放出了笑容。
他能感受到兩人此刻的心情。
在見到族人飽受摧殘而無能為力,那種痛處難以言喻。
在所有人都逃離那之后,難免會出現(xiàn)情緒上的巨大波動。
呲了呲眼,稍微活動了兩下肩膀,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看在這么多積分的面子上,咱就不計較這么多了......